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双眼圆瞪着眼前的珍珠链子,那亮光一闪一闪的,炫目迷人。 “不,这太贵重了,姐姐,您已经收留了我们姐弟俩,我不能收。” 经过母亲多年的灌输,她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 她不配这么美好的东西。 “哎呀,小小年纪,像个老太婆似的。”她解开活扣,往小芽脖子上一戴。 “别动哈,马上就好。”在背后系着扣子,她温热的指尖不时擦过女孩的脖子。 小芽愣愣地摸着锁骨处的珠子,眼角早已蓄满了珍珠般的泪水。 除了爹爹,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姐姐...” “好啦!”江月儿满意地看着自制链子。 她跟小芽一人一颗,像姐妹似的。 “我给这项链起了一个广告语,就是你是我的掌上明珠,哈哈,油不油?” 她努力搞笑,企图逗笑女孩儿。 小芽定定地看着江月儿,忽地往前扑去。 “姐姐,从今往后,您就是我唯一的姐!” 江月儿只觉莫名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 只得轻拍小芽的背,柔声哄着。 江承希和小冬没心没肺地玩闹着,对这种小女孩的煽情戏码毫无兴趣。 不多时,总算到了清泉镇。 呼吸着这熟悉的空气,江月儿有些恍惚。 她朝前方的男子看了一眼,却对方也正回头看她。 想起那时候,她卖货,他懒懒地倚在一旁等候着。 又想起了救希希时,两人共骑一马的情景。 不禁脸上发烫,她赶忙放下布帘,遮住自己的失态。 “姐姐,你怎么了?脸好红。”小冬懵懂地朝她靠近,以手掌给她贴心地扇着风。 “阿姐,要喝水吗?” “姐姐,是不是太热了,我给你打开布帘子吧。”、 江月儿无奈地接受着孩子们的善意,暗自庆幸墨澈没有看见。 “全部人停一下。” 走了一会儿,霍骁发话,长长的队伍立马停了下来。 鲁雄光上前一步问道:“霍公子,请问是否已经到了目的地?” 来之前,上头吩咐过了,只要墨澈不到敏感地带,跟着便是,不需过问。 白修然策马而至,“本公子的府邸正在此处,停这不过分吧?” 车队途经的一处中型宅子,占地近一亩(约666平方米),院外青砖墙环护,从外能看见里面一株巨大的梅花树,飘落点点红梅。 正红朱漆大门上挂有一牌匾,上面铁划银钩题了三个大字:风泽涧。 “怎么停了?”江月儿好奇地步出马车。 “江姑娘,到我府里参观一下如何?” 风泽涧位于清泉镇与百岭村的交界处,从此进村,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儿。 “好,既然白公子诚邀,月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大方地落了车,孩子们随之蹦蹦跳跳地跟了进去。 “哇,真漂亮!”小芽进屋,门庭之中,那棵红梅落下的花瓣已聚成了一个个的小堆,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孩子们忍不住上前抛掷玩耍。 “喂,你们别放肆。”江月儿皱眉,制止着他们的行为。 “没事,这几个孩子我喜欢,风泽涧每日会有专人打扫,无妨。” “鲁队长,寒舍甚小,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只能劳烦您在外等候了。” 白修然脸上维持住淡然优雅的微笑,软拒了鲁雄光跟随而入的脚步。 “那我们便在公子院外驻扎,若是三皇子想到哪里,请跟我们说一声,由属下护送皇子。” 鲁雄光吃了个软钉子,只得暗自气结,带着众士兵们在屋外的空地中原地休整。 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白修然领着众人,进了门。 脚下铺上的石子路蜿蜒曲折,风泽涧用的都是上等的木材,石材,颜色雅致,一眼看去十分舒服。 屋外只种了些许带花的药材作为点缀,淡淡的药香无不提醒着这是白鹤神医的家。 江月儿本就有意找一处新房子,恰巧白修然在此处有房产,便抓着他问个不停。 “白公子,您这屋子,买了多少钱?能透露吗?” “这屋一共有几个房间啊?” “你在漠北这么久,是怎么在这里置下房产的呀?” 白修然面对江月儿炮弹式的提问,有些招架不住,他举起双手投降。 “江姑娘,你就别问我了,问阿澈去。” “阿默?” “是呀,这屋子是他找人买的,用的我的名义,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说完,白修然便以陪孩子玩为由跑了。 江月儿心中诧异,向墨澈提问道:“阿默,这房子是你买的?” 男子的眼神有些游移,只轻声应了声:“嗯。” “哇塞,你可以啊!动作有够快的!” 江月儿再一次感叹有权有财真好。 “你出的钱,为何要以白修然的名义?” “本王身份特殊,若是在皓月国购置房产,恐怕引起诸多不便。白修然不属于任何一国,且各国都不敢得罪,以他的名字是最好的。” “那,我能不能问问这宅子,得多少钱呀?” 这个地段,幽静且靠近百岭村,她有些心动。 “好像只需要两千多两。” 还好还好,她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