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人回来这么快,她饭都没吃完。
无声叹了一口气,知春才抬头对孔宴白道,“我和这个人有点事要聊,你先回去吧。”
然后不由分说,扯着霍琛走了出去。
到了远离膳堂的地方,她放开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知春抬头看着他,语气平和很多地问他,“霍二公子,你是想威胁我?还是怎么样?”
霍琛垂眸看她,片刻却只是摇头,“你的身份,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搞什么?
这态度……知春蹙眉,另类报复?
她看了人一会儿,还是晓之以理,“虽然我打过你,但也是你悔婚在前,让我颜面扫地。道理在我,没错吧?”
当时打他几拳算轻的,毕竟原文里的知春生死未卜,怎么做都不过分。
提到这点,霍琛剑眉凛起,依旧点了点头,语气诚挚道:“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道错了。”
知春一噎,“……你知道就好。”
还算有几分良知。
突然,霍琛盯着她,缓缓道:“知春,过去是我不懂的珍惜,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不是……你……”知春听到这,心里生出些无语,眉心止不住地跳了跳:“……不能。”
讲的什么鬼话?
霍琛忽然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抬眸平视她,眼神含着一抹难言的情绪,“知春……”
哎呦,要了大命了。
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知春猛地躲开,皱着眉转到另一边,“别叫我知春,叫全名,傅知春。”
霍琛顿了一会儿:“……知春。”
知春:“……”
他眸色黯淡了一会儿,试探道:“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语气倒是诚恳的,就是知春听得牙痒痒,浑身哪哪都不舒服,她直截了当:“不能,也不必。”
霍琛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说法,垂眸没再说话,隐隐有些失望。
“……”
但知春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或许是两人有旧仇的原因,霍琛讲话又像挤牙膏,她听着心烦。
知春道:“你……”
“傅知春—”
她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吊儿郎当,带着嘲弄的意味。
除了李大公子还有谁?
霍琛想上前,被知春一个眼神警告,他只能站在后方。
李崇恒带着两个跟班,走到知春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呦,几日不见,你身边就换人了?”
他冷嘲道,“我早劝说过你,你还偏偏不信。如今倒是主动背信弃义了?哈哈哈……”
他身后赵连书和张默言也跟着附和。
知春站起身,脸上带着笑意:“你想多了,我还没背呢。倒是李公子,几日不见,才学见长了,定是背着我们,下了苦功夫了。”
这话直接让李崇恒想到,上次揭榜时自己被笑话的场景,“傅知春!你敢又笑我。”
知春摇头:“怎么会?”
他伸手指着知春,气冲冲道:“你别得意!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和孔宴白好过!”
要不是最近他和孟轩被夫子盯得紧,这两人今晚就会在劫难逃。不过也快了,忍这一时,过个几天,去了杏花村,他们就完蛋了。
知春弯起唇角:“我等着。”
李崇恒不能发作,恨恨地甩开袖子,撞了她的肩就往前走去。
小心眼。
知春蹙眉捂住肩膀,盯着他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
霍琛立刻上前,握住她的肩,关切道:“知春,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唉!干什么?!”知春避开他的手,“我没事。”
她看了一眼霍琛,“话也讲得差不多了,我看你没什么寻仇的意思。赎罪什么的也不用,你就当不认识我,我会很感激你。”
“走了。”
看着那道身影跑远,霍琛神色复杂,“知春,我会保护你的。”
*
再回到熟悉的学堂。
知春思前想后还是有些烦躁。
霍琛就像颗定时炸弹,虽然他说自己不会说,但谁知道呢?
尤其现在他坐在自己右后方,那眼睛是恨不得粘她身上。知春坐着,只觉得如芒在背,她不由地想,这厮不会想玩心理战吧?
“傅兄,傅兄!”孟轩推她,“山长来了,别发呆了。”
知春猛然清醒过来,果然看见山长和李夫子站在了讲台上。
李夫子道:“过几天大家要上书法课了,在此之前,我们留了点时间给大家放松。今日天气很好,我和山长商议,带各位但后山抚琴听音。”
祝青山笑道:“这门课的考核会轻松一些,大家也不要太紧张。”
学堂上众学子齐齐答道,
“谢山长,夫子!”
李夫子一向管的严,山长却很面善,课堂气氛也活跃许多。
李夫子看着自己课堂上,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今日这样兴奋笑着,他摇了摇头。
能出去玩,这群年轻人都兴致勃勃。
他走在前面带路,学生一个个离开课堂,祝云峰看他们不动,走了过来,
“各位兄台,一起走?”
霍琛当即开口:“不知我能否与兄台一道?”
知春:“……”
这人……
孟轩明显地不耐烦:“……”
祝云峰也是今早才和他见面,根本算不上熟悉,他有些意外地看着霍琛。
片刻后他道:“霍兄想一起,当然可以。”
孔宴白率先起身,向祝云峰颔首,随后两人一同出了学堂,孟轩和知春起身追了出去。
霍琛也跟在后面。
出了学堂,阳光明媚。四月底的太阳带着暖意还不会太热,加上林中树木几乎茂密遮天,穿行在山林小路,清爽惬意。
短短几十米的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