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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沙先生(一)(1 / 2)

我刚到古镇,险些被这恶劣天气打得措手不及,好在从家里带了些厚实的衣服,便免去了一番折磨。

早听说,与本家是世交的白伯伯搬来了古镇,与妻子颐养天年,依着这层关系,我得以暂住白家,倒也省去了一场奔波。

白家的老管家程叔出来迎我,他还是老样子,一身长袍,套着褂子,留着长须,戴着眼镜,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说:“祁少爷,这寒雪来的突然,我家老爷缠绵病榻,太太在旁照顾着,这……多有疏漏,还望海涵!”

真是客气了,老程还是之前的样子,古板又严肃,是个极尊礼法的老管家,我点头,回了他一声好。

他也朝我点头,然后转头跟后面的小厮说:“去,带少爷去房间收拾一下。”

“是。”

那小厮讷讷的,眼神飘忽,他好像在看着我,却又好像看的不是我,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我只当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林子之大什么鸟都有,不想管那么多。

我将带来的礼物递给了过来的下人,跟着那个小厮去了我将来要住的房间。

白家的府邸很大,看着像是哪位前朝大人留下的。过了前厅,穿过长廊,园中的枝桠在廊外探着,结着白果,挂着白霜。长廊横跨了一个很大的湖,湖面上结着冰,连同刚长出的荷花花苞都一起冻住了,真的很漂亮,虽然家里也种了荷花,可结了冰,冻在湖里的,却是第一次看。

“这节气,居然还有荷花,真稀奇。”我说。

前面的小厮没有搭话,兀自走着,好吧,看来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并不稀奇,不过我还是觉着稀奇的,我又多看了几眼,毕竟这种景象我确实没见过。

那小厮将我带去了府中的一处小院,院子很干净,看来是先前便收拾好的。不得不说,老程当真是一个面面俱到的人。

那小厮将我带到,就要走,被我喊住了。

“诶,等等。”我想问些白伯伯的事,作为后辈,礼数还是要的。我话还未说出口,那小厮便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他转头说。

“大夫说,老爷不能出门受风。”他笑着说到。

“哦,好。”真是奇怪了,这小厮看着木讷,心却是通透的。

“不如我带您在府里逛逛,府里很大,迷路了可是轻易绕不出去的。”他的话说不出来的古怪,可面上却又是面无表情。

府里虽大,但迷路却是不至于的。

我看着他,觉得很撕裂,没错,撕裂感,很强的撕裂感,叫我感到很奇怪,整个人透着诡异的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我盯着,看了他两眼,那小厮倏然转身,出了门去。

真是莫名其妙,我叹了口气,没去管他,转身去整理自己的东西。

收拾的差不多了,想要去外间倒点水来喝,刚过隔扇,就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吓了一跳。

“诶呦,我的天呐!”

那‘东西’抬起头看着我。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在这地方蹲着,吓死人了。”没错,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就是方才跑出门的那个小厮。

真是莫名其妙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与你有仇吗?”

“没有。”他说。

真是老实巴交的回答。

“那你蹲这吓我作甚?”

“没有吓您。”他低着头,看着居然有点委屈,“程伯说......”

我竟稀奇地在他脸上看到了为难,真看不透他这个人。

“程伯那我会说,你先下去吧!我还得收拾一下,无事时我自己会随处走走。”

我实在不喜欢有人跟着,再说,这小厮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是。”

他总算满意了。转身,朝门外而去。却也还是守在了门外,看样子是在等着我的吩咐。

真是块木头,我也懒得管他,站就站吧,只要别再神出鬼没的,再将我吓到就好。

屋外风雪停歇了,那个小厮还蹲在屋头数蚂蚁,外边又来人了,是程管家。

他敲了敲门,说:“祁少爷,我家太太让我来请您去正厅。”

“好,我这就过去。”

我将手上的文件收拾好,又抬眼看了下声音来的方向,程管家站在那,一身长衫,规规矩矩,他身旁是那个小厮,又回到莫名飘忽的样子。我将收拾好的文件放进包里,又从包中拿出父亲拜托带来的东西,拿上了大衣,这才随程管家出了门去。

过了庭院,穿过长廊,到了正厅,主位端坐着一位妇人,着一件白色冬袄,上边绣着兰花和鸟雀,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我看向她的时候,她恰巧抬头,好巧不巧地就对上了她的眸子。这是兰伯娘?怎与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我试探性地问了句:“兰伯娘?”

她本名是兰婉慧,与我母亲是手帕交。在我的印象里,这位伯娘是位十分温婉的主,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江南大家闺秀的温婉,而如今的她,虽是素雅淡然,看似温婉,但那眼神却是变了好多。

或许是好些年没见,再说,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变化,更何况如今白伯伯缠绵病榻,这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我向她行了个晚辈礼,将父亲母亲交代的东西,与问候的书信递给了她,她示意我坐下,唤了身旁的丫头给我斟茶。

“伯伯身体还好吗?”我说,“父亲听闻伯伯缠绵病榻,焦灼得紧,叫我带了些补身子的东西。”

“无碍,难为你们费心了。”她说,“现下你伯伯他用了药,睡下了。我还好,没什么大碍。”

她手中端着杯子,饮了口茶水,又道,“你母亲身体可还好?”

“还好,不过母亲常与我们说起,她心中很是记挂您呢!”

她低头,叹气:“哎,我与她也是许久没见了,自从我与你伯伯搬来这边便再未回去过。”

她面上有些伤感,我也叹气,然后想起先前母亲的交代,说:“听说伯娘喜欢吃椰蓉奶糕?”

她愣了一下,然后又问:“你怎么知道。”

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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