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半个头了。
宋西觉得他不会这么好心:你干嘛。
徐羡年:让一让你。
徐羡年又道:但得从别处找回来。
宋西:?
跟着阵地,从书桌转移到几米开外大床上。
小孩被丢上去,男人紧跟压下来。
不久之后。
徐羡年用行动让宋西彻底明白了,最后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窗外从落满阳光到太阳下山,从白天到黑夜。
床铺凌乱,衣衫也不整。
两人再坐起来,面面相觑,酒店房间都没光了。
徐羡年替她把上衣被他解开的几粒纽扣系好,去开房间的灯,最昏眛的那盏。
男人有分寸,没有越界,头脑发热,却得时刻保持清醒。
仅仅就是亲一亲,摸一摸。
触及到的身体范围,也全都避开禁忌地带。
一是顾忌对象是小孩,法定年龄上是成年了,可做有些,还是为时尚早,二是因为他自己,到底是男人,自制力这东西,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徐羡年看当下的时间,都快六点了。
床上的宋西在揉眼睛,一番折腾,昨夜也没睡好,身心俱疲。
宋西困,想睡。
徐羡年在脑中计算酒店到机场所需的时间,十一点半的飞机,该提前多少时间出发。
宋西继续揉眼睛,却在挣扎中拉扯自己爬起来。
是想到要赶飞机,整理行李之类的事宜。
徐羡年不计算了,问她明天的课程安排。
宋西沉重眼皮耷拉,边做梦边回复。
宋西终于把脑袋从棉被里抬起来了,可惜眼睛还是睁得艰难。
徐羡年最终把她好不容易抬起的脑袋,再次摁下去。
他告诉她,改了飞机票的时间,明早出发。
宋西哦了声,大脑被困意侵占,早就忘了外公可能随时查岗的问题,心安理得地睡了。
再从床上爬起,是闷头一觉到凌晨一点。
徐羡年定了酒店的用餐服务。
五星级的酒店,提供的餐食自然不差。
服务生敲门,把餐送进来。
还是吃的粤菜。
从中午那餐结束,到现在没吃任何东西。
宋西胃里空空,最先挑乳鸽吃。
徐羡年不饿,但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也动筷,陪她一块吃。
宋西问他:明天几点的机票,刚才在梦里没听清。
徐羡年把准确的时间告诉她,八点半,赶得上她下午的第一节课。
宋西点头,继续啃乳鸽。
手上在啃的这只还没吃完。
徐羡年又拿公筷夹了只给她。
宋西觉得以自己当前的胃口状态,肯定是要吃第二只的,跟他道谢。
徐羡年说不客气,也道:都是你的。
这酒店餐食不便宜,分量还少,为了配的上这价格,这道广式脆皮乳鸽,挑了四块全是乳鸽腿部肉质最嫩最好的部分。
餐盘里总共四只,夹走两只。
徐羡年筷子未停,又夹起第三只。
宋西:?
宋西看他,眼神示意,我这都还没吃完呢。
宋西再看他,再说,我也可以自己夹。
徐羡年当看不见,继续动筷,第三只放进去。
而后是第四只,也放进她的餐盘里。
宋西看面前码得整整齐齐的三只腿。
还有,手里握着的那只。
四只,全在她这。
宋西问他这行为的意图。
徐羡年放下筷子,双手一摊,还是那句:反正都是你的。
宋西:……
-
后半夜,徐羡年没在酒店呆下去。
行李还在家里,明天一早的班机,得回去拾掇。
第二天一早,徐羡年开车来找宋西。
宋西因为有补觉,就算夜里只睡了几小时,这个点爬起来,精神也尚佳。
徐羡年在开车。
宋西在翻手机。
电话,信息,微信消息,通通扫一遍。
还好,还好。
外公对她的查岗,仅限于文字上的问候。
昨天晚上,她睡着中途醒过来一回,猛地想起外公这茬,让徐羡年帮她盯梢回复。
九点多的微信,询问她现在身体的情况。
徐羡年替她回复:没事了。
宋西百无聊赖,手指往下滑动。
看到列表当中出现最新添加上的人。
是对方加的她,通过验证的那段时间,正好她在睡觉。
操作者是谁,显而易见。
不过,这个加她的人,又是谁?
头像陌生,名称不陌生。
宋西在等待红灯时,问驾驶座上的人:“这个是你?”
徐羡年点头。
宋西奇怪,回想:“可我之前添加过你几回,好像不是这个。”
徐羡年把前因后果解释给她听。
宋西懂了。
怪不得,先前一直加不上。
车开到机场,停在附近停车场。
徐羡年把两人的行李箱搬下来,车留着,交代了徐家明有空过来帮他开走。
两人一道取票登机。
飞机延误,导致落地也跟着晚了。
三小时多,到达首都国际机场。
机场离学校不近。
徐羡年跟前座计程车师傅说,先去宋西就读的电影学院。
看时间,又添了句:麻烦快一点。
司机师傅说着好嘞,一脚油门踩下去,上到高架。
再停下来,是在学校东门处。
这里,离一会上课的教室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