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贝尔摩德发现异常。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三楼不三楼的。你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贝尔摩德的调查么?”安室透说着掏出手机,威胁地笑道,“你若坚持我策划了一切,不如我们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报上去,让他们再去查一下?……包括看看山海叶子究竟有没有死。”
海格冷眼打量了着男人肆无忌惮的表情,也跟着笑了一下:“好啊,你报上去吧。”
安室透的微笑顿时僵在脸上,随即拧起了眉毛——不对劲,这家伙不像是在虚张声势,难道他不害怕黑衣组织知道山海叶子的存在了?猜到山海叶子没死后,他不应该感到高兴么?怎么会迫不及待地想暴露出去呢?
等一下,知道她没死……如果说,海格害怕的不是黑衣组织知道山海叶子的存在,而是害怕,黑衣组织知道山海叶子的死讯的话……
安室透瞳孔一缩,对上了男人充满杀意的眼神,没有犹豫立刻扣下了扳机,同时侧身一躲,避开了朝自己飞来的子弹。
他想拉开车门躲进去,但海格提前防着他,朝车门的方向又连开两枪,逼得他不得不离远了一些。
抱着不能让海格回黑衣组织的念头,安室透向斜前方跑了两步,反手开枪打碎了自己车座的灯光,整个公园瞬间陷入黑暗。
没有防备的海格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骤黑的环境,只听到快速靠近的脚步声,条件反射地朝那边射击。
而安室透抓住黑暗中爆发的两点火光,不带丝毫凝滞地抬枪扣下扳机,只听一声痛呼,紧接着就是金属砸落地面的闷响。
海格捂住流血的胳膊,感受到正面袭来的劲风,知道波本不打算开枪杀了自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呵,敢跟他比近身搏斗。
男人放开右手,任由血流如注,抬手准确地接住了安室透的拳头,下一秒攻防交换,抬膝狠狠地踢向他的腰侧,却意外地撞上了对方的腿。
安室透右腿朝外死死顶着男人的膝盖,枪口下压想故技重施对着海格的腿再来一下,但被对方察觉到,立刻收了膝。而安室透因为收力不及时,因着惯性朝右踉跄了半步,直迎对方二次撞来的膝盖,只是这次没有防备的安室透下意识曲起右胳膊,右手连着胸腹都遭到了重击。
艰难地咳嗽了一声,安室透只觉得胳膊发麻,肋骨发疼。
海格冷笑地看到对方的手|枪被他撞得飞了出去,桎梏住对方拳头的右手狠狠一拧,企图废了他的另一只手。却没想到男人反应迅速,跟个泥鳅一样顺着他的力道转了个圈,空着的右手直接缠了上来,两手同时用力狠狠一折,反而将海格逼迫地松了手。
距离极近的两人互不相让,拳对拳又过了几招,一时间谁也不让谁,就这样僵持住了。
又一次格挡住了对方的肘击,海格感觉左臂发冷,知道血再流下去自己就危险了,因此主动向后跳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安室透见状也暂停了攻势,双手握拳一前一后摆在胸前防备着,冷眼盯着对方。
“真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能打,我都有些佩服你了。”海格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
“你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啊,怎么,要跟我继续下去么?”安室透撤掉之前在男人面前展示的轻浮伪装,整个人换了个气质,倒让海格一时有点不习惯。
“只是有些疑问还没得到解答,想聊清楚再说。”海格单手撕掉内搭的t恤下摆,边说边缠到受着伤的左臂上。
安室透知道这人在拖延时间,但他也不希望对方就此失血过多死掉,见此也没有阻止他:“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贝尔摩德的邮件,你是怎么伪造的?我确认过来件地址,是她的没错。”
安室透冷着脸不回答他,对方似是看出自己的顾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还给他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其他口袋,冷笑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他上下打量了海格两眼,沉着脸说道:“我怎么知道。”
海格不耐烦地砸了下嘴,思考了一瞬,诱惑他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认识山海叶子,怎么样?”
安室透拧起眉心,似是在考量着男人说的话的真实度。
“我们早先就知道山海叶子。”海格先透露出一点消息,带着挑衅看向安室透,似是问他敢不敢接下去。
即使之前的猜想得到证实,安室透也不可抑制地露出惊讶的表情。下一瞬他就察觉到海格的隐藏含义……我们?他指黑衣组织,还是……
“你是说贝尔摩德、琴酒、伏特加他们都知道?”
“啧,琴酒和伏特加我不清楚,但贝尔摩德,我猜那家伙知道。组织内消息最灵通的不就是她么。”
那看来他指的是黑衣组织里一部分人,而会特意用“我们”,就表明有那么一伙立场不同于琴酒他们的存在……琴酒是地位最高的那位先生的最信任的下属,那也就是说,这个海格实际上并不完全听令于黑衣组织的Boss。
回忆起赤井秀一对海格脑海中的情报,也就是对黑衣组织在美国势力分布的执著……安室透想到一个可能,立刻垂眼掩住眸中的异色。
“喂,该你开口了。”海格打断了他的思考。
安室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手机上有个软件可以近距离在别人手机上制造一个假的邮箱,让对方收到任何我想他收到的假消息。”
海格闻言皱眉道:“我之后检查过手机,没发现什么异常。”
“当然,这个软件毕竟不是只在后台运行,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我给它编了一段自毁代码,运行一次后就会立刻自动销毁。”安室透解释了一句,紧接着问道,“该你说了,山海叶子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海格摸了下止住血的左胳膊,甩着手腕冷笑道:“哦,这个啊,嗯……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回答你呢……”
安室透看着对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全身暗自蓄力,果然男人话音刚落,就朝自己冲了过来。
只是他们刚抬起手准备再打一场定胜负,听到了右侧树林深处传来脚踩枝丫的声音和一道晃动的手电筒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