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办不好,老子就把你卖到怡春院抵债!” “江家小孩过去,是享福,他们感谢我都来不及,你有什么可怕的?” “我告诉你,要是你搞砸了,我弄死你!” 脑中全是来时李虎林威胁自己的话,从嫁入李家的第二天开始,李虎林总喜欢拿她出气,她无力反抗,只能下意识认命接受。 可想起江承希刚才对她全身心的信任,握着软乎的小手,他这么小,这么乖。 那买下江承希的老爷,哪是寻什么养子,他是寻... 在道德和利益的拉扯下,李林氏头痛欲裂,崩溃痛哭。 警告完李林氏后,管家出了车厢,撩起帘子。 “姑娘,你怕是找错了吧?” 江月儿顺着帘子往车厢内望去,只见车内只坐着一个捂住脸不住颤抖的妇人,并无他人。 但动物们的信息不会错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尝试发动火眼金睛查看车内,瞬间,怒火熊熊燃烧。 “你站起来滚开!” 狂怒状态下的江月儿,手指着李林氏身下的坐垫奋不顾身地冲向马车,不料从车尾跳下两个魁梧的家丁,将她挡在路边。 “这黑车竟然有暗箱!你们这群杂碎!竟敢这样对我弟!” 奈何这副身子骨太弱,被两个家丁推搡着,她举步维艰。 管家脸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心内早已诧异不已。 她是怎么知道的? 如此一来二去,墨澈已彻底了解发生了何事。 轻叹一声。 最后帮她一次,就当是帮母妃积阴德吧。 他随手捡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木头。 管家此时才发现少女身后另有其人,对方虽遮盖面容,但周身的气势却十分迫人。 但细想,此处穷乡僻壤,一个村姑岂会认识能人,便不断暗示自己放下心来。 江月儿看着墨澈不断朝马车走近的脚步,心中疑惑不已。 管家眼看男子越走越近,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朝着俩家丁喊道:“你们分一人拦住这男的。”再不满地看了车夫一眼,“怎么?这车子还不能动了?” 车夫十分为难,他已经用尽全力抽打着两匹马,血将马蹄下的草都染红了,那两匹马也只是尖叫地受着,原地喘着粗气。 挡着江月儿的家丁分散一人前去抵挡墨澈,可还没走近,那家丁只觉耳边一阵呼啸声,眼前天旋地转,自己竟被直接掀翻在地,尾椎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动弹不得。 “兄,兄台,此马车为皓月国最大城镇,红叶镇首富潘鸿飞所有,若是得罪了我家老爷,你可担当得了?” 那管家眼看这危险的男人不断逼近,只能抬出当家老爷的名号,企图吓退来人。 面纱下的剑眉紧蹙,墨澈不悦。 这等小名小号的人也配入他的耳? 稍稍扭动脖子,墨澈边走边活络筋骨。 他的内力是消散了不错,但硬体功夫还在,对付这帮小喽啰简直大材小用。 “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 见墨澈丝毫不受威胁,管家慌了,忙叫上挡住江月儿的那名家丁前来。 两秒后,躺在地上的变成了两人。 “快!快让马跑起来啊!你个废物!”管家不能弃车而逃,只能气急败坏地朝着车夫发火。. “不能再打了!再打这马要死了!” 车夫此时只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蒙脸男人,好可怕! 李林氏在马车内目睹了全程,被眼前的男子深深地震撼到了。 与自己夫君凶猛狠厉的气势不同,这男子虽看不清面貌,但一阵让人臣服的威压不断地向他们袭来,快要让人喘不过气。 江月儿终是摆脱了纠缠,跑到墨澈身后。 “阿默,你要做什么?我说过,不需要你...” 还等江月儿说完,只见墨澈举起手上的木头,以雷霆之势往马车侧边挥去。 轰—— 只见那木条就如同削铁如泥的宝剑般,把马车侧板给整齐劈开,露出里面的暗箱。 一个软绵绵的小小身影随之滚落下来。 “希希!”弟弟掉落的一瞬间,江月儿心眼儿都快要跳出来,一个箭步跑去。幸好墨澈手快,稳稳接住了江承希。 见弟弟毫发无损地躺在墨澈怀里,江月儿终是放松下来,将弟弟抱了过来。 她将后背拱起,扛起昏睡的江承希。眼神不经意地看到了马车中女子一闪而过的样貌。 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这不重要了。 “你把孩童放下!我家老爷给了钱!”那管家见江承希被救走,心下一急也想跳下车。 江月儿的脸容泛着冷意,朝两匹马儿吹了声口哨。 那俩马儿得到指令后,兴奋地嘶叫着,扬起蹄子,没命地疯跑起来。 “啊!”管家被强大的惯性给冲撞回车厢,与车内的李林氏重重地撞在一起,两人头破血流。 马儿肆意奔跑,在狭窄的山路上横冲直撞,故意甩动着后面的马车。 车夫手忙脚乱地紧抓缰绳企图控制马儿,却发现不得要领。 路过一急弯时,因速度过快收不住,车上三人被用力甩出,重重地滚落山崖。 “救...”没来得及呼救,三人的声音已远去。 “啪”地一声,马儿身上的绳索尽数断裂,它们终究寻得自由,隐入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