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要找到一些能吃的东西。
不一定都要一口气带回去,但是起码要对这些东西分布在哪里心中有数,这样以后觅食的时候就有了根据点。
除了鱼,蘑菇,和水果,要是能找到其他的肉食——最好是带毛皮的小动物,那就更好了。
安全圈外的树木十分高大,看着遮天蔽日,孟尺素盯着几根树枝看了几眼,道:“这个看起来很适合做筷子。”
霍清录顺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大小粗细真还挺适合,只要用刀修好长度,想办法打磨光滑,就可以用了。
不过他们也不急着掰树枝,这些东西就长在那,随时随地都能取,现在摘了占地方还沉。
他们顺着无人开辟过的道路一路前行,一开始是一些高过半身的草丛,然后是一些树木,越往里面走,树木就越发高大,林叶茂盛的将阳光斑驳成细密的光点。
落在地上,有一种水影一样的透彻的美丽,但更多的是未知的不真实感。
他们一路走一路在树上刻下印记,为了保险,孟尺素还把一些不太粗的小树给弯过来,用草绳绑在刻了记号的粗一些的树木上,远远看上去像是围了一个大三角出来,十分的显眼。
孟尺素虽然五谷不分,但也不是实诚的睁眼瞎,遇到能吃的东西,起码能有印象,比方说这林子里有一些果树,以前都吃过的,都被他们标记下来,然后同样用细软一些的树压弯折出三角形来围住。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运气不太好,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什么动物。
他们算是比较仔细的了,也有留心一些痕迹,但是基本上没有看到什么动物足迹或是穴居洞口。
孟尺素几乎想要吐槽:所以那个司机到底把她送到什么地方来了?
不过这里的树木多,食用菌的数量竟然也不少,比如金针菇这种火锅大佬。
他们把能认得出来的能吃的蘑菇都割下来,东凑一把西凑一把竟然也有小半筐,最惊喜的是还找到了银耳,比起蘑菇,孟尺素明显更喜欢银耳,收拾了半天,看上去有大半筐了。
霍清录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还能认方向,但是不太妙的是如果能吃的东西依然只有水果和菌类,实际上他们面临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
孟尺素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她也没把这些东西都摘满,看着差不多了就收了手。
她道:“我本来还担心这个地方会有蛇,可是现在看来这里好像什么动物也没有。”
霍清录也是这么想的,他毕竟学武,耳力要比一般人好上不少,其实一进这个林子他就感觉到了,但是心中还是抱着期望没说,可是眼下这个情况实在是让人太不安了,他觉得还是把最坏的结果说出来,有个心里准备比较好。
“这里太静了。”他说“我们从进来开始连一点虫鸣也听不见,这本来就不太正常。”
这一路上他们折树做记号,行走在无人踏足的草地上,偶尔会踩到枯枝落叶,这些声音都特别的明显,于是也反衬出这里异常的静谧。
孟尺素沉默了一会儿,她何尝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常,只是也像霍清录一样抱有期望罢了,刚走出安全区的时候,她担心遇到大型食肉动物,或者是那种带着毒獠牙的毒蛇,神经一直紧绷着,不敢放松。
可是这里仿佛除了她和霍清录以外,再没有其他的活物,就十分慎人了。
她突然感觉好像安全圈外是一个吞噬了所有生气的黑洞,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与此同时之前那个坚定的信念开始土崩瓦解。
她真的是被司机丢到这里的吗?
她有过许许多多的猜想,比如这里是不是百慕大,比如是不是什么求生综艺整蛊节目,也许就有什么她看不见的摄像机,藏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楚门的世界不就这样荒诞离奇吗?
可是试问一个晚上,一个根本没有什么仇怨的陌生司机,有什么可能和必要,既不图财也不图色,就为了整蛊千里迢迢的把人送来这么离奇的地方。
还有这里有摄像机嘛?楚门的世界好歹有电,能转播,这里连个信号也没有,就算是录播也得有人给摄像机充电吧!
还有,孟尺素看看霍清录,其实这才是最让她怀疑的点。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人是哪个傻逼节目组派来的卧底,可是这个人是木桶送过来的,没有死在风暴中算他命大。
她把他扛回来,更不可能不知道他身上藏没藏摄像机。
而且有些东西是隐藏不了的,比如这个人不经意间透露出的言行举止,和现代社会的常识严重缺失。
他对电子设备数据时代的流行一窍不通,如果说他真的是哪个穷山沟沟里面出来的小屁孩儿,可那一身看着就价格不菲的cos服该怎么解释?
孟尺素抿抿唇,所以,那大概率应该不是什么cos服,甚至这里也大概率不是她所熟悉的二十一世纪。
孟尺素并不愿意承认,这个听起来十分吓人的猜想,只能默默的开始寻找其他的食物,就算这里当真没有动物又怎么样,活着的人只要还有想要活下去的信念,就总会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想。
她抱着万一的期望自欺欺人。
菌类的食物其实已经足够了,而且这些东西好找,主要应该再找些有热量的食物。
孟尺素开始在心里默念有动物最好,不管什么样的起码证明这里有活气,要是没有能找到其他吃的也好,不然那么点东西翻来覆去的吃,迟早会腻歪疯的。
霍清录那个小鬼看着不吵不闹也不挑食,但毕竟还是长个发育的年纪,要是能添菜总比什么都吃不好的强。
一想到霍清录,孟尺素忍不住一惊,说起来那小鬼还跟着他吗?
一转头就见着他带着点儿惊喜捧回一把草叶子,孟尺素瞧着这东西也认不得是什么,看他一眼,这小孩道:“是厥菜,能吃。”
‘能吃’这两个字刺激了孟尺素的神经,她本来不是什么爱吃菜的人,往常也并不会关心什么菜能吃,什么菜不能吃,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她决定囤一点回来:“是在哪找到的?再割一点。”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