大家一看叶瑜然没有选最好的地,纷纷松了口气。 “朱大娘果然不愧是朱大娘,做人就是大气。” “可不是嘛,为了把好地上给我们大家,还说这种话,大好人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朱大娘人这么好啊。” “你才看出来啊?从朱大娘带我们种红薯、种水稻,我就看出来了,朱大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好人一个。” …… 一不小心被发了这么多好人卡,叶瑜然嘴角有点抽。 她真不是“好心”让地,她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占个便宜,建个庄子啊。 朱家村人多,朱家人干点什么都有人盯上,一点秘密都没有。叶瑜然想要弄个庄子,将一些隐秘的东西搬过去,如此就没有人天天盯着他们家,害得她连大点的动作都不敢有了。 这是其一,其二,这个时代的人讲究种地,主要是粮食蔬菜为主,瓜果什么的,只有权贵之家才会有。 可叶瑜然不想啊,她就是从上辈子来的,那个物资丰富的时代,什么样的水果没有? 猛然来到这样一个落后的古代,苹果苹果没有,橘子橘子酸,西瓜西瓜没有…… 唉……可把她愁死了! 有座带山的庄子,虽然发展不了百亩良田,但她可以考虑搞搞瓜果 蔬菜一把抓啊。 顺便,再把养殖给搞上去。 耕读传家,耕读传家,不仅要会“读”,还得会“耕”才行。两方面都成为行家,如此才能够在当权者眼里脱掉“商人”的帽子。 顺便,再给这个时代做一个贡献——如果未来发展可以,能够做得到那一步的话。 做不到就算了。 能做到哪一步,便做到哪一步吧。 朱家村家家户户都买了地,就算是大嘴巴也分到了一亩荒地,作为女人,可把她喜着了:“哎哟,想不到我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能赚到一亩地,我也太有福气了……” 有人翻了一个白眼:“不是你有福气,是你沾了朱大娘的福气。要不是朱大娘,你以为你买得起?” “什么啊,她又没给我金没给我银,我买地花的还是我自己的钱,怎么就是沾她的福气了?”本来就被叶瑜然比下去了,大嘴巴难得忽略一把,只盯着自己的地看,却被人捉住这么一说,顿时不高兴了起来。 敢情,听着对方的意思,要是没有那个老虔婆,她还买不到这亩地了? “难道不是?”那人反问,“要不是朱大娘松了口,让你进他们这的烫粉厂,还收了你插在野地上的红薯,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够赚到那么 多钱?还不是朱大娘让你赚的。” 大嘴巴不服了:“那也是我赚的。红薯是我自己种的,烫粉厂的活也是我干的,又不是天上掉馅饼,怎么这地就不是我自己赚的?还是说,你们家的地不是你们家自己赚的,是朱大娘给你的钱让你买,那你花了人家的钱,干嘛不把地还给人家,你也脸皮太厚了,花人家的地,要人家的地,你还是不是人……” 在面对叶瑜然以外的人时,大嘴巴的战斗力还是蛮强的,尤其是这个人还让她抓到了话柄,那简直就是痛打落水狗,毫不留情啊。 那人原本是想找大嘴巴的麻烦,狠狠跟她一脚,却没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反而被对方骂了一个狠。 那人的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暗骂大嘴巴不是东西,要不是她一听朱永宁相亲,就跑那边去闹,死活不让朱永宁二婚,她娘家那个死了男人的侄女早嫁进朱家村了…… 说白了,就是大嘴巴堵了那人的路,让那人看不顺眼了。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能完全怪大嘴巴,毕竟当年大嘴巴被休的时候,是朱里正、朱族长做的主。 虽然没明说不让二人分别二婚,但那时的意思也在那里——两人的年纪大了,儿子孙子都有 了,即使分开了,也照样能够让儿孙养老,也没啥影响…… 当时朱里正、朱族长压着朱永宁把大嘴巴给休了,就是因为大嘴巴不知趣,老找叶瑜然的麻烦,还压得朱永宁一家喘不过气来。 人家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就他们一家越过越糟,像什么样子? 再加上想做给叶瑜然看,一咬牙也就把大嘴巴给休了。 为了给大嘴巴一个教训,连那种特殊的尼姑庵都给安排上了,没想到还真有效果,这娘们回来后,作归作,但没有以前那么有杀伤力了——其实不是没有以前那么有杀伤力了,而是大嘴巴尝到了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爽感,安生了。 以前她还没有被休的时候,看似掌控着朱永宁一家老小的口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那个时候朱永宁家没有什么来钱的门路,就那么几亩薄田,种来种去都那么一点收成,根本就吃不饱呀。 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大嘴巴不想着法儿克扣才怪了。 自己都吃不饱,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她又想不出别的办法,也就只能“扣扣扣”,扣到后面,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刚好又有叶瑜然这样一个对照组在那里摆着,越是妒忌越是眼红,一时气不顺,便做出了 不少不理智的事情…… 可现在,大嘴巴看似名下什么都没有,但她单独住着一间院子,就是破了点。 即使她什么也不干,也有人送饭上门,还有人帮忙洗衣服打扫卫生。 没办法,当初说好了的,大嘴巴儿子、儿媳妇一家也不愿意被人说闲话,即使做给别人看,也是能上门就上门,把她这边“伺候”好了。 正好这个时候朱永宁一家借着叶瑜然的东风,家里的收入增加了,大家都能吃饱饭了,分给大嘴巴的口粮自然也是一个“饱”的。 于是强烈的对比来了,没分家前,我管天管地管得一家老小一肚子怨不说,自己还吃不饱;现在被休了,没成想啥也不用干,反而能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