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游家,徐玉瑾也没替游昭昭瞒着,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拿这事当“八卦”讲给了饭桌上的人听。 叶瑜然一听就皱了眉头:“上梁不正,下梁歪,游家这都养的什么人啊?自己的儿子那个样子,侄女也养废了。” 转头让朱三以后离这种女人远一点,想要后院落得清净,就少招惹几个女人。 朱三有些哭笑不得:“娘,这不是我招惹不招惹的问题,就我现在的身份,不管我想不想招惹,这种事情都没办法避免。我只能保证自己,绝对没有那种心思,我没办法保证别人。” “那你就保证好你自己,”叶瑜然说道,“你娶玉瑾回来是好好过日子的,后院就她帮你操心就够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后院的女人要是多了,准得打架。” “娘,你都讲过多少遍了,我们兄弟几个,哪个敢不听你的话?就是当初二哥那事,不也是被人陷害的吗?还好后来调查清楚了,要不然二哥就惨了,得当一回活王八了。” 徐玉瑾:“……” 这事,她嫁到朱家以后,听几个妯娌听“八卦”一样讲给她听过,还让她以后长脑子一点,但凡见到这种往自家男人身上凑的女人,直接打走,别跟她废话。 还说朱家有什么什么规矩,她腰板硬一点,别怕。 谁要是敢说什么,让婆婆找他说理去。 叶瑜然说道:“你二哥那是教训,你也得吸取教训。我们家历来就没有纳妾的规矩,你看你爷爷,他不也守着你奶奶过了一辈子?我也没看他现在过得不开心啊。” 朱三想说,不是他爷爷没那个心,而是他爷爷年纪大了,有心无力。 再说了,有他娘在,他爷爷敢生这个花花肠子? 就他爹那情况,那是特殊。 他娘要真在乎他爹,肯定不会主动给他爹纳妾。她给他爹找了,只能说明,她是真的被他爹伤透了心,不想“要”他了。 说句老实话,有时候朱三看到朱老头那个样子,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同情他爹。 ——你说你是不是傻呢? ——儿子孙子都这么大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招惹一个寡妇,这下子被娘给记恨上了吧? ——人家宁愿给你纳妾,也要跟你分居,你这又是何苦呢? 要不是因为他们几个儿女都大了,朱三怀疑,他娘早就踹掉朱老头,自己逍遥自在去了。 他娘的性子,还真不像缺了男人会死的女人——要真那样,当初也不会怂恿二姑奶、大嘴巴等人“和离”了。 没看到在朱家村,这种两个“和离”的女人都过得挺好的吗? 给朱三敲了一下警钟,叶瑜然就将游家人抛在了脑后。 可是她抛了,徐玉瑾可没那么容易抛掉,毕竟那个女人还在青远县的地盘上,游老爷、游永年还在大牢里呆着,后面肯定还有事。 果然,游昭昭的脚一好,就开始以“感谢朱县令帮助”为借口接触朱三,不是要当面道一句谢,就是送汤送点心,表示一下自己的关怀。 朱三也磊落,直接表示:“游小姐,你不用那么客气,就算那天遇到的是一只阿猫阿狗,我也会让人送到他医馆。” 然后又望向游昭昭篮子里的点头,说道,“这东西你带回去吧,我只喜欢吃我夫人做的桂花糕。” 游昭昭没抓住地点,愣了一下:“大人喜欢桂花糕?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下回……我给你做桂花糕。” “游小姐,需要我说得再明白一些吗?我只吃我夫人做的,不管是桂花糕,红枣糕,只要是她的心意,我都喜欢。至于别人的……那还真不好意思,肚子只有那么大,吃不了太多东西。” “大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感谢您一下。毕竟那个时候,要不是您帮我,我就得一直躺在那里了。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要是我的丫鬟一直找不到我,我一直躺在那里……我以后就没脸见人了。”游昭昭不接朱三的话,可怜巴巴地表示,她从小就没了爹娘,在大伯家寄人篱下,过惯了看人脸色的生活。 本来就不容易,这名声要是毁了,以后就更惨了。 她大伯能养她就不错了,肯定不会为了费心,生怕她坏了名声过不好,只会嫌她没用,然后随便找一户人家把她打发了。 游昭昭红了眼眶,楚楚可怜。 她长这么在,没见过什么外男,一直被大伯藏在后院,要不是这次大伯被朱三下了大狱,她都没机会出来。 她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 原来外面是这个样子,原来女孩子也可以出来工作,原来女孩子也能大大方方地跟男人说话,原来…… 游昭昭说了很多“原来”。 在此之前,她就像一只被人精心调养的“金丝雀”,从来没见过外面的世界。 如果要是一般的男人,听到她这样说,恐怕早就软心了。 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就因为失去了父母,寄人篱下,居然就被人当成了“金丝雀”。 那么现在游老爷下了大牢,她这只“金丝雀”该如何生活呢? 只可惜,朱三不是别人,他并不关心游昭昭怎么生活,他更关心的是——这个女人怎么还不走? 耽误他办公,万一不能准理下班,怎么破? 就在这时,徐玉瑾的身影出现了。 “哟……你这里还有一个大美人呢?”徐玉瑾身后跟着几个奴仆,一边走进来,一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朱三和游昭昭。 朱三一看到是她,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向她迎去:“你怎么来了?是来查岗的,还是给我送吃的?” 牵着徐玉瑾的手,一副亲密样,没有一点顾虑。 “就不能又查岗,又想给你送吃的?喽,路上给你买了点红枣糕,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徐玉瑾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朱三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