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提醒：“你是追人的那一个。”
徐羡年：“？”
宋西：“注意礼貌。”
徐羡年：“……”
徐羡年心道，他还不算有礼貌？
饭桌上，小孩让他做这做那，脸都快贴到地上去了。
徐羡年把手抄在兜里，问她正经的，“还气么？”
宋西点头。
徐羡年：“除了热搜，还有其他原因么？”
宋西回看他，眼神不善。
你还想，除热搜外，还有其他原因？
那你连追求者都做不成。
徐羡年摸出她的意思，点头。
是惭愧内疚自己没注意行径，被狗仔娱记寻到可以用的料，让这小孩难过心伤。
徐羡年问她的意见：“咱好好谈谈？”
宋西摇头，“一会有课。”
徐羡年看手机上时间，“来得及，还有四十分钟，足够谈。”
宋西还是摇头。
徐羡年诱引她：“有关高芝的。”
宋西这回没再摇头，直接拉人，去了教学楼后边的小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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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羡年不知道怎么又被宋西扯到了这地方来，也不是偷情，没必要来这。
宋西摁他肩膀，把他压在石板椅凳上。
徐羡年想说，咱找个安静点的咖啡店就行。
宋西摆出理由：这里近。
徐羡年：……成吧。
宋西在他身旁坐下来，抱胸，让他主动交代。
徐羡年言简意赅给出关键词：“谈过，工作关系，没有私人情感，也不会掺杂私人情感。”
表达的是，过去，现在，将来。
宋西抿唇，听到第一个关键词，就不舒服了。
后面的索性全都忽视。
宋西置气地哦了声。
徐羡年：“嗯？”
宋西再强调语气，再置气地哦了声。
徐羡年：“不开心了？”
宋西：”……”
明知故问。
宋西想到外公那天跟她说的，拿这个质问。
宋西：“那没私人情感了，为什么你一听到她给你打电话，就往香港飞？”
徐羡年：“你外公说的？”
宋西点头，“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徐羡年心说：这词用的。
徐羡年澄清：“完全没这回事。”
男人解释意图，“你外公信口胡诌，拿来让你这小孩死心的，知不知道？”
宋西犹豫斟酌两三秒，其实是动摇了，可还是撇嘴，表现出不相信的模样。
徐羡年再道：“想想你外公教什么的。”
宋西脑袋里蹦出，影视文学方向相关的课程。
宋西装不明白：“这怎么了。”
徐羡年摇头失笑，只能说得更明白些：“影视剧里撕心裂肺的情侣分手桥段，是他的拿手绝活，我这样说，小孩听懂了吗？”
宋西早听懂了，就是不愿意跟他低头。
还喊她小孩。
宋西道：“可咱俩又不是情侣。”
徐羡年气笑了。
徐羡年反问她：“那咱俩算什么。”
宋西：“……反正不是情侣。”
徐羡年不打算跟她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小孩这地方挑得不错，走进来，谈好话，离下午第一节课开始还有半小时。
既然说清楚了，那就找点别的事情做。
男人想到好多天都没见着这小孩了。
从那天在电话里跟宋延卿服软低头，再到给香港，今天飞回内地，与这小孩多少天没见面了？
具体期限不明，反正不短，两三周有了吧。
男人再度觉得小孩这地方挑得不错。
偏僻，幽静，人少。
不对，不是少，是几乎没有。
徐羡年伸手，想把宋西抱到腿上，坐着。
宋西推开他靠近的手，没有准许。
徐羡年：“还不开心？”
宋西点头，收回的手，再次抱到胸上。
徐羡年：“总该有原因。”
宋西再点头，没错。
徐羡年：“说说。”
宋西抿唇。
唇瓣本就被风吹得干涩，眼下上下双唇缓慢蠕动，越抿越干。
话到嘴边，说出来，却需要耗费极大的勇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恋情，从一开始就是她追他的缘故，又或者年龄上，他到底大她一轮，经历阅历比她丰厚，处事经验也远比她从容老道。
宋西总觉得，他们两人始终处在很不平衡的关系状态里。
她是小孩，高兴开心都太容易。
他又切切实实是男人，言行举止难以摸透，情绪更不显面上。
外公说得没错，这段感情里，她落太下风，他占太上风，长久很难。
宋西默默点头，是赞同他对于宋延卿的评价，
的确是撰写情侣分手戏码的一把利刃啊。
徐羡年见她长久不开口，再次：“说说。”
宋西摇头，不想说了。
徐羡年问她，真不说？
宋西点头，嗯。
徐羡年问她意见：那现在走？
宋西点头，嗯。
徐羡年提醒，从这里到你上课的教学楼，最多五分钟。
宋西点头，再嗯，起身，从石板凳上离开。
屁股刚挪位。
人就被男人拽住手腕，借力，拉到腿上坐下。
不止是男女悬殊的力量差距，更是宋西认定自己不争气，半推半就坐上去。
徐羡年把她抱怀里，问她：到底在不开心什么。
宋西还是闭口不言。
徐羡年眯眼，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