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换上一副担忧的神色。
君主站到姚玉身侧,不动声响地揽住了她肩膀,把她往他怀中搂住,垂头在她耳边呵气道:“你不高兴了吗?”
姚玉一脸“啊”地懵圈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地撞到一块,他眼神深邃,姚玉心脏不禁被他夺走了似的小鹿乱跳,双颊立刻染上一点红润。
“没有,奴才哪敢呀!”她努力地褪去自身四肢百骸的鸡皮疙瘩,笑出正常处事不惊的样子道:“奴才真心高兴。”她解释了一遍,见君主眼神一瞬不瞬地俯视,脖子低下来时,君主的额头差一点挨到了她额角上的帽子。
姚玉把头外在歪,留给他靠过来的空间,可她另一边肩膀上他的指尖忽然捏了她一把,引导她的头靠回到他的肩头上去。
姚玉头磕了他肩膀一下,连忙客气地歉疚小声道:“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
“你离朕那么远,朕可不搂你紧点。”他抚着她肩头到她捧脸畔上去,把她按在了他肩膀上。
这种腻腻歪歪的,姚玉不适应地眉心蹙一下,碍着身边人的不可一世的圣人身份,她心底除了反抗,不敢真硬着头皮推开他。
帝王的占有欲,姚玉知道一点的,眼看自己落入这样的无尽圈套,却无能为力地抽身出来。
她心里再把诸葛荀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庸公公这边有点犯难了,君主无动于衷,撩拨姚玉调情,他揣着第二个消息不知从何打断君主,往他身上看,君主眼里都粘在姚玉脸庞上了。
“陛下,陛下。”他一面小心翼翼地叫两声,一面冲姚玉一个劲使眼色。
姚玉本不情愿君主靠她这么近,正想不到什么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眼神到处转悠的时候,捕捉到了庸公公眼色。
“陛下,庸总管还有话要说,您不想听一听吗?”姚玉道。
君主褪下她肩头的手沿着她背脊,搂住了她的腰肢,似乎昨夜动情,他一边品味,一边头抵着她额头,拉她手腕拽正她,让她面对着他看着他。
“庸何没什么事,就退下吧。”君主斩钉截铁就是不听庸公公的第二个消息。
“这……这……”庸公公觉得这个消息必须说,毕竟是宫中大事,比贞昭仪生小皇子那件事有点棘手。
姚玉感受到庸公公求助她的目光,而她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君主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的脸颊。
“陛下好多人看着呢!”姚玉很不情愿被他亲啄,她不想让某个人计划得逞,话锋一转道:“您不想听庸公公说坏消息吗?”
这话提醒了君主,他停住了动作,扭头道:“宫里出什么事了?”
“回陛下,冯小媛不几日就临产,可是她在宫里散步的时候,遇见了长孙婉仪。”庸公公皱起眉毛,颇有怀疑地道:“却不知冯小媛做了什么引起长孙婉仪不快,长孙婉仪推冯小媛入河,引起了宫中大动静。”
君主听着听着,脸上绷起来,眉头紧皱,下巴缩紧。
庸公公看他一言不发,只是愠怒,他把剩下的话说完:“冯小媛落入水中,还好打捞及时,人没事,就是孩子提早出生了,冯小媛难产到半夜,孩子一从她肚子里出来,她就断气了。”
“孩子怎么样?”见君主神色烦躁,额头青筋暴起,一看他要暴怒,姚玉替他问了一句。
庸公公回道:“也是个皇子,但气息微弱,皇后和太后都很着急。”
姚玉瞄了一眼君主,他阴沉的脸上一言不发,不清楚他的情绪在想什么。
又替他问庸公公:“那长孙婉仪怎么办?冯小媛的死是她弄成这般。”姚玉补了后一句,她现在处境本来不是她想要的,不如借庸公公传达宫里的东风,把君主在她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
冯小媛、长孙婉仪够闹得他两三天,绝对找不上她了。
“皇后托信让陛下回宫拿主意,太后意思是放过长孙婉仪,皇后娘娘觉得不妥,毕竟长孙婉仪故意推冯小媛落水,造成刚出生的小皇子危在旦夕。”
要借腹生孩子的是太后主意,把冯小媛送到他龙榻的也是太后的意思,现在冯小媛死了,就这么了了长孙婉仪了吗!
君主本就不喜欢长孙婉仪,也不冷眼看着长孙婉仪在后宫里仗着太后和皇后继续胡非作歹。
“来人哪,回宫!”君主朝前走一步,又顿住,扭头看邕亲王,伸手指着他命令道:“你现在从朕眼前消失,以后朕不希望在宫中看到你!”然后回头看一眼姚玉,无意迁怒道:“过来,陪朕回去!”
姚玉吓了一跳,他怒起来说翻脸就翻脸,赶忙答应着走过去时,他一把夺了她的手拉过去。
姚玉脚上跟不上他极快的步伐,只得小跑着跟再他后头走。
她再扭头,台案前诸葛荀的身影一下子没了,她正寻目的时候,忽然一道影子朝她身侧压过去,一身盔甲的胸膛挡住了姚玉视线,姚玉从他胸膛往上看,他黝黑的脸灼目大胆地看着她一脸惊慌的样子。
“别怕,我在呢”他脸上不动声色地对她微笑,却不引起别人注意只有姚玉能感觉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
哼!姚玉扭头不看他,任由君主拉着她疾走!
谁乐意看你,是你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