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小姑娘。
秦牧稀奇地咦了一声,跨进楼梯间来把是疏桐看得更全。
何婕也露出惊讶之色,慌忙退到夏宴那边,这就将疏桐完全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像个正在被罚站的学生一样,她站得笔直,目视前方,但小嘴儿紧咬着,好像挺委屈,挺不甘。
秦牧和何婕都目光奇异地看着自己,疏桐身体更僵直了,她局促地揪住衣摆,又急又愤懑地为自己辩解,太着急,说话结巴,“我,我一直就在这里的,他,他,他是后来的!对,我,我……我先到的!我,我,我没偷听你们谈话,我只是,我只是……哦,我是服务员……哦,不,不是的,我不是,我是来……来找我爸爸,我爸爸他今天来这里吃席,我是来找他……”
一下服务员,一下找爸爸,听得丈二金刚秦牧,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怜悯,看向夏宴,啧啧叹道:“瞧你把小姑娘吓成啥样子了。哎,你是怎么吓她的?”
“一万块。”
疏桐还在自顾自解释自己站在这里的原因,三个字,一万块,这三个字成功地堵住了她语无伦次的嘴。她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呆呆地看着夏宴。
一万块……
他们三人刚才的谈话内容那么清楚而直白,疏桐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夏宴抛出一万块后面他未说出来的潜台词。
而她也几乎差点是脱口而出就想说,行啊,好啊,你给我一万块吧,赶紧的,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都行啊!
天上掉馅饼儿了,好大一块儿芝麻肉的馅饼儿!
她正缺钱得厉害,突然砸下来这么大一块肉饼子,剧烈狂跳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了。
疏桐不由自主捂住了砰砰的胸口。
但是,哎呀,还好她没表现得猴急,否则叫人家怎么看待她了?一心钻钱眼儿里了?对,还好她啥也还没说。
对,她必须要表现得冷静,理智,对金钱看得很淡。但是,我该怎么回答他呢?是不是先装傻充愣地反问他说一句,你说话咋不说清楚?你,你,你对我说一万块是什么意思呀?
好像这么问,才比较正常些。
疏桐犹豫着要不要这么开口反问的时候,夏宴已经收回了目光,径直向何婕道:“把她带进去,叫婚庆公司的人给她打扮打扮,婚礼就可以开始了。”
秦牧又咦了一声,来表达他的吃惊。
疏桐只会:“啊???”
何婕最淡定,怔了片刻,就走过去挽着疏桐的胳膊往走廊里带,“走吧,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客人们都等不及了。”
疏桐急忙回头看向夏宴。
她想说,你都还没问我答应不答应呢!
而且,干嘛又架着我走?我不是犯人啦!
几度张口欲语,但一想到那一万块钱,最后也变成了只想骂他的五个字,但就是这五个字也悲愤地默默地咽进了肚子里。
你这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