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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陈沅丢下话,抬脚便往前走,根本不顾及阿陶半点。

阿陶语塞,这男人脑袋里塞得是哪里来的草包。

“你站住。”她娇声轻斥。

怎料对方根本不接茬,脚步加快,反而渐行渐远。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招人疼的香饽饽了,阿陶微怒。

她怎是一味受欺负的人,只见她一段小跑赶上,一把抓住陈沅一只手,“哎哟”一声跌坐在地上,素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地箍着陈沅,任他甩也甩不脱。

只见她呜呜咽咽地委屈道:“阿沅哥哥,我走不动了,你别丢下我呀。”

周围炙热探究的目光都聚集过来,陈沅额头微微冒汗,他压低声音道:“别作妖了,快些起来。”

“我真走不动了,谁叫你等都不等我,我一个小女子再怎么紧赶慢赶也比不上你一个大男人的脚力啊?”她满头大汗,鬓发凌乱,小脸惨白,怎么看怎一个惨字,说出口的控诉也不得不让人信了大半。

一老伯挑着菜恰好路过,也忍不住帮衬着说话:“你这小伙,自家婆娘不得自家疼,哪里还有这么磋磨女娃娃的?”

村路中央,一容貌姣好的女子坐于地,面色戚戚,拖拽着一青年男子的手不放,另一挑担老伯正口吐唾沫星子上前规训。这一难见的场面,一时间便围聚了众多爱听爱管闲事的爷叔婶伯。

你一言我一语,嗡嗡作响,听得陈沅一个头两个大。世人皆怜弱者,哪管什么前因后果,只逮着明显看起来更强的一方指责。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陈家情况复杂,陈沅更是一张口难辨,他面露难色,解释不得,只得默默听训。

阿陶默默抹着眼角,戏做足了全套,陈沅忍了半晌,低头道:“行了吧,你可还满意?”

“呜,是阿陶的错。”

陈沅如芒刺背,同时也万分庆幸自己当初体质较好,后半夜里便能自如行动,不至于被全村人在村口围观头顶奸字、下半身失踪的惨状,只一个坐地不起、哭天抢地就能令他陷入如此被动境地,难以想象昨夜阿陶施计成功的后果。

“沅小子?是你,你回来啦。”正在陈沅无计可施之际,拥挤的人群里突然冒出个响亮的嗓音,陈丁路遇闲事,本想着来凑个热闹,哪成想一探头便见着自己好几年没见的侄子。

“丁叔!”陈沅眼睛一亮,仿佛见到救星般,他赶紧将陈丁从人群中拉过来。

陈父名叫陈西,本家便是前山村人,陈奶育有子女三人,陈西老大,陈丁老二,还有个小女儿陈霞早些年嫁到外村,因着丈夫没几年就生病去世,便又住回到娘家来。

陈西年少时应征入伍,与家里人分离多年,感情不深,参军回来后又没应着陈奶的要求与村长的独生女成婚,反而娶了青梅竹马的陈阿婆,两家关系便更加恶化,故而陈父一家子一直单过,不像其他乡里人家大多是长子持家。

幸好兄弟二人没断了联系,私下里还时常走动,故而陈沅对自己的这个二叔也较为亲近。

陈丁摸摸脑袋:“这是怎么了?”

不待陈沅开口,周围人便七嘴八舌将事情描述了个大概,前山村虽是外姓人组成的村落,但街里街坊的都处的不错,路遇不平皆慷慨相助。

“啧。沅小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媳妇搁家等你三年,你回来了不说对人家好点,怎么如此做派?来来来,阿陶起来,既是走不动了便让你家郎君背你。”

“丁叔,你?”

“自己媳妇自己疼,来,叔给你背背篓。”他热情地从陈沅肩上拿过背篓,还顺手推了陈沅一把,让他骑虎难下。

形势迫人,陈沅憋屈着叹了口气,缓缓蹲下身子,像只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大狗狗蹲在阿陶旁边。

“阿陶,别客气,上。”陈丁大手一挥,招呼着。陈沅只觉自己好似驿站的马匹、街边的驴车,活脱脱是个载具。

阿陶当然不客气,她攀住陈沅宽厚的肩膀,整个身子伏在他后背,又自然地将脑袋放在他颈窝处,主打一个舒适。

女子曼妙玲珑的曲线紧紧贴合着背脊,陈沅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上的素手却抱得更紧,他轻咳两声掩饰情绪,背着阿陶站起身来。

“好了好了,乡亲们都散了吧,小夫妻俩拌个嘴,没啥好看的。”陈丁招呼着,终于结束了这场围观。

陈沅松了口气,待人群散去,正欲将阿陶放下,却不料身上的女子将嫩藕一般的胳膊环了上来,把他的脖颈抱了个满怀。

“阿沅哥哥,再不出发可赶不上收麦了。”她附在他耳边,温热的呼吸吹得人麻麻酥酥。

夏日炎炎,乡间的庄稼人都赶得早,趁着日头不毒方能多割些麦子,更要抓住晴好天气,就怕雨水毁了这一年的收成。

他下意识偏过头,耳尖却逃不过地微微发红,敏锐的阿陶一眼捕捉到,她轻靠在他肩膀上,唇角微勾。

陈丁背着背篓一路跟陈沅聊着闲话,阿陶这才知晓陈阿婆这几年一直请陈丁帮忙农活,将其中的三成麦收作为报酬。陈家婆媳两人平日吃食消耗不多,再加上陈阿婆偶尔做些绣品补贴家用,这几亩地也足够生活,刚刚够日常的口粮。

不知不觉三人便到了目的地,陈丁将背篓放下,搓了搓手,他环顾四周,呵呵笑道:“沅小子既然回来了,那我就不掺合了,到时那约定的三成麦收也作罢了吧。”

陈沅将阿陶放下,撸了撸衣袖,露出紧实的肌肉,他摆了摆手:“那不成,既是约好的您还是按规矩来,我今天就是来帮帮忙,到时这三成麦收也不能少。”

“这多不好意思。不然你们都先回去,这几亩地我一人就能弄了。”陈丁从背篓里掏出镰刀,当即就要下地。

庄稼人大多朴实,不干活这工钱总拿的不踏实。

阿陶从没下过地,金灿灿的麦田翻滚着麦浪,麦穗上结着饱满的颗粒,沉甸甸得承载着庄稼人的希望。她好奇地握着镰刀把,学着陈丁的模样,金黄的穗儿一茬茬地便落了地。

镰刀此前就用磨刀石专门磨得锋利,割起麦子来省劲了不少。

只是她没割两把,手里的镰刀便被陈沅拿过。他打着赤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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