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漠北郊外,一个孤独的矮塔矗立在沙漠上。 刚经历完一阵沙尘暴,塔上全是飘散的黄色沙砾。 破旧的塔身中,站立着一个被风沙遮盖住面容的男子。 若不是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还以为这是一具死尸。 “主子!” 霍骁快步来到墨澈身旁,拿起一个水囊,给他清洗着脸上的风沙。 随着清水流下,男子妖孽般的俊脸逐渐露了出来。 可刚清洁完,又有不住吹起的沙子黏到了他的脸上。 立体的五官,倒是方便了沙砾的留存。 墨澈缓缓睁开眼睛,朝来人望去。 “主子,快喝水!” 霍骁连忙给他喂了几口水。 又急忙地给他塞了两颗丹药。 “这是白神医给你做的,不吃不喝也能维持生命,主子,还有五天,你得坚持住啊!” 当初墨怀在病榻中,听闻墨澈将千瓣红莲拱手让人时,气得吐了几口血,吵着要将墨澈治罪。 幸好白鹤神医和医圣都来了,才给墨澈捡回一条命。 本以为软禁能让他长了记性,没成想这小子竟擅自闯了出去,还过了几天才自动归来。 这相当于是打了墨怀的脸。 他一怒之下,让人将墨澈关进了沉沙塔之中。 碍于墨澈是皇室血脉,墨怀倒是没有断了他的粮食。 可在太后和太子的暗中授意下,来送饭的人两三天才来一次,每次送来的是干硬的烙饼,也不提供水,根本无法下咽。 霍骁每天躲开巡视的士兵,早晚来两次探望墨澈。 所幸墨澈身体素质强硬,根本没被惩罚击垮。 在沉沙塔待了几天,也就是疲惫了些罢了。 “主子,您的手经常举着,血气不通。要不让属下给您先解开一下,活动活动?” 即便墨澈武功高强,但这么举着手维持同样的姿势十天,同样吃不消。 霍骁的眼里满是担忧。 “不需...” 墨澈往上看了看自己的手铐。 “墨羽故意将我的手铐放松,就是等我把手放下的那一刻。他好向父皇再次告状。” 他就偏不如他的愿。 这十天里,他就要老老实实地过完,堵住那帮牛鬼神蛇的嘴。 霍骁往上一看。 墨澈的手腕上,那手铐只是虚虚地扣着,并未上锁。 仿佛是猎人为引猎物上钩,送上的诱惑。 “把月儿的丹药拿来。” 他双手不便,只能依靠霍骁每日两次的投喂。 除了白修然的药以外,他发现江月儿的丹药也有恢复体力的功效。 而且药效似乎比好友的更胜一筹。 每天只要早晚吃上一粒,浑身就像是充满了力量,面对肆虐的沙尘暴也无所畏惧。 一想到那小女子,他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几天的艰苦生活,他靠的就是思念才能坚持下去。 “霍骁。” “属下在。” “你回去模仿我的笔迹修书一封,内容是我一切安好,然后绑在飓风脚上。” “遵命。可主子,然后呢?是送给谁?” “飓风自然知道,不需问。” 墨澈不愿意透露,霍骁也不会多嘴,只是应下,便离开了。 在孤寂浩瀚的沙漠中,一个孤零零的身影站着,他望向头顶,一抹暗月已从云中探出头来。 “月儿,等我...” * 今日,是江月果汁店重新开张的日子。 江家人全都盛装出席。 按江月儿的话来说,会安排一个剪彩仪式,讨个好彩头。 江承宇和江承轩身穿锦绣坊的华服,站在人群中卓尔不凡。 两人身高相当,气质却截然不同。 江承宇不苟言笑,严肃冷峻,冷硬的脸部线条配上抿紧的双唇,高大强壮的身躯显得压迫性十足。 江承轩则是温和儒雅,不时回答着乡亲们的提问。 他面如冠玉,谈吐优雅,更有亲和力。 相似的五官竟能碰撞出不一样的气质,江月儿不禁感叹造物者的神奇。 “月儿!” 一袭粉衣的欧阳灵从远处走来,大咧咧地与她打着招呼。 她的手里拿着贺礼,直接交给了店里的员工。 “灵灵,你来啦?” “当然得来咯,你的铺子浴火重生,我这个前房东总要来检查检查的~” 俩女子娇声调笑着,引来不少惊艳的目光。 “真好!我还能赶上!” 江月儿望去,惊喜地发现,连裘清也来了。 “裘老板!” “嘿!” 裘清江也带了贺礼,往江承宇大手里不客气地一放,也跟江月儿亲热地拥抱了下。 “月儿,你可真是精明啊。” “裘老板,怎么突然夸起我来了?” “你三个铺子重新开业,按理说应该定在同一天。被你这么前后安排了,本姑娘还得送两次礼呢。” “呵呵,裘老板过奖了。” 江月儿谦虚地摇摇头,继而偷偷在她耳边说道:“先开店,先回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