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潘鸿飞被两名衙差架着走出潘府时,留下的宾客对着他指指点点的。 “没想到潘老爷真的如此人面兽心,连孩子也不放过!” “我还邀请过他到府上一聚呢,当时他还特别爱与我小儿子玩耍,现在想来可真是后怕!” “这种坏心肠的人就该治一治!无法无天了!” “天!我明天得找潘氏货运退款去!谁要跟他做生意啊!” “还好你提醒我,明天我也去,一个做个伴儿。” “我也是...” 在场的不少人都与潘氏货运签订过合作契约,现下潘鸿飞垮了,以往抢着与他合作的人纷纷吵着要找潘鸿飞赔钱。 潘府的下人眼见人潮汹涌,全都躲了起来,生怕被怒火波及。 闹剧过后,顾北流与江月儿等人走出院子。 “月儿,自拍卖会一别。我们好久没见了。” “正是,今日幸好有顾大人在此主持大局,否则还不一定能将犯人治罪,大人英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顾北流是一等一的好官,她是从心底发出的称赞。 “月儿,你夸张了。今日在场的,身份最大的可不是本官。” 他意有所指地朝戴着帷帽的沉默男子看了一眼,又给江月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知道顾北流已大致猜出了墨澈的身份,江月儿只是拱了拱手,感谢他不揭穿之恩。 解决完案件后,顾北流来到江海跟前,笑着与他说道:“老爷子,月儿是个好姑娘,不管她是不是如你所说,是你家的血脉,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江海听到顾北流称赞自己的准孙女儿,高兴地致谢:“谢过大人赞赏!” 其实不用他说,他也能看得出来。 就凭江月儿不畏强权,在众人面前指认潘鸿飞的罪行,再到搜查证据的做法,哪样不是做得逻辑清晰,勇气可嘉? “呵,本官先走了,再会。” 与众人拜别后,顾北流带着手下径直离开了。 这皓城来的监察使只对着江海和江月儿露出笑容,大家都看呆了。 宾客们中不乏富商或是小官,可谁也没资格与顾北流说上话,只敢远远地看着。 江海也就算了,可那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也与顾大人有说有笑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说自己是穷村子来的,我看是故意隐瞒身份的吧?” “一个小小村民就能与顾大人相谈甚欢,谁信啊?反正我是不信。” “听江老爷子说,那是他的孙女儿?我好像从没听说过。” “江家不是只有男孙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孙?” “看她与江四爷如此相似,可能是私生女吧?”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了江景渊身上。 知道江月儿有可能是自己的侄女,他已不再排斥被人质疑。 反而有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大有一副看吧,这是我厉害的侄女儿之感。 江月儿与江海点点头,正想离开。 今晚不适合谈生意,要等下次了。 可下一秒,老人却叫住了她。 “孩子...” 她转过身,行礼道:“江老太爷,请问何事?” “你,你明天到江府一趟可好?” 有没有江景洲的调查结果,他都不在乎。 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孙女儿,不会错的! 有了能再次面见江老太爷的机会,江月儿大喜。 “好,那明天月儿就前来拜访老爷子。” “好,好...” 江海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道:“娃儿,要是喊爷爷,得多好听啊...” 江月儿和墨澈回到客栈,已到了深夜。 这时间的住客本该睡下,安静无言。 可还没到,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阵激烈的叫骂声。 “你们这鸿福楼,我们才不稀罕住呢!赶紧退钱!” “你们老板的心黑透了,也不知会不会在我们的饭菜里下药,赶紧退钱,我要走!” “我们可是给了五天的房钱,你识相的赶紧还我!要不告到官府里我看谁有理?” 那客栈掌柜满脸疲惫地劝说众人:“客官们,这事儿我们也是刚刚知道,可不会影响我们客栈运作的,你们就安心住下吧。” 一下子要吐出这么多钱,鸿福楼会负担不住的。 才一个晚上,他就憔悴得像老了好几岁。 “怎么安心?你们老爷还特地开个善堂做后宫,谁知道我们会不会睡着睡着被你们抓了?赶紧退钱,没商量!” “你们是他的人,怎么会现在才知道?别狼狈为奸的,我们现在就得走!别妨碍老子找新客栈。” 掌柜站在前台,百口莫辩。 江月儿边上楼,边冷冷地看戏,嘴角嘲讽地扬起。 走到二楼时,就见到了时安。 “时安,你把药吸收完了?” 她惊喜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只见他以往惨白的脸上,又多了一丝血色,红润润的,连嘴唇也变得粉粉的。 一双紫眸,仿佛比之前更加晶亮,正专注地看着她。 “小姐,时安把药吸收完了,效果不错。”新船说 虽然过程很痛苦,可待他醒来后,发现周身满是腥臭的血,比第一次解毒时还红了些。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