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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之婚约,易名红素(1 / 2)

圣泉宫受公孙旻报,公主府新增侍婢红素,为公主在人贩手中所救,公主念及苦楚,收于公主府为侍婢。

可是当日公主府的刺客到底是谁,公孙旻没有禀报。苍祝却确信他的皇姐一定找到了这个人。因为他也查到了。

一封密报压在案上,正巧吏府吏长被传来暗讨密事。

事未论,苍祝就对严秉之道,“严秉之,朕让你查那天的刺客,你猜那人是谁?”

严秉之持着笔录,未抬头,只记着些什么,“臣已查明,那是李国舅的密士。”

“赵蔓芝,就是那个赵焕之女赵蔓芝!”

苍祝说出那个名字时,严秉之的笔微停。脑中的那些笔录就像沸水一样开始沸腾,连带着他的心口隐隐作痛。

他的怅然苍祝没有发现,苍祝一拳锤在密报上,“连朕都没有想到,那赵蔓芝没有死,竟然成为了李合的密士。”

李合巧舌如簧,谎言说了多少,他都算不清了。

他把赵蔓芝变成了一个杀手,她是带着满腹深仇而来。那她必然是竭尽全力要置他们于死地,即便她没有得手,李合也成功地让他们互相猜忌。

苍祝忆起当日李合的求见,忆起当年赵焕的牢狱之灾,顿时面红耳赤,从一开始,他就中了李合的圈套。

可是他与苍婧之间的猜忌,不只是因为李合,而是他们姐弟之间事事都成了算计。

公主府里多的那个婢女,又怎么会是一个可怜人那么简单。她密而不报,公孙旻又在撒谎,足以说明他们是异心之人。他的皇姐收复人心的本事不小。

公孙旻的密报被苍祝捏皱了,“严秉之,你三年来追查李国舅,他做了多少恶事你也清楚。但要对付恶人,还得使些手段。”

“手段?”严秉之不明白苍祝所说的手段是指什么,他只知道他笔下记的真相是什么。

“你以为单靠你的笔录就能治他吗?”苍祝抬眉,对严秉之尚有些骐骥。这个吏长查案审人都有些手段,对李合等人也深恶痛绝,就是缺了点东西。

苍祝想提点提点他,苍祝还没有放弃设立内朝,严秉之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选。

可严秉之,总是拿着他的笔和录边看边记,好像除去了他的笔,他就像将士丢了剑,苍祝且做忍耐,等待他的答复。

严秉之却刚正不阿道,“臣自当以律法治他。”

严秉之的朝服扎在圣泉宫里,像一根针一样。

苍祝皱了眉,“严秉之,你的脑子就不能转个弯吗?”

“律法就是正义,臣相信以法为治,正可胜邪。”严秉之道。

苍祝一撑几案,微微失望,严秉之这人,不能深用。

苍祝看严秉之这边看边记,也不入眼了,“以后来见朕,不许记笔录!”

严秉之呆呆一愣,却也只能听命。

侍婢红素,确实非人贩手中所救。而是那一夜,被飞刀刺中的赵蔓芝。

连赵蔓芝都觉得匪夷所思,李合手下的密士竟然刺偏了那一刀。

可又恰巧不偏不倚,一寸离心口,不断心脉,又似死状。明明已生死意,却未到死时,赵蔓芝真不知上天为何在那时垂怜。

李合一生谨慎,只有亲眼看到人死,才会相信,偏偏他的密士没能如他所愿。这又何尝不是一个笑话。

时已过往,赵蔓芝的伤已养得差不多。

这座旬安城,也还是赵蔓芝记忆里的地方。在这个季节,绿树成荫,芳草盛放,或红或绿相得益彰,是最美的时候。

煦阳公主府更是有花开遍野,美不胜收。

赵蔓芝被安顿在这里,也是因没什么心力与他们争辩。

他们请了大夫为她调养,只道心气郁结,悲情所动,大为伤身,需要静养。

赵蔓芝卧在床上许久,今日下了床,推开了窗,好像听到街上有商户叫卖,声声不绝。

公孙旻又来看他,她视若无睹不落一眼。倒是公孙旻手上的梨花糖糕,引得她一个眼神。

“想吃?”公孙旻问道。

她轻皱眉头, “不想。”

可他还是把一大包梨花糖糕塞入她的怀中,“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我带的梨花糖糕,每次都要我带一大包,还全吃得干净。”公孙旻笑着道,这是他这些年间笑得最开心的时候,虽然这笑显得笨拙。

赵蔓芝仍是冷冰冰地道, “我不喜欢吃。”

不喜欢?公孙旻垂了嘴角,他深知岁月可以改变很多,包括一个人的全部。

赵蔓芝的样子还停留他年轻时的记忆里,所以他又忘了如今的她已不似当年。

“不要紧,你喜欢吃什么,我再买就是了。”公孙旻即便失落,也没有生气。

大夫说赵蔓芝心气郁结多年,一时心绪大动才吐了血,嘱咐公孙旻让她高兴方是良药。

赵蔓芝不曾看他一眼,公孙旻又不是能说会道之人,便静静陪着她。

赵蔓芝看着满园芬芳,不禁有泪盈眶,她想起了一个地方。

那并不是一个好地方,曾经人潮相访的赵府,想必已是一座空宅,陈旧的木门定然久未修缮,一切都是落败,时间就停留在那日的血洒府邸。

赵蔓芝想着昔日的家,曾相伴膝下,天伦共享之景“轰”得一下在赵蔓芝的脑海重现。有她的嬉笑,有父亲的做赋,有母亲的叫唤,有俗世的争执,有相伴的温暖,有竹马抱着梨花糖糕奔踏而来,还有她欢悦地高呼,“旻哥哥!”

百草花香也定在今时在那里盛开,可惜无人修剪。

旧时人欢聚,空剩她与昔年竹马相顾,形同陌路,再无欢笑。她再不会唤他一声旻哥哥。

公孙旻却还似当年牵起她的手,“我还在,永远在。”

赵蔓芝不愿理会他,“你与我青梅竹马,两情却从未相悦,何必困苦于此。”

公孙旻只叹她固执, “我们有婚约。”

她愤然甩开了他的手,“我已说了,你父母已断此婚约,我父母皆亡,你我再无婚约。”

赵蔓芝浑身带着刺,她只会用最冰冷的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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