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肝胆俱裂。
庄梦摸出手机,翻出通讯录,依次是白川,胡晴,顾佩清,谢矜言,沈若初,夏微菱。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到了喉咙口却又觉得无话可说,无人可说。
胡晴常说,家丑不可外扬;也常说,没人懂的,他们只会说你有病。她不敢说,不能说,那些过去的事情,在心里生根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一把刀,尖刀的刃对准的是她的心脏。她不用谁替她感到难过,也不用谁对她觉得可惜,也不用感到可惜或者共情,她只是…
她只是怕说出口的那些过去和曾经,换来的是怪不得你被打,怪不得你没有朋友,怪不得你是这样的人,怪不得没人喜欢你,怪不得…
庄梦抬手捂住眼睛,那些想说的话终是没人听见,堵得她胸口闷痛。
未发生的事情,也在某一条路上,等着发生。而她能做的,就是做好准备,等待着命运即将安排给她的路,将要遇见的人,这就够了。
人总不能太贪心,水满则溢,她现在的一切,已经足够她有生之年去细细回味和珍藏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