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她旁边那所职校,看来是已经确定要庄美过来读书。
“你也在那边,离得近,两姐妹互相照顾,要是你能帮我盯着她,我也放心些。”三婶笑着说。
然后三婶留了一个她的电话,说是等她这边生了孩子,就能抽出时间来管庄美上学的事情,到时候还得麻烦庄梦带她去那个学校看看。
“你是家中女孩的老大,成绩又好,做事情又稳妥,我们都很放心你的。”三婶夸着她。
庄梦扯着嘴角敷衍了几句,继续淘米煮饭。
不一会,她听到三婶接了个电话,她听到听筒里传出轻微熟悉的声音,应该是小姑打过来的。
三婶不经意看了她一眼,然后拿着手机去了房间里,悄声打着电话。
她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三婶的声音。
三婶不一会又挺着大肚子过来,笑着说晚上不用煮她的饭了,她要出去一趟,不在家里吃。
庄梦笑着点头。她注意到三婶进房间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去找胡晴,说自己要出去一趟,有点事。
庄梦见三婶朝着马路边走,也不像要等车的样子,急忙跑到后山。
后山上有一块还算平整的地,能俯瞰到家门口的整个街道。
她搜索到三婶的身影。
三婶沿着路边慢慢的走,直到离家几百米的位置,有一辆面包车停在她的身旁。
庄梦眯着眼睛使劲看,车旁站着两个人,身影和动作很熟悉。
是小姑和三叔。
三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她默默回到厨房,小姑和三叔经过了她家门口,却是连招呼都不和胡晴打,接三婶也是偷偷摸摸。
她勾了勾嘴角,挑着菜做饭。
胡晴抽空进来喝了点水,见到她正在做饭,说:“一会有过路的菜豆腐买一些,随便弄点吃。天热没什么胃口。”
说着从兜里掏了五块钱给庄梦,让她记得买。
庄梦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坎子上。
胡晴在那边打牌,她坐在这边发呆。
她不知道胡晴多久学会的打牌,她似乎牌技不大好,庄梦看了好几把,胡晴一直都在输钱。
赌资不大,庄梦虽然看不懂,但是听得懂他们算牌。不过五把牌,胡晴就输了五十多块。
她抽着烟,脸色有些发黄,嘴里说着再来再来,今天她要扳回本。
庄梦终于听到隔着老远就传出来的那吆喝声,她几步走到马路边,等着那辆油漆都掉完的三轮车慢慢骑到她的身旁,然后招着手说:“要五块钱的菜豆腐。”
三轮车上放着几个白色的塑料桶,桶盖上全是灰尘。分别装着菜豆腐和酸菜豆米,凉粉搭在上面,用一块干净的纱布盖着。除了这些,其实还有什么豆芽豆腐干青椒土豆之类的小菜,都是平时大家做饭需要的。
老板戴着草帽,脸依旧被晒得又红又黑。熟练的扯过塑料袋,秤也没有,全凭手感给她打。
“要汤吗?”老板问。
“要的,谢谢。”庄梦牵着塑料袋,等老板往里面打汤。
“你是这家的女儿?我好像没见过你。”老板自来熟的说着话。
庄梦点了点头,说:“我住校,不常在家。”
老板给她打好了汤,顺手捡了块豆腐干塞在她手里,笑着说:“你妈常照顾我生意,这个你拿着,就算加个菜。”
庄梦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老板已经骑着三轮车慢慢走了。她急忙喊:“谢谢阿姨!”,也不知道那老板听不听得见。
庄梦拎着菜豆腐回家,直接找了个碗,把菜豆腐倒进去,豆腐汤倒一些出来,放在一边等着凉透,胡晴特别爱喝这个。
从小到大,菜豆腐她都吃吐了。
胡晴还在打牌,她没事可做,就去找庄顺。
庄顺半天才过来给她开门,看样子午觉还没睡醒。见到是庄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让她进来。
庄梦摸了他的烟点上,说:“我明天就回学校了。”
庄顺揉了揉眼屎,说:“我们放七天。”
她点了点头,说:“三婶和小姑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庄顺皱着眉,“她们来家里了?”
“没有。三婶出去的,我看着她们坐车离开。”庄梦淡淡道。
“哦,和我们没关系,不用管。”庄顺也摸了烟出来,嘿了一声:“你老是偷我的烟!”
庄梦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偷,我明明就是当着你的面拿的,光明正大。”
庄顺就摊着手:“给钱!烟都被你抽没了。”
庄梦咬着后槽牙,“这也给钱?!”
“为什么不给?不给我就去告诉老妈!说你一天不好好读书,在学校学抽烟。”庄顺依旧像小时候那样,拿胡晴威胁她。
她瞪着他,还是从兜里掏了五块钱,拍在他的手里。
庄顺就收了钱,坐在她的旁边嘿嘿的笑。
然后他翻着衣柜,找了几件衣服出来丢在床上,还有两条长裤,说:“这些我都穿不下了,你看看你能不能穿。”
庄梦拿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说可以。
“那你就拿去吧。裤子要是大了,栓根皮带也差不多。”
她就收拾了庄顺给她的衣服和裤子。
其实庄顺虽然高,但是很瘦,腰身和她差不多,甚至比她还要细些。除了却是有些长,倒是没什么所谓,挽着也能穿的。
她想了想,把他烟盒里的烟又抽了两支,两人安静坐着抽了烟,这才讪讪作罢。
她见时间差不多了,就下去叫胡晴吃饭。
胡晴已经在收门面,搬着那些重的东西往门面里面塞,她原本想帮忙,胡晴却阻止她说:“不要弄脏了你的衣服。”
庄梦局促地站在她的身边,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晴锁了门,拍了拍身上的灰,问她:“你问了结果怎么样?”
她一五一十说了,胡晴边洗手边说:“那你自己看着办,两万块我是拿不出来的。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