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微晕,亮光刺眼,赶忙伸出双手遮住双眼,待刺眼的画面缓缓退去后,才堪堪睁开双眸。 画面逐渐清晰起来,只见李落弟此时身穿绯色罗袍裙,衬以白花罗中单,束以大袋,胸前刻有鹌鹑。 “李大人,时候不早了,该升堂了。” 就在李落弟还在懵逼当中时,只见一小吏谄媚在一旁,恭敬道。 “升堂,升什么堂?” 李落弟一愣,不明所以,依旧持续在懵圈中。 “大人说笑了,就是胡掌柜儿子被打一案。” “前脚您不是才和胡掌柜后院喝茶来着嘛?”小吏见李落弟装傻,心里吐槽了一句。 “大人,时候不早了,咱儿抓紧吧!” 小吏二话不说,拉着李落弟就往公堂赶去。 只见公堂上,两排各自站有七八名如狼似虎的衙役,拄着水火棍,不苟言笑,分列两班。 肃穆的公堂,整洁的公案,头顶上悬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 公堂下,正跪立两人,一衣着朴素的老人和一面容姣好的女子。 老人和女子旁则是站立着一富态的中年胖子和一年轻男子,与之不同的是,跪立两人神色悲哀,愁眉苦脸,后者则是洋洋得意。 “大人,该您升堂了!” 小吏带领着李落弟端坐好公案后,便站在其旁,悄声提醒道。 在短暂的惊愕后,李落弟似乎明白了,这一关仿佛是与审案有关。 对于第一次升堂,还是县老爷,李落弟尤为新奇,无师自通,拿起公案上的惊堂木狠狠一拍,极为清脆。 “升堂!” “威武——” 分列两排的衙役拄着水火棍,动作娴熟的敲击着地面,嘴里低沉道。 见状,李落弟心里直呼过瘾,旋即正襟危坐,声色俱厉,拿起惊堂木就是一拍,“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王正,一旁是小女春丫!“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小女冤枉啊!” 被惊堂木一拍,跪立的老人和女子就是一惊,旋即赶忙扑倒在地,神色凄惨,哭泣道。 “有何冤屈,快快说来,小.....本官为你做主。”李落弟下意识想学电视上那些抚须的官员,旋即想了想似乎自己没有,随后温和问道。 “大老爷明鉴,小女春丫本是胡家丫环,做事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但胡家少爷胡德麻,因偷窥小女,欲行不轨之事。” “小女死活不肯,昨日被胡德麻逮住机会,就要欺辱小女,小女万死不从,拼命抵抗,随手抓起一把剪刀,不小心刺伤了他。” 说到这儿,老人神色悲惨,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继续哭诉道,“因此昨日小女方才趁乱逃回家中。哪承想,这胡家便告官,说小女蓄意谋杀,这怎么可能,小女万万不敢有如此想法,还望大老爷明鉴。” “一派胡言!” 还不待李落弟问话,那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胡德麻站了出来,嘴角掀起一抹坏笑,嘲讽道,“本欲就是你家女儿垂涎本公子绝美容颜,欲对本公子行不轨之事,是本公子疯狂抵抗,春丫恼羞成怒拿起剪刀伤了我。” “这般动静惊动了其余下人,你见无机可乘,便趁着夜色逃离。” “冤枉啊!” 闻言,春丫俏脸涨红,羞愤之色难以掩藏,激动之余,站了起来,对着李落弟行礼后,说道,“分明是胡德麻欲对我行不轨之事,小女不从,慌乱下拿起了一把剪子,无意刺杀了他。” “小女真是无意的,还请大人明鉴。” 见状,胡德麻两父子还欲说什么,便见李落弟神色震怒,抓起惊堂木就是狠狠一拍,“堂下站立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拜。” 额,闻言胡德麻两父子一愣,旋即对视一眼后,以为是李落弟想要耍官威,无奈耸耸肩后,皆跪下行礼,反正李落弟钱收了,给他个面子又何妨。 “草民胡德痕!” “草民胡德麻,见过青天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