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偷吃很尴尬。
被人抓住那就更尴尬了。
“不、不用了。”
苏音音红着脸,结结巴巴。
抱着饭菜,以毕生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西厢。
莫之昂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悄然弯起了唇角。
四方桌前,苏音音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
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听着外面的动静小了,她红着脸准备开饭。
这个时候才悲催的发现,竟忘了拿筷子。
一想到西厢的某人也没睡,她头大如斗。
好好的她折腾个什么劲儿?
一番天人纠结,苏音音还是败给了抗议频频的肚子。
反正都已经被发现,再去拿趟筷子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等会,拿筷子她貌似还不如回厨房吃饭?
......当真是折腾了个寂寞。
苏音音悄咪咪的趴着窗看过去,见东厢的灯暗了,这才悄然放下心来。
豁出去是一回事,被人围观又是一回事。
莫之昂还是很上道的。
端着饭菜回了厨房,可刚进门就见案板上不但多了一双筷子,还多了一壶泡好的桂花茶。
苏音音:“.....”
这么贴心,她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好在第二天早上,莫之昂并未提及此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吃过饭就出门了。
苏音音闲来无事,就拿出本子画设计图。
画的累了,就开始家里转悠。
倒班房角落里,莫之昂种了几棵黄瓜。
也不知道他怎么养的,黄瓜长势喜人。
层层叠叠的叶片下,藏着大大小小的黄瓜崽,顶花带刺。
挑了根两根手指头粗细的,也没洗,胡乱擦了擦就塞进了嘴里。
一口下去,水润清甜,好吃极了
这个时代的瓜果蔬菜原汁原味,原生态采摘。
苏音音超爱这种田园式的生活方式。
一根没吃完,墙外就传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的声音。
“爹,我们就这么过来,会不会有点唐突啊?”
“狗屁的唐突,再不来你和你媳妇去住大街?”
“可是您也知道那小子一向脾气硬,就算来了,他也未必会答应啊。”
“当初老太太没了的时候可是说好的,这宅子只能自家人住,现在他弄个丫头片子住进来算怎么回事?!”
“爹,真的假的?莫之昂那脾气会让小姑娘住进来?”
“哼,那丫头姐姐亲自告诉我的,还有假.....行了,你就别废话了!就按我说的办!”
苏音音听了一阵明白了:外面这两家伙绝非善茬。
头顶的日头依旧大的吓人。
还是早点回屋躲清凉。
苏音音手一抬,就挂上了门闩。
走到垂花门,从瓜藤上又摘了两根嫩黄瓜、。
一口酸梅汤,一口黄瓜,好不惬意。
苏音音前脚挂上门闩,后脚冯大年和冯彪父子就来砸门了。
不过听着父子二人的叫门声,音音越听越迷糊了。
大伯?堂弟?
难道这俩人是莫之昂家的亲戚?
莫之昂不在,她也没必要理会。
苏音音本打算睡会,谁知外面的父子俩却是一根筋。
大门砸的咣咣响。
苏音音几次睡得迷迷糊糊,都被吵醒。
她一向有起床气,这会儿美梦接连被打断,哪儿还有心思睡下去?
苏音音呼啦一声拉开了院门。
“敲敲敲,大热天的不知道有人要休息!要敲回自家敲!”
虽然语气不善,但苏音音这长相却是一顶一的好。
冯彪当下就愣住了,一双眼当下就黏在了她身上。
说话也结巴了。
“你、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
苏音音皱眉,同样打量着父子俩。
年老的男人国字脸,铜铃眼,穿了件洗得发黄的背心。
凶相毕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年少的那个和他长得八分像,戴着副眼镜,到有点斯文人的样子。
只不过那双眼睛像是毒液般黏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冯大年眉头紧皱。
“你就是那个和莫之昂乱搞的臭丫头?”
上来就这么给人泼脏水?
苏音音自然不会惯着他。
“你又是哪来的老梆菜?光天化日之下砸别人家的大门,就你长了个手?”
冯大年气的双眼冒火。
“臭丫头,老子是莫之昂的大伯!”
他怎么也没想到上来就碰上苏音音这么个硬茬子。
冯彪见苏音音这么厉害,也只能压下心头那点旖旎,朝里面探头探脑。
“莫之昂呢,让他出来!堂伯和堂兄来了,也不知道出门迎迎,二叔就是这么教他的?”
“让他出来做什么?咱俩进去。”
冯大年朝苏音音冷哼一声。
“臭丫头,你让开!”
“莫之昂不在。”
苏音音不动分毫。
“想找他,你们改天吧!”
“臭丫头,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冯大年不依不饶,作势就要往里冲。
这种人但凡让他进门,定然得惹上一屁股骚。
苏音音“咣”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顺手还把门给锁上了。
冯大年脸黑成了锅底。
“臭丫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锁莫家的大门?给老子打开!”
“就凭我住这!”
苏音音冷着脸站在台阶上。
“我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