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白天的插曲之后。
一整个下午,漂亮的山茶花都没有再有任何行为上的僭越。
就像是捋顺了毛的傲娇猫咪,穿着不合身裙摆,骄傲的昂起了下巴。
好像之前勾-引人的金丝雀不是他一样。
保罗没有闹着换房间。
他的言语比更多的是小声的抱怨,并没有什么实际意图。
漂亮的山茶花趴在窗沿上,削瘦的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感叹着高塔上绝美的天空景色。
今天的天气不好,整个帝都处在蒙蒙细雨中,路上的街道都蒙上灰纱。
湿哒哒的路面。
楼下路过行人,撑着黑色伞面走极快。
像是舞台上情景表演剧,具有讽刺意味的灰黑色背景布,
保罗趴在窗户口上,探头深处窗外,高扬的风吹动他散落在脸侧的金发微微晃动。
也吹得春日的雨水斜着打在他脸上。
不冷。
莫名令他雀跃。
广阔的天空,触手可得的自由。
像是被囚禁的金丝雀,解开了拴在脚-踝上的锁链,终于获得了‘自由’。
终于不用在对着马尔斯公爵,那张衰老令人作呕的脸。
同样一座城市。
映照在翠绿色的瞳孔里剪影,呈现全新的角度和风景。
整个雨幕下的世界,一下就变得灿烂起来。
让保罗那颗尝到‘自由’的心,雀跃到高涨。
那双翠绿色的眼眸里,映满了灰蒙蒙的天色。
在雨水的浸染下透出了类似玻璃般的光泽。
“茉莉!”
“你说死者可能不是伊森·布莱尔。”
“那你透过星辰轨迹,看到了凶手了吗?”
暴躁的金丝雀内心充满了好奇。
保罗趴在窗户上,对着身后站在阴影中的异端女巫发问。
他璀璨的金发自然的披在后背,墨绿色裙摆腰线勒的极细,自然下垂的裙摆弧度与纤薄的脊背连成一线。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妩媚。
特别是保罗趴在窗口,回头问她的时候,那双鲜明的翠绿色眼睛令人无法忽视。
“没看见。”
茉莉坐在阴影中,她手上刚刚从书架上取下来泛黄书页。
这是她的手札。
曾经写下来的草药记录,很多都是帝都魔法学院现在明令违法的违禁药,落满了的灰尘。
茉莉的手札里面记载的相当齐全。
而她手上这个,仅仅只是无数违禁物品中的其中一样,茉莉摩挲着手札翻开泛黄的书页。
“我只是触碰到了尼尔森的手而已,看到画面杂乱。”
“没有看到真凶的身影。”
陈旧的纸张有点割手,带着些陈旧的味道。
有些纸质有些僵硬粘连了之后,撕来声音清脆,在空气中扬起细密的灰尘。
而泛黄的书页里,还有用草药叶片制作的书签。
剔除了叶肉的叶片,叶脉依旧清晰,没有腐烂。
“哎?”
“真的没有看到?我还以为你在骗我呢!”
趴在窗口金丝雀,似乎非常遗憾一样,发出了发出一声感叹。
看着站在身后女巫,看着她手里拿着记录本。
女巫的魔法塔里,特别安静,除了书,就是书,再然后就是奇奇怪怪的研究材料。
以及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早已陈旧泛黄的笔记本。
茉莉的字迹很好看。
至少在暴躁金丝雀眼里,特别的好看。
之前在介绍高塔区域的时候,他站在书架上抽出书本翻开过,那些书页上写的内容晦涩难懂的内容。
一句都没看懂。
只一眼保暴躁的金丝雀头都大了,但是旁边字体清隽的文字却吸引了他的视线。
.....
格瑞丝被人架着胳膊,像条死狗拖到验尸房的时候。
整个天阴阴的。
还没进门。
浑身湿缕缕的女士,就已感觉到了阴寒的感觉扑面而来。
春季本来温度就不高,再加上面前阴森压抑的建筑,她下半截裙摆一直在泥地里面拖行。
裙子早就湿透了。
沉甸甸的黏在腿上,冷的厉害。
让她那张颇有姿色的脸冻的煞白,然后在极度紧张中。
尼尔森凑到她耳边说。
“放心。”
“在你确定是疑犯之前,没有人会动你。”
“我现在需要你去办一件事。”
尼尔森瞥了眼被架着胳膊浑身湿缕缕冻得瑟瑟发抖的格瑞丝。
“你跟伊森那家伙上过床。”
“你进去看一眼,验尸房里的躺着的尸体,到底是不是那家伙。”
格瑞斯被那屋檐下长跟布莱尔一样的男人吓得魂不附体。
她听到那家伙说他自己叫约瑟芬。
约瑟芬·金斯利
格瑞丝欣赏不出来约瑟芬这个名字好不好听,但是即使乡下来的贫民也知道金斯利这个姓氏。
他是贵族。
上一秒刚刚见到了根伊森长得几乎称得上一样的男人,下一秒就被尼尔森护卫队长,带着来看核对尸体身份。
格瑞丝感觉世界有点玄妙。
年轻女士膝盖摔得全是淤青,冻得煞白的脸抿紧唇瓣,尾余光瞥着周围,秘密的麻麻护卫。
轻轻颔首。
用姿态表示她配合。
格瑞丝终于挣脱了护卫的手,双脚再次落地的时候,软了一下险些跪倒在地。
险险的稳住步伐站起身。
伸手抹了把湿漉漉的头发,终于踏入了那座阴森森的停尸房。
停尸房院子在护卫署的后面。
从窄道过去,前后两个出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