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现在就传一点她和斯内普的八卦。
“yooooo~”艾维在一旁煽风点火地笑着。
露露也是一脸震惊又气呼呼地推搡着海伦娜:“那是我们院长!你想什么呢!”
闲着无聊只斜靠在柱子上的菲尔曼都自成一抹风景,他瞧着四周的学生,听了露露说得回忆起那天见到的人,沉默了一瞬出口说道:“啊,你喜欢他啊。其实也挺不错的?我觉得斯内普教授的气质还挺神秘的,你是不是就喜欢神秘那挂的,海伦娜。”
“哎哎,谁说斯莱特林的院长不能和獾院谈恋爱的。”海伦娜满不在乎地咬碎一颗糖豆,转而看向菲尔曼,以海伦娜的见识,敏锐地一眯眼,“菲尔曼,你是不是不喜欢——”
“额,不是不是我不是那种喜欢。”菲尔曼话都没听完连连解释。
“啊,我是说异性,你别多想。”海伦娜一梗,糖豆差点都划到气管里,呛得她咳嗽了好几声。
菲尔曼被人戳破,面对着其他三个大张着嘴的女孩子,脸色发红,握紧了手掌放在唇边掩饰性地跟着咳了棵。
然而海伦娜揶揄的神情盯着他根本不放过菲尔曼。
“好啦,被你发现了。你这个人真的是,给人留点形象行不行啊。”菲尔曼泄气一样地坐到石椅上,没好气地瞪着海伦娜,“早点有自知之明不是好事么。”
真是的,亏他还想再掩饰掩饰。
这下好了,从异性朋友直接变成闺蜜了。
“是是是——所以你们看咯,八卦什么的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海伦娜一摊手。
死道友不死贫道,看在她之后要带菲尔曼偷跑出学校的情面上,菲尔曼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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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海伦娜今天不需要去地窖帮忙的,但是她一想到那株枯萎的百合就心里刺挠得慌,怎么也不想把这玩意留在地窖里面。
打定主意的海伦娜下午就出了一趟霍格沃兹——当然是走秘密隧道的,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出去。
回来的时候忙活了好一会,堪堪赶上晚上开饭。
就在海伦娜离开地窖之后不久,斯内普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黑色的袍子拖在身后,更显压抑,如若一团浓浊的黑雾迷漫在斯内普的周身,遮挡住他真实的模样,掩去他的性情,只叫人看不透彻。
他的脑子里还在为今日课上那些没脑子的笨蛋烦躁,不知道批评了多少遍,还是闹出来这么多不必要的错误,实在是蠢到家了。
刚想坐下,却蓦然觉察到视线内一星半点的暖色。
斯内普回神望过去,枯萎的花朵不再,唯余眼中那盛开得光彩耀目的向日葵。
浓烈的颜色将深渊中经年累月的黑雾驱散,照进一缕熠熠阳光。
花盆中的向日葵好像完全没有什么水土不服的状况,矮生花种也不占多少地方,却能够卓立生辉地扎根于泥土之中,舒展着黄色的花瓣。
它的脑袋上方,吊着一小盏暖色的灯,那灯光发出轻软温厚的暖光,就想是一片吸足了阳光的软绵云朵,却释放出令人不容忽视的暖意。
男人的神情也因着一份温暖柔和了些许,眉眼之间捎上了无奈的莞尔,锋利的唇化开冰冷,溶成一汪春水。
他靠近了些许,摊开手掌感受着灯光洒下的一片光,温度被包裹进掌心,笑靥中蕴着些许叹息:“真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显然是一句嗔怪的话,可为何用的是如此柔软的语调。
真实的内里不言而喻。
斯内普不由自主地轻触花瓣,心道果然像她。
只是向阳而生的向日葵,怎么能够一反常态地在深渊黑暗中绽放呢。
推离或是冷言冷语,所有方案最终都在斯内普的脑海中打上了一个鲜红的叉。
他知道不管哪一种方法,对于海伦娜来说都是没有效果的。
斯内普的手掌握住了那盏灯光,复杂的情绪使他思维被扰乱打结,一次次地冲击着理智。
一团乱麻的脑海,使斯内普心绪翻涌,一时不察手掌的力气竟然捏碎的那盏灯。
光消失了。
只剩下无数碎片混合着血肉残留在他的掌心。
看吧,本就应当如此。
深渊中,怎会有光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