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帘将房间笼罩在柔和光晕里,预示着今天有个好天气。
虞清婵撩开散在脸上的头发,摸到手机摁亮屏保。
九点半。
睡了十个小时。
昨天给金毛洗完澡之后没有带它出去遛弯,独自在小窝里哼哼唧唧了好久,看得她有些不忍。
洗漱完,虞清婵揉着眼睛走进客厅,发现元伯征已经牵着金毛坐在沙发正中央。
看得出来他早上洗了个澡。
没有穿平时在家的休闲服,换了一套新的运动装和球鞋,乌黑的短发还有些湿意,看上去有点凌乱。
一眼看去,好像又回到了在高中篮球队时的模样。
元伯征:“洗漱了吗?去厨房喝点儿粥吧,待会陆立阳来接我们。”
“粥?”虞清婵疑惑。
元伯征眼神带笑,语气里不无自信,“我煮的。”
虞清婵讶异,走向厨房,“熬的什么粥?”
“皮蛋粥。”
她掀起盖子往里看,“皮蛋瘦肉?”
“不是,只有皮蛋,”
元伯征顿了一下,“冰箱里只有整块的生肉。”
虞清婵扭头看他,笑意从眼睛里逃出来,“噢,皮蛋也不错。”
虞清婵拉开椅子坐下,尝了一口,温温热。
往常喝的都是阿姨熬的粥,端过来都烫手,他这起的是有多早。
想着她就问出了口,“你不是特意起来熬的粥吧?”
他似乎愣了一下。
“不是,起得早就顺便熬了。”
“哦。蛮好喝的,我昨天还想吃什么呢。”
“多喝点。”
*
周遭忽然就陷入一片安静,空气中只有瓷勺与碗碟规律的碰撞声,虞清婵撇头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
他正在看手机。
片刻,元伯征站起身道:“陆立阳说他马上到了。”
金毛“汪”的一声,迫不及待地跳起来。
看样子他打算把金毛牵到院子里逛逛,虞清婵伸长脖子也只看到他的腿,“诶,你的脚踝,能穿球鞋吗?”
“没事儿。”元伯征扬声答道。
话音刚落,外面汽车轮胎轧路声由远及近,直至在她家的停车坪上停下。
陆立阳一手插兜,一手抛着钥匙进了屋。
他停下脚步,询问立在客厅中的两人,“直接走还是?”
虞清婵低头俯视一下自己的粉色拖鞋,眨眨眼不说话。
元伯征:“坐一会儿吧,我去看看莴笋吃完没有。”
“行,你脚没有不舒服吧?”
元伯征苦笑,“没事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从昨天开始不知道多少人问了。”
元伯征将金毛的牵绳递给他,陆立阳刚伸手,金毛就主动将脑袋往他手心里蹭,粘人的要命。
陆立阳爱不释手地抚摸狗头,“那清婵你先收拾,我带金毛出去玩一会儿?”
“嗯嗯,去吧。”
*
想着许久未活动筋骨,虞清婵也换了一身运动衣。
贴身短袖搭黑色及膝短裙,戴着棒球帽和墨镜,算得上全副武装。
黑色的运动材质更显腿部线条的流畅紧致,当她头顶墨镜快步去院子找他们时,准确地捕捉到了元伯征眼睛里的一闪而过的惊艳。
心跳有一瞬间的加速,她努力表现得面色如常。
陆立阳:“今天清婵穿的好精神。”
元伯征和声道:“清婵怎么穿都好看。”
虞清婵按捺住内心的心花怒放,微微一笑,“别说我啦,现在走吧?”
“嗯,走了走了,十点了。”
陆立阳抬手解锁车门,“你和清婵就在后排带着两只狗。”
“行,反正前排也晒得滚烫。”
虞清婵探头和陆立阳说话:“立阳哥,你怎么和我哥一样手晒这么黑,记得抹点防晒呀。”
陆立阳看看方向盘上自己黑了一个八度的大手,执着道:“这是健康肤色,我们哥几个你看谁还有?”
想想又说:“你看元伯征,天天在家躲太阳,没几天要成小白脸了。”
元伯征眼皮都没抬,“滚。”
金毛和莴笋坐在后排中央,似乎嗅到了出玩的气息,兴奋得左右跺脚,大尾巴一甩一甩打在虞清婵小腿上。
她低头正要抚摸,恰好看到金毛专注地在为莴笋舔毛,莴笋则乖顺地趴伏在座椅上。
虞清婵心头一阵柔软,朝元伯征递过眼神,“你看它们。”
元伯征扭身斜靠在椅背上,宽阔的身躯挡住了另一半光线,金毛与莴笋像是笼罩在他的怀抱中。
他俯身逗弄金毛耳朵:“看不出我家金毛还是个暖男。”
前排的陆立阳:“暖男?说谁是暖男?”
虞清婵:“说金毛在给莴笋顺毛呢。”
陆立阳向后问道,“伯征,暑假接下来怎么过,你们快开学了吧?”
“嗯,没几天了,回去整理数据就准备回实验室了。”
“那挺赶的呀。清婵呢?”
“我还早,和大部队一起返校就行。”
“对了清婵,”元伯征看向她,“今天早上我把我的东西收拾完了,晚上陆立阳可以顺路把我稍回去。”
虞清婵听完脑袋轰然一片空白,过了几秒才无措地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又逃避似的低头摸莴笋。
他要走了,想到晚上家里就再见不到他,虞清婵什么玩耍的心情都没有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每天来来往往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已经习惯生活中有这样一个异性的存在,更不要说是她本来就喜欢的人。
她不想晚上再一个人在家。
沉默间,虞清婵嘴唇张了又张,可以住到回校么?
但是她无论无何问不出口。
溢出的感情想要遮掩,背后的酸痛就要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