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杀了两个食死徒都能云淡风轻,怎么无意之间说了个事实急成这幅鬼样子。
该死,又不能直接明说我知道你是双面间谍,海伦娜又不想让斯内普认为在她眼里,自己也是和别人对他有一样的认知的。
难顶。
既然现在没法解决海伦娜只好将它抛诸脑后,决定有机会再解决掉这个问题,于是她又开口申请道:“那个,斯内普教授,我能去趟对角巷么,我魔杖的事情想再找奥利凡德先生问一下。”
“你应该知道,这是麻瓜的社区——”斯内普对于海伦娜发出了一贯的嘲讽,还加了一句:“你不要指望我会带你过去,劳伦斯小姐。”
“您可以叫我海伦娜,教授。以及我可以自己过去,夜骐能够飞过去。”海伦娜尝试着让斯内普直接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姓,谁也不会在连着姓叫的时候感觉到放松。
“那你可以直接回学校了,一年级的赫奇帕奇,不要给你们学校再扣更多分。”斯内普理所当然地忽略掉了海伦娜的建议。
你的身体哪能不有个人看着——当然海伦娜是万万不敢说出声的,但是她理直气壮地讲起来:“我的夜骐还是未成年,驮我飞去对角巷再飞回来已经很累了,如果让它直接飞回霍格沃茨它可能会半途体力不支而摔下来。斯内普教授,你不能总是压榨童工。”
压榨童工?还总是?
斯内普完全有理由怀疑海伦娜这是故意的——针对自己总是刁难她的事。
但是海伦娜说得完全是正确且无法反驳的理由,斯内普只好任由海伦娜骑着那只“童工”夜骐飞去对角巷。
在海伦娜离开之后,斯内普就对着整个屋子下了一个监视咒,只要他念咒就能看到房间的每一处景象。
因为诅咒的原因,这几天他都无法使用移形幻影进行回程的举动,否则就会伤及根本。
既然海伦娜没法自己回去,那势必得留下和自己一起,自然监视就成为了必要的内容。
斯内普觉得,虽然不知道海伦娜这么做的目的,但既然海伦娜的目标是自己,那么自己就给她机会。
他倒是想知道,海伦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会做些什么。
等海伦娜风尘仆仆地从对角巷回来之后天都黑了,一进门楼下已经空无一人,陈旧又骚气的美人榻居然变成了一张中规中矩的长沙发,也不知道是哪一本可怜的书被变形成了抱枕靠在沙发上。
没想到,斯内普还挺细心?
感谢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没有狠心到让小姑娘打地铺的水平。
海伦娜在心里庆幸了一下,而后扭头看向黑洞洞的楼梯间,抱着一袋子药品,不知道斯内普是不是睡了,还是因为伤口的原因累到连撑到睡觉时间的精力都没有了。
哪怕上去就会被斯莱特林毒蛇咬一口,她还是忍不住朝楼上走去。
蹑手蹑脚的就像是个小偷,海伦娜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敲了敲门,用房间内人肯定能听到的音量叫着:“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
半天没得到回应的小姑娘有点慌神,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目的简单家具,一眼就能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闭着双目,只穿着衬衫就这么睡了过去。
海伦娜一动不动,直到清晰地听见斯内普的呼吸声才往床边走了过去。
天知道她现在一身冷汗,记忆闪回是尖叫棚屋的最后一幕,他阖目撒手离开人世的场景。
还好,还好现在他还活着。
海伦娜不免有些庆幸,只不过她又喊了几声,还是没得到回应,难道斯内普喝了睡眠水,还是说诅咒包含让人沉睡不醒变成个睡美人的效果?
她仔仔细细端看着斯内普的面色,差点没学中医给人把个脉,看起来应该只是睡了,海伦娜小声地叹了一口气,蹲在了斯内普的床边,动作轻柔地放下怀里的药剂瓶。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故意给海伦娜有机可趁的机会,斯内普假装着昏睡躺在床上等待着海伦娜的反应,没受伤的那只手捏着魔杖,跃跃欲试地想要施展咒语。
他倒是很期待海伦娜被戳破计划的难堪模样。
斯内普闭着眼全神贯注着,等待着给海伦娜击破目的的一击,却只等待到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被人轻轻移了出来,衬衫被卷到了手肘上方,而后便是窸窸窣窣地声响,绷带被人解开。
果然一点没动,自己当初包扎成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海伦娜就知道斯内普根本不会管伤口会怎么样,魔药大师不至于家里一瓶治愈药剂都没。
但他总是这样,为了提醒自己是个还会动弹还能说话的行尸走肉,甚至会自虐般地将这种痛苦长久地滞留在身上好保持清醒。
“疼不疼啊。”女孩的话语是不加遮掩的心疼,柔软的小手捧着他的手臂小口吹气,微凉的气息喷吐在人的肌肤上,发热的伤口被吹拂带来一丝凉意。
斯内普用尽了力气才维持着自己和标本一样一动不动。
从来没有......
从没人...这么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