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琢磨怎么帮帮他,还恶意怀疑他?如果是我,我也不回来!”
江芳一把丢下刚搓了两把的衣服。
“你这丫头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我是你妈!”
苏明月轻嗤一声。
“你眼里就只有苏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你女儿?”
苏音音这话就没良心了。
虽然江芳更疼爱苏映,可对苏明月也尽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比对苏音音好多了。
江芳气的胸口起起伏伏。
“一个两个丫头片子都是白眼狼!”
苏明月却懒得再搭理他,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还敢跟我闹脾气,臭丫头你给我滚出来!”
江芳“咣咣咣”的砸门,可苏明月在屋里却死活不开。
生了一肚子气,江芳也懒得在家呆了,拎起包就出门了。
还没走出胡同,就被隔壁大杂院的方大娘叫住了。
“小芳出门啊。”
江芳没好气道:“叫我做什么?你有事?”
方大娘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好奇的问道:“你们家在北边的狗儿胡同有亲戚?”
江芳眉头紧皱。
“你什么意思?”
方大娘解释道:“先前我去狗儿胡同串门,遇上了你家苏怀,我看她跟一个女人在说话,看起来还挺熟。”
“你说什么!”
江芳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在狗儿胡同哪家?那女人长得什么样?”
方大娘挣脱了她的束缚。
“找人就找人,你抓我胳膊干什么?那个女人我就大略看了她一眼,长得和你家明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还以为你是亲戚呢.”
江芳咬牙切齿的问道:“他们在哪家?”
方大娘刚才被抓疼了,这会儿像是锯嘴葫芦不想说了。
“你想知道在哪儿就在哪儿?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江芳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花了两毛钱终于得知了具体地址,这才火急火燎的跑了。
方大娘喜滋滋的又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
“那小伙子果然没说错,江芳这铁公鸡居然舍得拔毛。撞大运了!”
狗儿胡同尽头的大杂院里,苏怀和白萍二人吃完从国营饭店买回来的饭菜开始互诉衷肠。
白萍脸上带着三分醉意。
“怀哥,我真的很感谢你来看我,可我知道你心里那个人不是我。”
苏怀也趁着酒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语气温柔。
“萍萍,江芳那乡下泼妇怎么能和你比?你明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还故意这么说,你是在怀疑我对你的心吗?当初如果不是你家出了事,哪里轮得到江芳那个村妇?”
早些年白萍的家庭条件不错,苏怀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穷小子,偶然见遇上了白萍,就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白萍是看不上他的,后来苏怀在厂里的评级长得很快,她也就半推半就喜欢上了。
可白萍的父亲看不上苏怀,俩人只能偷偷摸摸。
后来白家出事了,白萍为了“替父还债”不得不远嫁外省。
至于苏怀,心上人没了,年纪也不小了,就只能听从家里的意见和未婚妻江芳结婚。
白萍羞答答的垂着眸子。
“我当然不怀疑你,只是对我自己没信心,毕竟我嫁过人,再也配不上你的喜欢。”
“萍萍,你这说的什么话?当年的事我很清楚,是你爸爸委屈了你。”
苏怀将人揽进怀里。
“你为我生下了明月,永远是我苏怀最爱的女人。”
大杂院外的围墙上,坐在梯子上的苏音音听的一阵肉麻。
她嫌弃的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啧啧,这苏怀还真是个痴情种。
怪不得她总觉得苏怀看苏明月时眼神不对,原来症结在这呢。
只是她很好奇,他是怎么骗过江芳的。
毕竟当年,江芳的确是怀过一个孩子。
苏音音越想越出神,全然没发现脚下的梯子横梁正在一点点断掉。
等白奇刚要出声提醒,横梁“咔嚓”一声断了。
白奇:!!!
苏音音脚下一空,猛然意识到什么。
完了!
她害怕的闭上了双眼。
可几秒过后,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落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闻着熟悉的皂角香,她悄咪咪的睁开眼。
果不其然,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