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将那侍卫带去了里间,不一会儿就又出来了。
桑课有些奇怪,这李大夫治伤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哈哈哈,老夫多谢姑娘解围。”,李大夫对桑课施礼谢道。
桑课连忙扶起李大夫的手臂,笑道:“李大夫不必客气,在下也有伤求治呢。”
“姑娘请。”,李大夫抬手示意里间。
桑课看了一眼从刚刚就默不作声站在旁边的萧舍,见他朝她颔首后便跟着李大夫进去了。
这李大夫不愧是治外伤的高手,这里屋说是里屋,开门进去却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好几个房间,桑课下意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在一个半开着门的房间,桑课看见了那个侍卫,他正开门往外走,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正站在他身后捏着她的银针借光细看。
白衣男子似乎对旁人的视线敏感的很,立刻抬眼发现了她,桑课只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跟着李大夫进了房间,为了查看她的伤势,李大夫拆开了她的绷带。
“姑娘,你这伤原本只是简单的错骨,给你接骨的手法也不错,但因为没有及时用药,现在伤口有些溃烂,我要将你伤口处的烂肉剐去,才好给你上药。”,李大夫道。
“劳烦李大夫了。”,桑课点头应道。
“姑娘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取工具来。”,李大夫摸了摸胡须,温和道。
“师父,我取来了。”
一个温润的男声突然在门外响起,李大夫面色一缓,笑道:“是我那徒弟来了。”
李大夫起身给他开了门,进来的正是那白衣男子。
“师父,我方才见您领着这位姑娘进来,便提前预备好了这些工具。”,男子的声音温润清朗,听着不会让人觉着讨厌。
“嗯。”,李大夫看了一眼男子手上的托盘,欣慰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李大夫对这个徒弟十分满意。
男子将托盘放到了桌子上,又细心将用具按照一定规律摆好。
“姑娘,这刮肉的时候有些痛,你且忍耐一下。”,李大夫提醒道。
桑课笑了笑,道:“有劳了,李大夫尽管下手,我忍得了。”
“好,那我们这就开始。”,李大夫转身取刀。
这时,男子将一块叠好的白布递到了桑课嘴边,道:“姑娘可咬着这布,别伤了舌头。”
桑课眨了眨眼,眼角的余光又看见了那李大夫欣慰的笑,还点了点头。
桑课看的眼角颤抖,连忙张口咬住了那布,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忍不住嘴角的抽搐了。
李大夫的医术果然很好,伤口处理的很是干净利索,重新包扎起来后,连日以来伤口处的灼烧感也不见了。
治好了伤,桑课起身想走,那男子又积极提出要送她出去。
桑课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术用具,有些奇怪这个在李大夫面前十分孝顺的徒弟怎么不留下帮忙处理后续。
桑课刚一回到医馆前厅,萧舍便眼前一亮,冲了上来询问情况。
“桑课!你怎么样?伤口有什么问题吗?”
“一点小伤而已,我能有什么事?”,桑课无奈笑道。
“怎么是小伤呢?”,萧舍注意到桑课身后的男子,问道,“这位是?”
“在下孙弱文,是李大夫的弟子。”,白衣男子微笑施礼道。
萧舍还礼,笑道:“原来是李大夫的高徒,失敬,在下姓萧,单名一个舍字。孙兄这是?”
“哦,桑姑娘的伤还需要每日几副汤药慢慢调养,在下看两位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的,打算出门带两位前去在下熟悉的药房取药。”,孙弱文解释道。
“原来如此,有劳孙兄。”,萧舍笑道。
“萧兄客气了,不过萧兄,我们还是快跟上桑姑娘吧,她已经走远了。”
“!”
萧舍猛地回头,桑课已经出了医馆不见人影了。
“萧兄莫急,桑姑娘往右走了。”,见萧舍急着追人,孙弱文连忙说道。
萧舍也顾不上客气了,匆匆道了声谢就追出了门。
“桑课,等等我!”
桑课站住了脚,萧舍面色一喜,连忙追上去,道:“你走这么急做什么?”
桑课没有说话,萧舍有些奇怪,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公孙信正急匆匆的朝他们跑过来。
公孙信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萧舍一边上前扶起他,一边问道。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萧舍,桑课,总……总算是找到你们了,我哥,我哥他出事了。”
公孙信急的眼睛都红了,说话时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当时下楼去了,也没看见发生什么,我回去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发抖,我怎么也叫不醒他,就跑出来找你们了。”
公孙信的心焦痛苦简直无法用文字说明,他万分侥幸救回了自己的亲人,却在他们生病受伤时无措至极,以至于什么理智、冷静、礼节,通通都忘记了。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去请李大夫。”,萧舍道。
“几位,我师父出诊去了,如过各位信得过在下,在下可以随各位走一趟。”,跟过来的孙弱文突然开口道。
公孙信下意识看向萧舍,见他点头,便应道:“多谢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三人匆匆忙忙到了客栈,上了楼发现客栈老板正守在他们房间门口。
公孙信真诚道谢:“多谢老板了。”
客栈老板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举手之劳罢了,你快进去看看你兄弟吧。”
公孙信恭敬的给老板施了一礼,然后便急忙推门进去了。
他走了就只剩下公孙棋和芸儿,只能拜托客栈老板帮忙照料,老板一口应下后他便匆忙离开了。
房间里,公孙棋正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公孙芸趴在床边小声啜泣,听到动静才擦了擦眼泪,起身给公孙信让了位置。
公孙信将孙弱文请到床边,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