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
于是挺了挺胸,下巴也扬起来,目不转睛地鄙视着夏宴。
哼,一定要把他看得不自在。
煎熬地干等了五分钟,终于响起了敲门声儿。
有个姑娘送来了一沓红红的钞票,用一根橡皮筋捆住。
夏宴接过来直接扔到桌上,抬眼看疏桐:“你要不要数一数?”
疏桐硬着头皮地充大气:“不用了,我相信你这次言而有信。”
秦牧挑挑眉,没做声,但憋不住笑得更欢。
疏桐抓过那叠钞票放进斜跨的小包里,拉上拉链、搭上盖子后,她的手就一直按着包包。
这动作自然叫秦牧和夏宴都看在眼里,各自有一番心理活动。
夏宴朝手下员工示意,“你送她出去吧。”
这么明显的送客意思。
疏桐也无意久留,但她此来的事情还没完,“我有东西要还给你。”
还?
这个字眼让夏宴一愣,秦牧也挑了下眉。
夏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手里。
就见疏桐手伸进裤兜里掏了掏,不一会儿就掏出来一团用皱巴巴的抽纸包裹住的东西,撂在办公桌上。也不等人再说话,她转身就率先离开了办公室,十分地干脆利落。夏宴的那个员工急忙跟上去,出门时把房门拉上。
屋里的两个男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秦牧先笑了出来。
他探身将疏桐搁在桌上的那团纸抓在手里,“这是啥玩意儿?”一边就打开了层层餐巾纸。
夏宴没作声,目光落在他手上。
很快秦牧惊讶的咦了声,“这是……”他手伸过去,朝夏宴展示他打开的纸包。
就见那里面,一枚简约大方的钻戒在一旁落地窗投射进来的朝晖下,静静地熠熠生辉。
夏宴同秦牧互相看了一眼,都自对方眼里看出了一点不可思议。
秦牧伸手将戒指捏在手上把玩儿,看向夏宴,失笑:“你说那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
夏宴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对这只戒指可太熟悉了。
婚礼的事情,唯有这枚戒指是他亲自负责定下的。
这枚钻戒当初定的是一对,男女双方各一枚——还回来的这枚,自然是那天夏宴亲手戴在疏桐无名指上的。
但是夏宴却不觉得疏桐傻,她只是讲原则。
你说她傻,但她会因为扮演新娘子的一万块钱酬劳没拿到手,会想到绝对能见到自己面的方法跑到盛天集团来找他要钱。
回首他那天在楼梯间听到的她跟妈妈讲的电话,什么是她该得的,什么是她不该得的,她清楚明白。
这枚钻戒,她觉得不该是她应得的东西,她要还给人家。
是我的,是你的。不该是我的,我坚决不拿。该我的,我厚着脸皮也要要回来。
这就是章疏桐朴素而执着的念头。
“钻戒啊——”秦牧无限感慨地把戒指搁掌心里上下颠了颠,啧啧道:“少说两三百万吧?我能说她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吗?”
对比她为了一万块钱,不惜张口就喊夏宴爸爸……
“还只用几张餐巾纸包裹,这对金钱蔑视的态度,呵呵。”秦牧摇头失笑。
夏宴眼眸一动,伸手再度按下了座机电话键,“小李,把刚才那个女孩儿叫回来。”
视线移动,瞟到秦牧还杵在办公桌前,不满的:“你怎么这么闲?还不走?我给你高薪,是叫你来我办公室摸鱼的吗?”
“等等,你叫小姑娘回来想要干什么?不行,好戏连连,我要看看她怎么应对,我不走!”
“滚。不然我叫保安了。”
“你你!”秦牧夸张地露出愕然之色。
他打领带穿西装,一派成功人士高岭之花的人模狗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姑娘马上要回来了,要是看见他给保安丢出去,那多没面子?
夏宴这厮向来说一不二,秦牧真相信他会叫保安来把自己扔出去的。
忿忿地放下戒指,指指夏宴,“用完我就扔,你这渣男,我这就出去给那小妞儿提个醒,提防你个大渣男!”人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