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锦年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林场里的屋子被烧没了,江月儿让出自己在客栈的房间,让她先安置下来。 “锦姐姐,你醒了?” 温柔的女声传来,接着,温热的毛笔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苏锦年自力更生惯了,林场里没有一个姑娘。 江月儿就将照顾她的任务揽在身上。 在她昏迷期间,她用灵泉水和芦荟汁给她身上擦了一遍又一遍,才舒缓了皮肤上的灼伤。 “月儿...” 话刚出口,她才发现声音暗哑得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 喉咙被烤得几近风干,又干又涩,只要一说话就疼得像撕裂了一样。 嘴里的口水都快烧没了。 “别说话,先喝点水。” 她取来一杯清凉的灵泉水,让她小口小口地喝。 苏锦年小心翼翼地喝着水,生怕扯到了伤口。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杯里的水像是甘霖滋润大地一样,让她干涸的喉咙舒适了许多。 “你的喉咙才刚被高温伤过,尽量少说话,连喝水都得分开几次。” 她的手里是一个小碟子,放着浓稠透明的芦荟汁。 “这汁液呀,可修复受伤的肌肤,我送你几瓶,等我走后,你每天都得涂,不要钱地涂,不够还有。” 她给她讲解着芦荟汁的功用,在她发红脱皮的地方打圈轻柔涂上。 苏锦年静静地看着她给自己的伤口吹风,迟疑地问道:“月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江月儿可不是对谁都好的,谁让你是我看中的四婶婶呢。”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 “月儿,我能进来吗?” 是江景渊的声音。 听到同样沙哑的男声后,苏锦年脸色一红。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火熏过的缘故。 得到了苏锦年的默许后,江月儿才扯开嗓子。 “四叔,请进。” 江景渊推开房门,看到了斜靠在床上的苏锦年和江月儿。 苏锦年的眸子上下扫过男子。 只见他嘴唇上干燥得脱起了皮,还有几道血痕。 身上露出的皮肤又黑又红,手臂上还有几个显眼的大水泡。 “看来你的情况挺好的。” 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江景渊朝她挑了挑眉。 自己都像个难民似的,还顾着别人,江月儿不禁被自家四叔逗笑了。 “那当然了,在我四叔的舍身保护下,能不好吗?锦姐姐是吧?” 看着两人脸上窘迫的样子,江月儿只觉得挺好玩。 两人都是大龄青年,再不主动些,同龄的都当爷爷奶奶了。 她作为四叔唯一的小侄女,当然要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四叔,你先帮我看着锦姐姐,我下去拿点东西。” 不容两人反应过来,江月儿“唰”地一下走出了房门。 还贴心地悄悄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微妙。 “你看月儿,做事情就是欠考虑,这样关着门,对你的名声不好,我去给你开开...” 江景渊挠了挠头,率先打破沉默。 “等会。” 女子声如蚊呐,只是淡淡地喊了句。 男子却像是被定住身一样,站在原地。 “就这样吧,我不喜欢吵闹。至于名声...我这种粗人从没在乎过。” 她是林场里唯一的女子。 只想好好当这里的守护神。 什么嫁人,什么生子,爹爹不是没为她张罗过。 可在她眼里,那些所谓的男子弱鸡得很,还不如她心爱的木雕。 随着年岁渐长,上门的媒人越来越少,倒是落得清净。 不过今晚之后,她却改观了。 朝江景渊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她又收回视线。 “哦...行,苏姑娘不拘小节,那我也不矫情了。” 说归说,可江景渊端坐在一张小凳上,离她至少有一丈远。 她正想说话,可喉咙又干裂得厉害。 “我,咳咳,咳...” 江景渊见此,马上奉上一杯水。 “慢点儿喝。” 她急切地接过杯子,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指尖正落在男人的手指上。 感觉到女子略高的体温,还有带着薄茧的皮肤,江景渊一阵愣神。 从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女子仰起了修长的脖子,喉咙一上一下地喝着水。 几滴水珠不慎从嘴角落下,沿着下巴流到锁骨处。 这动作,不禁让他也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等苏锦年喝完,他飞速地拿走杯子。 重新拿起一杯,给自己降降温。 完了完了,脑子烧傻了。 可越是慌乱,脑中的画面越是深刻。 回想起烈火中,他热得受不了,赤着上身抱着衣衫不整的苏锦年,生怕她被身下的木板烫伤。 那柔软炙热的触感,直到现在还记得。 当时正值生死之际,脑子没有想这么多。 可现在静下来,与她共处一室,脑中的旖旎怎么也压抑不住。 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见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