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客厅。男女不可串寝,被前台奶奶塔拉逮到会扣学分的。”
玛利亚又详细地和孩子们说了很多伊法魔尼的规矩,主要是没有级长带着介绍,怕他们会出乱子。
“我有通知你们的舍友,让他们告诉你关于学校的事情。校服和课程表已经在你们的房间了,圣诞节假期之后就要开始上课了,希望你们能够在这段时间找好去教室的路程。”
“另外,关于圣诞假期的外出。只需要和塔拉奶奶申请就可以,家人在美国定居、来美国短暂居住都可以成功外出,不然的话需要待在学校。你们的魔杖不可以拿出伊法魔尼,需要交给塔拉统一保存,回校之后再取回。”
“好的,我们知道了,本森小姐。”真是逃不过的留学生活,一时之间海伦娜竟然有些怀念这样的住宿方式。
可比霍格沃兹四个人挤一间房,共用洗手间浴室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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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奇帕奇们最近过得有些苦不堪言。
俗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本来他们有海伦娜.劳伦斯这位克制斯内普教授的“大杀器”,这两年在斯内普的手底下不知道待遇柔和了多少,有问题了求不了斯内普,至少还能求求海伦娜,要知道海伦娜乐于助人,心可软了。
谁能想到海伦娜居然去了伊法魔尼做交换生啊!
现在他们每次上课都小心翼翼地夹紧了尾巴,从獾獾变成了胆小的仓鼠,就怕被斯内普教授劈头盖脸一顿骂。
“唉呀...我想劳伦斯了。”一个小姑娘瘫在走廊里直接地抒发着自己的想念。
另一个人揉着被魔药知识塞满却什么也没理解的脑袋,叹气:“谁说不是呢。这些问题要是平时我就问劳伦斯去了,现在全得自己想,太难了救命啊。”
“斯内普教授最近越来越凶了。”
“我都怕他一口把我吞了...上次做的药剂只是颜色有点问题,他竟然把我罚去八楼扫地板。”
接连不断出现的“好想劳伦斯”“劳伦斯什么时候回来”“她再不回来斯内普就要把赫奇帕奇灭了”诸如此类的低语。
没人发现在走廊的拐角露出来的一小片黑色衣角。
斯内普捏着书在拐角处听到了赫奇帕奇们的议论,出乎意料地停住了脚步。
海伦娜.劳伦斯。
那个在自己生命里吵吵闹闹的小姑娘,忽然就离开了自己,飞往了千里之外的伊法魔尼。
斯内普刻意地不去想海伦娜,就用沉默寡言草草地应付了每一天,大剂量的工作积压在肩膀上,也就能暂时忘却,却还是在饭点时,近乎于刻板地吃下每一餐。
他越想忘记,记忆就越是清晰。
某天正专心致志地熬制着生骨灵的斯内普,手里的材料需要多加入一味,但现在没有让他离开坩埚的机会。黑发挡着男人的眼,他头也不太的忽而说道:“海伦娜,give me the...”
还没说完,斯内普猛然想起海伦娜不在。
却疑惑地看向了自己自然而然伸出的手掌。
阴暗的地窖里消失了声音,失去了颜色,可一件件不属于这里的物品都在鲜明地抗议着自己存在的痕迹。
斯内普自己都不明白。
为什么已经能够习惯到自己出声,身旁就会有人乐呵呵地递上材料。
为什么忘记了使用飞来咒,只是因为明亮的颜色在眼下转悠,还会朝自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为什么在她面前,自己在别人口中就会不那么刻薄。
原来,最可怕的是习惯。
它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和时间一起轻柔隐秘地渗入骨缝、血液,甚至是灵魂,在自己都发现不了的地方打下深可见骨的烙印。像是最温和的诅咒,平时决不会影响,甚至能从其中尝见甜头。
一朝发作,才惊觉那疼痛敲碎了脊骨,撕裂着灵魂。
露骨而卑劣的手段,如同镇压反抗的执法者,硬生生地拽出隐藏在心底的不可说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