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女子走过来,金山连忙开门。
“赵三?”
听到她的声音,赵三抬头,“傅姑娘。”
知春瞬间明白了,他是内应。
至于这个女子,她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女子是卫演,他此刻一身桃花粉的衣衫,脸上也被擦了胭脂,要多好笑就多好笑。
奇观啊,知春根本反应不过来这些变故了。
“水琴,无音,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她问。
谢无音吸了吸鼻子,眼泪簌簌落下,看了水琴一眼才道,“我获得了线报,刚好水琴熟悉这一带,我们就一起来了。”
水琴跟她说过,不要让知春知道。
“你没事就好。”
知春摇摇头看向谢无音,“无音,这些年没白干,这你都能打听到。”
谢无音点点头,眼眶红彤彤的,水琴是笑着眼泪直流,知春卷起袖子,给她们擦眼泪手忙脚乱。
“怎么还哭了,”知春心都慌起来了,她最怕人哭了,她不会安慰人,这方面嘴钝得不行。
“水琴别哭,无音也是……”
在她的衣袖都湿完时,金山眼疾手快接过孔宴白手里的手帕递了过去,“您拿着。”
知春接过干净的手帕,看着面前的青年问道:“这位小哥看着眼生,不知是谁的部下?怎么称呼?”
马车摇摇晃晃,金山自然而然,笑着和知春打招呼,“世子妃别客气,我是金山。从前在太子手下当差,如今跟着世子了,以后还得仰仗您的照拂。”
车厢不大,他说话铿锵有力,贯响了整个空间,水琴和无音都停下了。
又哪来什么世子妃啊?!
知春坐在水琴和谢无音中间,两人一人一只手抱着,枕在她肩膀。她手都僵住了,对面就是孔宴白和金山。
这位兄台,你又在说什么啊?
她最怕尴尬了,一时竟然没说出话来,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
孔宴白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有片刻的慌张,长睫又慢慢覆下,面色渐渐如常。尽管耳根红到了脖子,他还是做着镇定自若的模样,“金山,别让女孩子为难。”
金山“啧”了一声,一副明了的表情,“世子,我懂。不过早叫晚叫,不都一样吗?”
然后他看着知春:“对不住世子妃,我就是为世子高兴。您能接纳世子,实在是我等的幸事。”
知春叹了一口气,耐心道:“我不是。”
金山摆摆手,“诶,世子妃,咱们习武之人可不讲那些繁文缛节。”
知春:“……”
她看向孔宴白,少年没有反驳,而是从一旁的食盒里拿出一块糕点递给她,
“吃点,垫垫肚子。”
“你方才没吃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