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着要落地在天津了?」 他办事向来深思熟虑,因此必定要问个清楚,这样才能放心。 彭贤坤一听,赶忙道,「闵六爷这么做,自有他的安排,白大哥就别操心了。」 白元则却相当的固执。 在他的想法里闵庭柯虽然厉害,但毕竟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单凭他一句话,外长房便入了股,回头真赔了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闵庭柯心平气和地道,「想必白大爷也知道天津如今也有租界了吧?」 白元则点了点头,「的确听说过。」 闵庭柯道,「我经人介绍,和那边的洋人搭上了话。之所以将机器织布局设在天津,一来是避开上海这个龙蛇混杂之地,二来也是不想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上海的情况如何,在座的几位都很清楚,俗话说水满则溢,有时候太过风光也未必是什么好事。人人都盯着这块肥肉,再怎么耐吃,也终究也被啃食光的一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稍有一丁点儿动作,第二天便会被传得沸沸扬扬,不论你做什么,立刻便会有人跟风而至,如此一来,好好的水也被搅浑了。机器织布局毕竟是新鲜东西,到底能做成什么样,谁也没有把握,所以在生意步入正轨之前,最好不要被外人知道里面的情况,天津离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