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有了称心如意的对食,就刻意地疏远我?”她差点崩出泪来,忍不住捏着蚕丝帕子往眼底抹去。
姚玉眼角有点沙眼地眨巴几下,脸颊忍不住抽动几下,心里格外诧异。之前邕亲王说了无厘头的话惹她浑身犯鸡皮疙瘩,够她受着了。这回听到贞贵仪同样说了不明就里的话后,姚玉瞬间搞不清自己是谁,她身在哪里了。
她不了解同\性相吸的两个人到底能有怎样的魅力,而得到对方折服。她不清楚自己在他们眼里发了怎样的金光,才惹得他们对姚玉穷追不舍,散尽一切办法表明心意让姚玉知道,他们剥开了真心给她看,姚玉一头雾水深感不解,又深感烦恼,她总要想一百个理由来拒绝他们,从他们那里脱身出去,可最后她依然又转回到他们怪异的世界中,深陷不已。
她知道什么叫断袖、也清楚了解什么叫百合,就算这两种条文再清晰不过了,她也无法体会其中的乐趣和奥妙,只能理解自己始终都是正常人,而他们的世界观虽然看着不正常,但也理解他们错误的性\取向,这些不怪他们病了或者有问题了,只能同情和尊重他们的世界观,也允许他们有这方面的偏差,即视偏差为正常的人生观。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奥妙,也可以奇妙,但不可以强求,更不能逼迫地渴求——你必须跟我在一起。
“娘娘这.....这......”她赌气地急哭出来,姚玉百口莫辩说不出来,急得手指都绞在一块,又琢磨怎么安慰贞贵仪她才止住眼泪,又想自己找什么理由忽悠过去,转身去操办最后一次工程的百岁宴。“娘娘您想哪里去了,今日是皇长子百岁宴,奴才一直都在亲自操办。”越看她抹眼泪,姚玉慌不择路地说着,却不知该安慰她哪句话,贞贵仪才肯受用。
“啊,你一人操办辉儿百岁宴?”见姚玉点头,贞贵仪止住泪,道:“你当真一直都在忙这些事?”
“回娘娘,正是。”姚玉只把头点得如捣蒜。
贞贵仪眼眸中忽而一暖,破涕一笑道:“我以为你娶了那对食,竟然要与我疏远了呢!”
姚玉险些有汗从她太监帽里流下来,她伸袖子虚一把额角道:“奴才哪敢疏远娘娘您,你今日是晋封的喜日子,日后纵有千百万的事需要吩咐奴才的,奴才不敢不听娘娘使唤的。”
她擦了擦眼泪,似乎在箍定自己不会哭时,便笑吟吟地问:“你说的可是当真?”
姚玉心底腾升出一种无奈,便强颜欢笑道:“奴才说得千真万确。”
“那好呀!”她兴奋地朝前走一步,差一点就跟她离得很近,近在咫尺。
姚玉凛然后退一步,趁贞贵仪情不自禁的时候,她深深躬身,双手交握作揖道:“奴才紧赶紧要把差事办了了,别回来让陛下见到奴才散漫,又要拿奴才是问了。”
贞贵仪这才从喜中醒过神来,想想姚玉的话有缘由的,便舍不得地放话道:“余副总管先去忙吧!我有些话等回来再与你说。”她朝莲儿挥手,莲儿连忙走了过来,贞贵仪又问:“辉儿在太后那里抱着,咱们先去寿康宫拜见太后,然后抱走辉儿回到陛下身边。”
莲儿一边应着,一面催促着贞贵仪朝前走,嘴里念叨着:“马上要开始了,娘娘可别跟现在这般私话逗留许久。”
贞贵仪没说话,而是用灼热的目光深深望着姚玉退到一边儿给她让路。
贞贵仪走后,姚玉深吸一口气,抬头赶忙朝那两个随从招手急切道:“赶紧回去把红绸重新挂上。”
那两随从跟了上来,姚玉不放心地对他们絮叨道:“要不是贞贵仪耽搁了,咱们早就把它们换了下来,这会儿快到开宴的时辰了,你们两个,手脚给我麻利一点,要一气儿把梁上的红绸换好了。”
那两随从频频点头道:“余副总管您就放心吧!我们之前干过不止一次了,这回儿定能弄好。”
姚玉这才放下心来,转眼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钟御厅,一刻不停歇地盯着那两随从爬过云梯去扯下短的红绸,换上了新的长长的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