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之乱未平,朕亲领一千骑兵巡游,以作威慑。
李合嘲之:“一千骑兵能作甚,陛下这是越来越荒唐了!”
章子英以丞相之职,提醒李合,“太尉既无良策,就莫要操心了。”
李合身后官员已去大半,还剩大半欲起口舌。
新晋侍从官张子文便道,“陛下未归,诸位在此争论,也是做无用之功。有这时间浪费口舌,何不做些有用之事。臣自请整理百家之言,抄论文书,以为后人攻读。”
章子英称赞,“不如这样,诸位一起整理,待陛下归来,一并呈之。收录百家之言,也算为国之百姓造福。”
李合鄙夷不屑,“你这才是无用之功。都散了吧。”
李合懒理朝堂新官之言,章子英却拉着李合,“太尉,我们整理之中万一有些疏漏,理出一些不该理的东西。还得请你过目。”
李合如此不得归府,难以去了解苍祝巡游玉台山一事。
君臣一心共赴玉台山,玉台山山谷已备妥当。
十二大诸侯及家眷,一万二千兵马同聚。一路人马已至旬安城外驻营小憩。
兵马一落脚,就入城北军营先锋之兵眼底。
月正高头,十二大诸侯在营地言笑,酒肉穿肠,亦有醉言。
城北军营将士秘观一切。直到日头升起,诸侯人马再起。
高山之巅,纵看绿草如茵爬满青石,古石之林,亦是秀丽。萧青随将正在此等候。
一万两千兵马纷纷踏入,以四大诸侯为中,汤池侯文宗,良玉侯陈伟,回乾侯吴东,禄新侯庞成领军在前,剩余八位诸侯在侧。十二诸侯正是说笑,言语之中轻看此行。
此行之中可见一半百老将,身披战甲,气定神闲,其后诸侯对其恭敬,此人正是汤池侯。
诸侯皆尊汤池侯文宗为首。汤池侯身侧有一年轻君侯,正是大笑道,“苍祝邀我等前来,必然是求和的。”
山谷幽静,他之贬低历历在耳。
“此人脸皮够厚的。”陆平安嘲道。
“这是良玉侯陈伟,刚承其父侯位,听说他刚娶的妻甚是凶狠。”邓先道。
邓先正是要说这陈伟不知好歹时,山谷又闻陈伟豪言,“可若要我应下这求和,也得看我高不高兴。即便国主献我煦阳公主为妾,我还得考虑三分。”
众将一瞬屏息敛声,更是不敢直看萧青脸色,只依稀瞥到萧将军手中长枪一转,泛着寒光。
“你就整日想着女人,煦阳公主现在可是名花有主。”陈伟身后一君侯道。
陈伟仍然耻笑,“她又非什么忠贞烈女,和谁不是一样。我听说她姿色难得,只要那苍祝低头献我皇姐,我给他个脸面。”
陈伟言辞正奋,山间皆是他的狂妄。
兵马行时,山头阳光忽被遮盖,一行骑兵占在山头,一望而去,也不过千人罢了。
陈伟一声耻笑, “苍祝就带这么点人,看不起谁啊!”
占此山头,居高临下,还不足以威慑一万二千人。
诸侯笑看之时,却闻马啸于山谷间回荡。
铁蹄一踏,一千骑兵从山头飞驰而下,快如闪电,诸侯听那马蹄之声犹如一骑,顿时惊慌。
飞尘扬起,难见兵马。骑兵分列三队,似出弦的三支箭,一万二千人已破势大乱,马鸣啼乱。
一千骑兵手持长枪,边行驰,边扬枪挥赶。
诸侯兵马尚在拉箭,可不敌气势汹汹而来的快马。座下马匹已是受惊,诸侯只能想方设法控马。
骑兵手持长枪挥舞,在他们手忙脚乱时打下了弓箭。
一万二千兵马乱做一团,被割裂得四分五裂。
地上弓箭遍地,诸侯之兵不知该往何处。十二诸侯纷纷惊乱,但见那一千骑兵又汇聚一起。
一少年将军首驱在前,挥着长枪,由他驱赶,他枪下马匹皆往一处而聚。
一千骑兵还在他引领之下,皆随他一起赶马。赶着诸侯之兵来来去去,好不忙乱。
“臭小子,你当赶牛呢!”汤池侯文宗大吼一斥。
那将军驰马飞腾,快行之间游刃有余。身随风起,枪随马行,好不潇洒,“幼时放过牛,见诸位的马又壮又胖,一时手痒了。”
诸侯皆觉羞辱,然他仍作玩笑,来去奔驰。挥枪之下,以行云流水之力,让兵马听之随之。
一万二千兵已被他们赶到了一起,人人擦肩而行,拥挤得很。
“你够了!”诸侯们纷纷呵止。
那少年方缓下马来,抬起长枪让一千骑兵停下,却在瞬间把长枪对准了良玉侯。
眉心寒刃,带着杀气,直叫良玉侯不敢动身。
“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汤池侯文宗料想此人非同寻常,便做一探。
少年眉目英挺,俊容与阳光相对,“在下萧青,前来相请各位诸侯。”
良玉侯脸色顿变,“便是和苍婧一起的车骑将军?”
“正是萧某。”
良玉侯紧张地退后。这少年身形刚正,眉目厉色,长枪直对没有手软,可不是什么兔孙之辈。
“萧将军恐怕有所误会,我们是来与陛下相谈,不是来相抗的。”汤池侯文宗立刻打了个圆场。
但看骑兵之势,又有少年勇将,汤池侯文宗突觉此行非顺。
他只有耳闻,国主亲封的车骑将军鲁越一战出人意料,以声东击西之法赢得战役,损兵极少。文宗本还当是个侥幸。
今日见萧青能以一千骑兵玩笑一万二千兵马,挥舞长枪就乱了他们的阵脚,将领之后实在愧色难当。
大平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仗了,他们这些诸侯也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快的兵马了。
“既然是误会,那某些人最好端行自身。”萧青长枪一扬,陈伟连人带马一退,因此受惊而摔下了马。
“还请萧将军为我等带路。”汤池侯文宗作揖道。
萧青扬手间,骑兵再次分列,以两队在诸侯兵马之侧,萧青率一队在前开路。
“大哥,你要给我做主!”陈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