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被人非议。”
“有没有可能高调就是她们的生活常态。”沈桃感叹了声,才想起来问,“这姐姐是谁啊?”
“谁也不是!”沈路翻了个白眼,“走吧,我们吃我们的。”
*
时间匆忙,穆晓槐也来不及选餐厅,就带束星澜去自己家的酒店,让厨师做了送到房间来。
“下午还有课么?”穆晓槐问他。
束星澜摇头:“没有。”
其实是有的。
穆晓槐朝服务生招了招手,示意她们把存的酒拿上来:“那陪我喝一杯?”
“好啊。”男生盯着她看,“晓槐姐今天心情不错?”
“是啊。”穆晓槐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见状,束星澜立刻陪了一杯。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啊?哦,为什么啊?”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今天的穆晓槐跟从前不太一样。
“晓柔可以回国了。”女人又斟了一杯灌了下去。
“晓槐姐你喝慢点。”束星澜伸手拦她的酒瓶。女人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坐到他的腿上。
两个人近距离对视,满脸都是葡萄酒香。
等有眼力见的服务员退了出去将门带上,穆晓槐才轻轻吻到束星澜的唇上,舌尖去触碰他的舌尖。
这次的动作很轻柔缓慢,女人捧着男人的脸,男人搂着女人的腰。情到深处,男人才抱着女人站了起来,朝房间走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穆晓槐蜷缩在束星澜的怀里,突然问道:“你的朋友有说什么难听的话么?”
束星澜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平静地摇头说:“没有。”
“那就好。”说完,肚子就已经咕咕叫了,她怪不好意思的,“抱歉,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束星澜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香肩后,才起身,先自己套上浴袍,又帮穆晓槐穿:“菜可能凉了。”
“我不想吃这些了,”穆晓槐摇头,“我现在想吃…炸鸡。”
“哈?你们有钱人也吃这个啊?”
“嘿,我发现你们对有钱人偏见还挺深。”穆晓槐捏了捏他的脸蛋。
“不敢不敢,那你等等,我现在出去帮你买。”束星澜又脱了浴袍,换上常服。
他知道有家网红炸鸡店很好吃,打了车过去排队,买回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穆晓槐躺在床上,听到门声后抱怨道:“你再晚十分钟回来,我就饿死了。”
“抱歉抱歉,排队的人实在太多了。你好不容易想吃回炸鸡,我想给你买最好吃的那一家。”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盒子,递到穆晓槐面前。
“好香啊。”穆晓槐徒手就捏了两个起来,一个塞进自己嘴里,一个塞进束星澜的嘴里。
两个人将吃食搬到飘窗上,俯瞰滨州的夜景。
“晓柔姐要回国了么?”闲聊中,束星澜重新提起这个话题。
闻言,穆晓槐静坐了一会,扭头问他:“你想听我跟晓柔的故事么?”
不知道为什么,在束星澜的面前,她还有诉说的欲望。她已经很多年,没跟别人讲过自己的故事了。
“当然。”束星澜点头,又给穆晓槐开了罐可乐。
穆晓槐抱着可乐,蜷坐在窗边,断断絮絮讲起来……
“我十二岁那年,晓柔十岁,她开始不长个了,三年级和四年级的体检报告,身高停在了120厘米。
我爸开始频繁地带她去医院,每次回来都阴沉着脸,我也不敢问怎么了。晓柔也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那年暑假,我爸带我们回祖籍,请了十来个爷爷长辈,在他们的见证下,把晓柔的名字写进了二叔的户口本里。
他让晓柔跪在二叔的遗像前叫爸,晓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他:“什么意思啊爸爸?”
啪一个耳光,晓柔的耳朵当场流血了。
他吼道:“谁是你爸?”
他指着遗像:“这才是你爸。”
晓柔什么也不懂,被打得直哭。我也哭,我冲过去抱住晓柔,质问他:“爸,你干什么?”
他拎着我的领子,将我扔到屋外,锁上门。
晓柔一直在里面惨叫,一直惨叫一直哭。屋外那些同族的叔叔爷爷没一个进去制止他。
直到晓柔朝遗像奄奄一息地喊了声爸,他才扶起晓柔:“叫我什么?”
晓柔被打懵了,下意识也回了声“爸”。
啪啪又是两巴掌,晓柔在恐惧中反应过来,立马改口:“大…大伯。”
他才将晓柔抱起来,送去医院:“别怪大伯,只有这样做你才印象深刻。”
那次,晓柔住了半个月的院。”
穆晓槐停下喝了口可乐,深吸一口气才接着讲。
“刚出院没多久,他就开始帮晓柔办护照,办签证。
趁我睡着了,连夜把晓柔送上了飞机。
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告诉我,把晓柔送去了哪个国家。
就这样,我们姐妹差不多有三年,完全没有联系。
我一直想办法找她,都失败了。我甚至怀疑,晓柔是不是被他杀了,还报了警。结果都无疾而终。
直到2000年左右,我无意间,从他的口袋里翻到一张境外的汇款单。我偷偷请了假,按照汇款单上的地址找到了晓柔。
我和晓柔交换了联系方式,连夜偷偷赶回国,没敢惊动任何人。
我怕被他得知以后,又把晓柔送到别的地方去。”
束星阑听得背脊发凉,2000年的话,穆晓槐才十五岁,她就敢一个人出国。
他十五岁的时候,上个兴趣班,都是由爸妈接送。
“从那天起,把晓柔接回国,就成了我最大的愿望。”穆晓槐举起可乐,和身边的人碰杯,“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恭喜你。”
“谢谢。”穆晓槐笑着拢了拢头发。
他们聊了半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