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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将弃将,老将喂马(2 / 3)

?老子今天就等着你辞官,我就不信,陛下昏庸至此,非要用你来压我。”韩末说罢,便是静坐。

身后有一先锋,对韩末道, “韩将军,依末将看,与其在这里等候陛下,不如你与萧将军比试一番。若是你胜了,在陛下面前也好有个说法。”

韩末本觉塌了台面,有此机会一胜萧青也可出气。

“就依先锋邓先所言,”韩末立刀直瞪萧青,“小子,我三百兵将,你若今天能擒下我,老子给你喂马!”

韩末执意,萧青就随了他的意。

军营因韩末不和,是一大祸事。萧青眼下才悟,苍祝当日言说待军营之事了结,怕已是预见此事。

“不知你们何人随韩将军出战。”萧青遥望韩末身后众将,这三百人乃韩家亲兵,忠于韩家之后。

苍婧有言在先,他们是立下汗马功劳的良将之后,并非人人贪生怕死,亦对韩末心存不满。今随韩末罢听军令,想必也是韩末之令难违。

先锋邓先作揖道,“我等无人愿意替韩将军出战,是韩将军要与萧将军一战高下。”

韩末听罢,震愕不已,“你们这是反了!”

韩末未料,这些素日里懒懒散散的兵将,会和陆平安一样,要去和韩邪拼命。

韩末神情有恙,仍故作态势,“等陛下来了,我找他评理,把你们都罚一遍。”

“既然无人愿意替韩将军出战,”萧青转头对陆平安道,“你就去拿下韩末。”

韩末嗤笑,“你派陆平安这瘦猴子。”

“绰绰有余,”萧青一拍陆平安的肩膀,“陆平安就为此战副将。”

韩末从来没有看得上陆平安,他拿刀直冲,“老子宰了你这副将。”

韩末只知挥刀大砍。陆平安身手灵活,蹿入韩末胳膊之下,回身就把踢了韩末,韩末倒地未起,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

陆平安喊道,“韩末你这孬种,小爷我都还没使劲呢。”

韩末倒地,再起则是艰难,“老子我刚才没注意!”

正是韩末才起了半边身,陆平安又扣住他的一肩,那是使了十足的力,把韩末痛煞,只顾哀嚎。

身后三百亲兵,对韩末之败视之不见。

韩末输得惨烈,是日日年年松懈所至。年至半百,居高位而不知军心,成了军营的主人,忘了将军的本分。

先锋邓先此刻道,“韩将军不能胜萧将军一个副将,我等先祖会为我等愚忠寒心。今起,韩家军不再,我等乃城北军营将士。”

邓先率韩家军抱拳相跪萧青,“军令在上,末将复命!”

三百人相跪,萧青却生困惑,“复命?”

“萧将军不是说,贪生怕死,扰乱军营者,不配为将。我等弃将复命。”邓先道。

“好一个弃将复命,你们都吃里扒外,”韩末不明众将之心,奈何不得再造势,唯独苦恨在心,宣泄而出,“是陛下昏庸啊,我乃韩公之后,统领城北军营三十年。他不念我韩家功勋,竟然要我做一个黄毛小儿的部下。萧青一个裙下之臣,我如何也不能服他。”

“那就让朕来和你说清楚!”

声落,韩末愣住了。

一行皇城军至,众将纷纷朝苍祝跪拜。苍祝看眼下之状,看来皇城军是多余了。

苍祝是韩末派人去请的,他当真来了。韩末一下不敢出声了,当今国主在后,是以何等态势观其言行?他口出狂言之态,韩末回想起来,已有恐慌。

苍祝走到韩末身前,韩末又见苍祝带着一把纹着金龙的剑而来,更是惶恐。

这把剑韩末自然认识,就是他花重金打造,赠给苍祝的剑。当日剑与奏书同呈,他妄图讨得苍祝欢喜,以奏书让萧青失势。可苍祝批示奏书,只说剑华而不实,不提及奏书半字。韩末便觉是苍祝偏私。

“你在城北军营里贪图享乐,从不练兵,连你的兵将都看不下去了。你五十岁了,还不知自省,朕撤你军营管辖之职,是为了不让军营毁在你的手里。其他的,你不知,与你多说,你也想不明白。”

韩末双眼瞪大,已是愧红了脸,但非要故作凶狠 “陛下是说我老糊涂?”

“难道是朕夸你聪明,”苍祝压着怒,“今你不是说了吗?若输了就喂马。朕成全你,特调为马司。若今生无将军召,则一辈子喂马。”

韩末之誓成了真,那一时叫他心有悲愤。

“陛下即便治我罪,我也不服。陛下要我一个五十岁的老将,给十九岁的小子当部下,陛下这是徇私。”韩末怒吼不已,将士死死扣住他,寸骨皆痛,不容翻身。

“你方才不是说朕昏庸吗?”苍祝根本不为所动,反更是冷观这个毫无建树可言的名将之后,“你们这类人,朕老早看透了,说得比唱得好听,真要你们做点事,个个只会推诿,当缩头乌龟。你说朕徇私,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你心里想什么?你奏书曰:萧将军不顾太尉及太后颜面。你还真是在意脸面二字。你为了脸面,在军营里不服军令,聚众闹事。你这不是不服军令,你是不服朕。你整天要脸面,朕现在就给你,”苍祝直把剑丢给了韩末。这把拿来谄媚的剑,重重落在韩末眼底,金光闪闪惊煞了他,“你拿着这把剑去喂马,在喂马的兵卒里,你最长脸。”

一日之内,韩末军职被撤,苍祝念他祖上有功,免于性命之忧,但苍祝要以律法处置。

韩末被押至荒地,在众将面前并行军法,韩末被褪军衣,绑于桩上,鞭打五十鞭,以儆效尤。

刑罚过后,韩末遍体鳞伤,鲜血随木桩滴落。萧青不愿多看,苍祝视其平平无常。

军营重地,木桩鲜血淋漓,众将例行操练,从此无乱心。

苍祝此刻方对萧青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为韩末求情的下场。”

萧青十分震惊,“陛下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韩末之流,就是朝中臣官。他们不服你,是因为你和皇姐的关系,因此,他们也不服朕,认为朕也是个昏庸徇私之君。你以仁义领军固然好,但并非人人领情,”苍祝又低了声,似有关怀, “你也听到了,韩末骂的这么难听,这是天下人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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