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矿物的含铅、汞、硫,植物的很多本身就是有毒性的,瑞香科的一些植物都有毒。”
听她说起这个,库洛洛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你那么多颜料都是花做的,味道还挺浓,会不会吸引蜜蜂?”
“不会,在处理的时候已经专门混入了昆虫和动物不喜欢的植物,让它们对这个不感兴趣了。不然颜料画上去,会被小虫子吃没的。”
说话间,未寻已经转移了许多结香树的枯枝回去。两人又在密林里转了很久,才回到船上去。小Z把那束“无尽夏新娘”放在循环风车下,专门给它搭了遮阳挡风又能透气的罩子,让它能开得更久。
数天后,长鳍磷光鱼群再度启程,继续向下游游去。
到了一处港口,码头上往来的船只运的全是各种鲜花。这是个专门种植鲜花的城市,每年都会产出大量的花卉。库洛洛在这里见到了“东方月亮”的实物,船上花市有许多“月亮”系列的百合,库洛洛就买了“东方月亮”。
逛了一圈回到船上,小Z说未寻还没回来。库洛洛又去找,在一家卖纪念品的铺子里找到了。
铺子里面正有个人在表演落语,讲的是死神与源平的故事。库洛洛去的时候,那人正在模拟源平点蜡烛为自己续命的样子。他进去没多久,好不容易续命成功的源平就被死神哄骗着,吹灭了自己运气的蜡烛。蜡烛熄灭,代表运气用尽。运气一旦用尽,寿命也就到头了。
那人表演完了后,向稀稀落落的几个观众行了礼就离开了。
库洛洛走到坐在角落的未寻身旁,翻了翻她旁边堆着的一摞书。她买了一堆书,新的旧的,专业的大众的,热门的冷门的,成人的少儿的,什么都有。
“还要逛吗?”
摇头。
“那就走吧。”
库洛洛拿起那些书。
到了临近码头的时候,未寻又买了一些贝壳,在码头的邮局寄了一些信。见她寄信的地址中有瓦扎图的,工作人员就提醒她,现在瓦扎图各项管制非常严格,信很可能会被拦截。
未寻点头表示知道,还是照原来的地址寄。见她无动于衷,那人问:“你不是卡金的吧。”
点头。
“这么淡定怪不得,外国人就是好啊,都不用担心甚。唉,明天醒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新情况。”
“您是瓦扎图人?”
“咦,你怎么知道?”
“听出来的。”
“我离开瓦扎图很多年了,口音我自己都听不出瓦扎图味了。姑娘,你厉害的够,真的是外国人吗?难道是语言学家研究过?”
“不是。”
“那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语序。”
这么淡定怪不得、厉害的够之类的语序,是瓦扎图地区会用的倒置语序。
那人一愣,拍拍脑袋说:“原来是这样。”
寄完信,未寻拿着东西出了邮局。见她出来了,库洛洛走过去,就看见她手上的邮票和画报了。这些都是邮局里卖的,上面还盖着邮局的邮戳。库洛洛看着邮戳上的日期,忽然说:“今天是我生日。”
未寻愣了一下,说:“生日快乐。”
“就这么就算了?”
未寻从库洛洛拿着的那堆书里找出一本,又递给他。
“礼物。”
库洛洛看了下那本书,那是一本新书《在黄昏起飞》。库洛洛翻开扫了扫目录,是一本讲自然、动物和鸟类的书,他曾经看过这本书的作者其他的书。
库洛洛笑起来,说:“果然像你会送的书,谢谢。”
回到船上,库洛洛把“东方月亮”递给未寻,说:“给你的。”
未寻接过“东方月亮”,说:“今天不是我生日。”
“这种时候,我宁愿听到你说谢谢。”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