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后背,立刻推着她向前走。
姚玉不知道他在她后背推着她往哪走,感觉到他紧挨着她的身侧,半搂着她的后背朝伸手不见五指的墙壁里,忽然“嘶啦”一声闷响,一道厚壁中间打开了一道门。
姚玉暗道惊奇,正转脸往他脸上看去,想问什么,那人把她带了进去,接着他们后背上那道门“刷”地轻响又关上了。
姚玉回头,盯着那道暗门,黑暗里它又变成了完好无壁的墙,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厚实的墙壁里有一道这样的暗门。
果然古代人做起暗道来鬼斧神工,她一个未来人看了不禁十分佩服。
“那门——”她正要指那里问,眼前忽然带离了这里,转瞬之间,自己身板让他扳了一下,把她肩膀摁在了墙壁上。
姚玉后背抵着墙壁有点凉,抬眸看他,他俯下脸来,眼睫垂得很低,差点贴到她眼睫那里,一双炯亮的瞳孔里星光地砸向她的眼里,她眸光里倒影着他黝黑的脸上棱角分明。
本来不觉得什么,姚玉自己不知道自己怎么地了,心跳忽然加快,搞不清是因为他投射过来的一双漆黑的眼睛,还是自己更在意的是他冲她重重喘息时,把她身上原有的气味变成了他的气味。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肩膀,一双手还紧紧地握着她两边不撒手,姚玉没法动弹,但喉咙里忽然又开始窜出难受的呛意,呼吸感到一阵痛意,低下头时,发际下的额头贴在了他薄唇柔软处,上面还有一层薄硬,像一点突刺轻微地扎在她沁着汗的肌肤上。
“咳咳咳”
姚玉低头,手上握成拳,拳里松了一个洞,握在嘴上剧烈咳嗽,她肩膀上忍不住缩紧,轻微地颤动,连同他的手在她肩膀上感到震动。
她感到自己的脸颊被剧烈的咳嗽,窜起麻热感,忽而灼热忽而火辣辣地感到窒闷,喉咙里呛得呼吸再次不太顺畅,她肩膀忽然剧烈地震动地在他手上挣扎起来,她扭过身子,背对着他,一手攀上了墙壁,另一只手握着嘴继续咳嗽。
蜷缩纤瘦的后背上,手掌轻抚上去,沿着她背脊缓缓上下浮动。
姚玉脸色憋红,眼里因为咳嗽而蓄着湿润的泪花,她想回头对他说没事,可是喉咙里火辣辣地难受,有点像发炎了感觉,忍不住哼唧的时候,姚玉听到了自己的沙哑声。
他的手胡噜她后背上有一阵温热,接着他声音里满是愧疚和担忧地拂在她耳际后头,温热地气息吹得她耳尖上痒痒的。
“是我不好。”
由于她咳嗽剧烈,他的声音顿了一下,手顺着她后背抚到了她后脖颈去,姚玉感到他用指腹摩挲她脖颈上的肌肤,轻柔又莫名地感到安全,有一阵暖流在她心底里舒服地荡漾。
她想安慰他说她没事,可话到嘴边咳嗽不停,她伸出五指的手,如手掌印在了墙壁上,摇了摇。
“我没事。”明明摆了手,她却仍不放心地出声,听到自己声音沙哑严重,但说出来之后,她放心地安抚过他的不安,咳嗽浅浅下去。
后脖颈上他的手褪了下去,姚玉不安的心也放了下去。
忽然“砰”地一声,类似塞子从瓶口里拔了出来,牛皮水囊挨着她右侧伸到她右眼的余光里。
姚玉偏头看了一眼,本来她心里特别需要喝水,但还是迟疑了一下。
他的水,她印象深刻,水里夹生。
万一为了救急而不管不顾地喝夹生的水,那她明天会不会闹肚子,听说夹生的水里有好多不知道名字的上百来个细菌,最怕水里面有蛔虫。
姚玉脑子里略过千奇百怪的细菌,她只看一眼,就垂到脚下地面,继续咳嗽,这一回咳嗽带着沙哑难听,像录音机里的磁带坏了。
看她没接他的水囊,诸葛荀知道她心里所想,语气柔绵得在哄小孩,道:“这水不像上次那样夹生了,我这回换了最好的清泉水。”
他把“清泉水”说得很重,似乎是刻意说给她听清楚的。
姚玉抬头,侧脸越过自己后脑勺,回头瞄他一眼,眼底下双颊通红,诸葛荀看她眉眼里带有一丝病态的妩媚,不免透出风情万种的韵味来,他怔然的片刻,不知道自己握着水囊被谁拿了过去,虽感到手上空空的,却盯着姚玉欣然地仰头喝他的水囊。
他还算有点良知。
姚玉想着并没说出来,她喝了两口水,水流进她嘴里有甘甜的味,浸润到她喉咙里沁凉得好受了一点。
喝了两口,姚玉觉得不够,便不客气地“咕噜咕噜”地喝了半个水囊,丝毫没有想过留给他几口。
谁叫他突如其来地掐着她脖子不放呢?
她在他手里确实快呼吸不了了,她要是再不出声,她真要死在他手里,而他却成了杀人凶手。
诸葛荀怔然地看着她把水囊里的水喝得只剩了几口,他并不阻止她,看她喝得畅快,他觉得她无私奉献给她都觉得值了。
姚玉没注意到他眼里漾出浅浅带着桃花气味的情绪,她喝完把水囊侧身寄给了他,眼睛刻意地不去看他。
喘着气息,低低一声:“谢谢。”说完,脖子下感觉到有抓过痕迹的痛,姚玉眉心皱了皱,手抚上领口里面,肌肤上摸着发热,那是用很大的力气掐过之后,如火烧云似的火辣辣地疼。
她歪下头,不耐地拉了拉领口,手越触上深红的红印,越发灼痛。
此刻姚玉很想忍不住骂他:二百五,仗着自己会功夫,真把人往死里掐。
她又很快寻回理智地想:就算是他的敌人,他不手下留情往死里掐也情有可原。
可是.......可是.......她脑子里很不争气地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公,又被她另一道声音怼了回去:一边去,我不是没死么!
一道阴影在她头顶上俯下身来,姚玉刚抬眼看他个究竟,下巴被几缕发丝挠得发痒,她正低头,却抵到了他硬邦邦的头。
她往后缩一下,诸葛荀的额头在她眼底下正好微微一抬,漆黑的眼眸亮晶晶地往她脸上掀上去,一看是她下巴磕到了他头顶上,他头顶上高束着包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拂在她的鼻尖上,姚玉好几回往后缩,但她背脊不是软体的,弹回来,他的包头又在她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