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个噩梦,梦里有只瘦地仅剩骨架的燕尾狗不停追着你问:为什么它会被你饿上一个月。
你疲惫地从噩梦里醒来,眼前是屁特放大的脸。
“早上好,萝丝!”
“我是罗萨。”
你不是很耐心地纠正她,只要她再多和你说上两句话,你敢保证,她会立刻从寝室被送到校医院。
“我们该起床了!今天是我作为巫师第一次上课,昨晚我可是激动地一晚上没睡!”
好的,这算是第一句。
“我要去一趟校长办公室,希望你不要跟着我。顺便——在你去礼堂之前,你要先把自己的头发整理一遍,它看起来像八眼巨蛛的巢穴。——屁特。”你说。
“我叫……”
你绝不允许她说出第二句话,于是打断了她。
“我很忙。我保证在上第一堂课之前,你不会再见到我。之后我就会去斯莱特林,也许我们没有机会继续成为室友了。真是遗憾。”
但你的表情看上去一点都不惋惜。
你并不关心她应该是屁特还是佩妮,只希望她不要再缠着你问一些毫无意义的问题。你可不想在霍格沃茨当一个儿童启蒙老师,也不想像学校里的教授一样每天应付一群愚蠢的巫师小鬼。
你是想去校长办公室的,但你不清楚它在哪。现在甚至还没有到早餐时间,走廊里连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没有。
你很不幸地遇上了费尔奇。
他好像是提前知道你会从这里经过一样,在还没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就小跑着过来。
“一年级的新生!这个时间出现在走廊,我希望不是听到诸如昨晚夜游之类的原因!”
其实你是准备溜走的,但费尔奇离你已经很近。他的手里还提着一盏熄灭的煤油灯,向你走近的样子仿佛一个将要宣判你命运的死神。
你想不起这位先生的名字了,你依稀记得昨天的晚宴上麦格校长介绍过他。
“管理员先生。我只是太兴奋了,所以一整晚没睡。如果你认为早起也是一种错误,我以后会尽量迟几个小时再起床。”
费尔奇枯瘦的脸让你想起从树干上剥落的树皮,你往后退了一点儿,和他保持了一段更为安全的距离。你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憎恶,以防他随时掏出魔杖借着惩罚你的名义攻击,你也好跑得快一点。
费尔奇当然不相信你的话,他还不准备放你走,而你也认为他不是一个很好的问路对象。
“每年都会有几个不听话的学生,为此我收集了不少带着倒刺的绳索,它们就挂在我的休息室。如果你不想被倒吊在广场上,就乖乖听话。”
“你可以相信,莱斯特兰奇永远不会像那些没有教养的孩子一样。管理员先生。你也可以去问问我的室友佩妮,她知道我一整晚都待在寝室。”
费尔奇眼中的猜疑小了不少。
“我习惯每天早起晨练,但是不知道哪里合适。”
你想到了这个绝妙的借口,果然费尔奇没有再怀疑。这位“好心”的管理员先生为你指明了去草坪的路,你总算摆脱了他。
可这座该死的城堡实在太大,你已经完全搞不清楚方向,然后在不知道第几个拐角的位置撞上了一名高年级学生。
你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系着的绿领带,那是斯莱特林的标志。
她和你道歉,还细心询问你的情况。
“我想,我应该什么事也没有。”你回答她。“但可以请你告诉我校长办公室在哪个位置吗?”
“当然可以。作为交换,希望你可以不要把今天碰见我的事告诉其他人。”
“这很容易做到。”
“很快就会到早餐时间,也许你可以尝尝茄汁焗豆,它的味道很特别,我相信你会喜欢的。希望你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过得愉快,莱斯特兰奇小姐。”
她竟然认识你。
你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她的眼睛像是被浓重雾气所遮盖的黑曜石,你想将那层雾气挥开,也许这样可以更靠近她藏在眼底的真实。
除了清早遇到费尔奇,今天第二件不幸的事就是——麦格校长可能并不在校长室。
你应该在来之前就想到的,校长办公室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入的。现在你已经和那只滴水嘴石兽互相瞪眼了几十分钟,期间你用了例如:米勒娃·麦格、格兰芬多、霍格沃茨、魁地奇等口令,那只石兽还是一动不动地蔑视着你。
你觉得它在嘲笑你的无知。
可能是你在来的时候花费了太多时间,麦格已经在去礼堂用餐的路上。校长也需要按时吃饭,你承认霍格沃茨的伙食的确很不错。
你不禁开始胡乱猜测起来。
“莱斯特兰奇小姐?这个时候你应该和你的朋友们在礼堂吃早餐,而不是出现在这。”
就在你准备继续对着滴水嘴石兽尝试下一个口令时,麦格校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的身后。
你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你被吓了一跳。
“麦格校长,我想跟你谈谈昨天分院的事。”
你以为她会拒绝你,她凝视着你的时间太长了,也许是在想该用什么理由打发你。
“跟我过来,莱斯特兰奇小姐。金色飞贼。”
麦格校长对着石兽念出了一个你早该想到的口令,下一秒你就对能自动上升的旋转楼梯产生了好奇。
你最先注意到的是依次被悬挂在墙面上历届校长的画像,他们注视着你,用各自不同的神情。
你怀疑那副写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名字的画像对你不爽,可你在这之前一点都没招惹过他。
“莱斯特兰奇小姐,我在昨晚已经从弗利维教授那儿了解到了详细情况,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
麦格校长用魔杖对着空盘子点了点,那儿出现了一份刚做好的热早餐。这是她为你准备的。
“也许我的要求会让你觉得为难,但是请让我去斯莱特林。”
“想必你已经从分院帽口中得知了结果,既然已经成为了格兰芬多的学生,为什么还要执着其他学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