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诸葛荀怎么把离咏找来当替死鬼!”心里又暗暗佩服诸葛荀这手段有点狠辣,可是姚玉又想诸葛荀看起来一个老实人,手段怎么练得狠辣。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知离咏或者郑夫人得罪诸葛荀一家什么地方了,让他下这么狠手。
庸公公抬头看君主脸色,见君主看她有点认不出来,但脸色摆那了,特别糟糕,又想起前头花婕妤在钦安殿那给了他好大一个脸色,心里顿时不爽,惦记着可以落井下石让花婕妤也尝尝苦头,道:“哟,奴才瞧着那不是郑夫人身边最得意的人儿吗,叫离咏!”他随即又一个察颜欢色地看向君主,君主脸色已经铁青了,庸公公觉得机会到了,推波助澜咦道:“离姑姑怎么跑到岚熙宫去了呢?”这话明显就给了离咏一个解释的机会了。
离咏低头磕了几下响头道:“奴婢好冤枉,不知哪个混厮在路上撒了迷魂药,正好撒到奴婢口鼻里晕着了,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岚熙宫的床榻上。”
君主脸上一缓,沉声问道:“你只是躺在花氏的床榻上吗?”
毕竟离咏是郑夫人身边的人,如果只是衣衫不整倒没什么,可别往那里破了东西,到时这事更闹不清楚了,要是闹到皇后和皇太后那里,竟成了后宫里的丑闻了。
离咏看起来做侍女身份高贵,可是她未经做女人的经历。她打小跟着郑夫人,进宫也做了陪衬,从未离开过郑夫人身边,所以她也不清楚处/女情节,她只觉得她睁眼躺在花婕妤榻上了,不清楚自己的身子是不是被动了。
但这事说来羞愧,离咏不想把自己的名声败在这里,道:“奴婢睁眼看到自己躺在榻上。”
君主从御辇上下来一只脚踩在地面,他颀长的身子向前倾,衣服穿上好的乌金云袖袍,外罩月白纱袍,纱袍下摆一角跟他龙靴一起让雨点浸湿了,这些他都毫不在意,可姚玉觉得他比较在意,她身上浑身湿透黏腻腻的,心里有一半心情不美好。
离咏见君主眼勾勾盯着她看,起先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偏头发现自己露着香肩,才恍然君主原来盯着是这个地方,她脸上瞬间通红,手上慌忙把那半截衣襟拉了上去。醒来时惊吓过度,出来时跟疯了一样急着往外跑,却不想与君主和花婕妤撞个正着,现在她差点又被误会成与花婕妤有染,她心里更加冤枉和委屈。好在君主现在比较清醒明智理,她此时想好了后面该怎么对付以脱身。
“你起来吧!”君主看她拉得整整齐齐,索性收回带回饶有兴致的眼儿,他坐了回去,又不禁想起来去瞟一眼姚玉,又在姚玉浸湿的身上来回游动。
姚玉没注意君主的眼神,却瞅着离咏踩着雨水站起来那一刻,有件白色的条子上沾着血迹滑落在地面上,她再抬头看庸公公只瞅着花婕妤,也隐约感到君主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道:“栽赃那离咏虽然不厚道,但为了姚妗的性命,我不得不做一回坏人吧!”后果她是无法计较的了,只惦记着眼前的事。
她蓦地睁大眶孔,倒抽一口气地捂住了嘴。
君主看她表情越发异样,顺着她吃惊的眼神瞟过去,忽然问庸公公道:“庸何你看她身上掉了什么东西?”
庸公公冷不丁从花婕妤跳到离咏身上,离咏表情呆呆的,显然她不明白君主这句话的用意,庸公公又在她身下打量到地面,才看到地上落着一个东西。
他脸上颇为难以启齿地转向君主,凑近君主身边,低声道:“这是女人每个月落红时要用的东西......”
君主微微皱着眉头,他思忖几秒又道:“朕记得后宫女人头一回伺候朕时,身上也落这个东西。”
“那是处/子。”庸公公说完才恍然大悟地指着离咏和花婕妤,惊讶道:“难不成他们......他们......”庸公公一扭头,君主脸色难看地下了御辇,脚步沉重地踩着雨水溅起一朵浪花,一步一趋在水花上形成了脚印似的。
“陛下......陛下!”花婕妤脸上愕然发懵,他一头看一眼离咏,间接看到了她身上落下的东西,一头转向君主,他头顶仿佛落了雷鸣电闪惊恐地怔怔摇头道:“臣妾没有,这不是臣妾做的!”
离咏后知后觉地低头也看到了落下的东西,她惶然不知所措,记不起来上个月哪一天来的红,这会儿根本没感觉要来月事,却偏偏在自己眼皮底下出现了有损自己名声的事。
“奴婢......奴婢......”她转头看时,君主面色铁青地朝花婕妤走过去,离咏这时想说时嘴里牙齿惊颤地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