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知春就去参加了闻风书院的入院考试,内容为四书五经,还有对赋税的论述。
监考官是书院的山长祝青山,一个面相和蔼的白头老翁。
知春确实读了不少的书,虽然没达到什么了不起的境界,但是应付这个考试还不难。
祝青山拿到她的答卷后,通篇扫视了一番,没有说话。
难道有什么问题?知春一时也摸不清他的意思。
“傅知春。”祝青山拿起她的推荐信,低头沉吟,“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好名字。”
知春嘴角一弯拱手道,“山长谬赞。”
“不过,北陵是何地?老夫寡闻,倒是没听说过。”祝青山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知春手指扣桌,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是临风阁的老先生胡编乱造的,但很快她还是面色如常,“北陵是一个西北的荒蛮小城,先生没听过,实属正常。”
祝青山点了点头,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块令牌递给她,“这是书院的通行令牌,以后用它可以进出书院。”
“其他事宜待会儿会有人带你一一知悉。”
这不就是通过了?知春暗爽了一把,人果然还是要多读书。
“进了书院,要更加勤勉,不可懈怠。”
“是!多谢山长!”她拿着令牌打量了一番,这令牌通体乌黑光滑,沉甸甸的。上面刻着一簇青竹和祥云,寓意读书人当如竹柏,既有擎天之志,又能保持谦卑之心。
等安排好吃住事宜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知春拿着书院的地图,将书院逛了个遍。
书院的结构和布置很完善,藏书阁,舍监,膳堂,学堂,淋浴房等等应有尽有。
书院依山而建,在文溪山半山腰,环境也没的说,四季皆有鸟语花香、青山绿水相伴。
这么好的地方,对孔宴白也有利,环境好,人嘛……都是学生,想必也坏不到哪里去。
一边想着,她手上动作也不受影响整理好了房间,这里是两人一间房,两张床之间用一道屏风隔开,隐私性还好。她隔壁的床空着,她觉得还能在享受一段惬意的独居时光,心情大好。
正想着门外突然响起几道议论,知春本来没什么心思听,索性躺在床上摆烂。
可她开着门,那些人越走越近,声音也越发大了起来。
“你知道吗,那个丧门星来书院了!”
知春听到这句噎了一下……其实有些人说话挺坏的。
“啊?哪个?!”
“还能是哪个!京城闻名的丧门星不就一个!”
一个人压低了声音道:“啊!你是说镇国府那个?”
“对!我刚刚还见着了!”
听到这里,知春睁开眼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
“正是!你是没看到他那一副阎王爷的样子,脸色白得像只鬼一样……吓死个人!”
“镇国府那个?”知春重复了一遍,摸了摸下巴确定自己的想法,这京城里除了孔宴白还能是谁?
知春起身又到了门口想再听听,却没看见人影。
“可惜了!你们跑那么快!”
但是知道孔宴白已经来了,她当即也休息不下去了,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门去找人。
但找了半个时辰,她也没见着,大汗淋漓瘫倒在蹴鞠场。这里是书院学子最喜欢的一个地方,一是方便踢球。二是方便偷跑出去。
院里规矩森严,不是公事不是假期不能随意出去,否则被罚都是小事,严重会直接逐出书院。
这里没有守门童子,隔着一堵墙外面就是进城的小路,给想偷跑的人留了个口子。
“孔宴白啊,孔宴白,你在哪里啊?!”
累了,真的累了,知春头昏脑胀。
“啪!”一道响亮的落地声让她抬起头,只见围墙下突然多了一个黑色的包袱。
从墙角再往上看,一个人刚翻上去,穿着学院的制服,骑在墙上,不上不下与她四目相对。
“……”知春看着他微微张了张嘴,这张脸有点眼熟,又不太确定,“……孟轩?”
那只红狐狸,知春没想到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他,这奇妙的缘分,他在这里……难道他是文里的男三号?
想着知春又看了他一眼。
“啊!”孟轩被叫出名字,也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眸光一亮,从上面下来直接摔到了地上,他指着知春喊道:“你……你叫什么!”
他几步爬了起来,走到知春面前。
知春看着他,为了确定,她目光灼灼打量着少年问道:“你是左将……唔……”
孟轩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小声道:“左什么!别说!你叫什么名字?”
看他着急忙慌的反应,知春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昨天在街上骑马那个就是他,左将军之子孟轩,原文的男三号!当时她还以为是巧合!
原来就是一个人,他是主线人物之一,未来还会和主角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的任务目前还算简单,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想到这知春迅速反应,还我叫什么?我能让你知道?她一鼓作气捂着脸起身就跑。谁知孟轩身高腿长立马就赶上了她,仗着个子高,一把揽住了她的脖子,“你刚看见什么了,你要跑去哪里?!”
知春一边掰他的手,一边打胡扯,“我没看见,我眼神不好……”
“眼神不好……”孟轩皱着眉,手勒得更紧了,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问:“没看见你叫我名字?!别装了!”
但慢慢他语气就软了一些,“我也是第一次翻墙出去,你能不能,别跟山长告状……”
他不是怕山长,主要是怕他爹,要是因为违反院规被抓回去,他又要挨一顿板子。
第一次?知春腹诽您那个熟练的操作看着可不像第一次,少说七八次肯定有,但跟她貌似没什么关系,她也没什么告密的癖好。
想到这,她皱着眉,一把推开他的头,“知道了,我就是看见了也当没看见行吗?保证不说。”
孟轩一听放了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