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年长了几岁。已经没有那么年轻的心态了。
加上霍清缘样子实在凄惨,她也不好说就这么冷心冷肠的看着。
于是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往他头上一盖:“披一披,回去跟你父亲说自己身上哪儿受伤了,让他找人给你看看。”
霍清缘哭的更大声了。
孟尺素方才控制着落点,离那里已经很远了。
眼下来的这个地方,离乱葬岗不远。
平日里就算是送尸的,也不会在这里多留,倒也不怕他哭的很大声。
但孟尺素只觉得脑子疼:“你哭什么哭?”
霍清缘哇哇大哭:“我委屈我还不能哭了吗?我在家里也是娇养的公子哥儿,别说被人用鞭子抽了。就是绣花针不小心刺到我一下,我母亲都急的不行,我已经沦落到这种境地了,我已经这么惨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凭什么对我这种态度?”
孟尺素就奇了怪了:“我凭什么安慰你?啊?你告诉我我凭什么安慰你?”
她觉得十分可笑。
“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会有今天的下场?”
霍清缘瞬间咬牙切齿,想到苏霜凝出尔反尔就恨得牙痒:“还不是我信错了人?姓苏的说话不算话,还敢暗算我!我定要找母亲告状,让母亲收拾她!”
想到要给自己报仇,他原本恹恹的神色瞬间精神了许多:“她不就仗着自己生意做的好,才如此耀武扬威嘛?母亲的生意!这样一来,不仅能报我的仇,母亲的生意也会日上千里。岂不是两全其美!”
越想越快意:“我要把今天所有鞭打我的人通通都抓起来,每一个都要吃尽苦楚,划花她们的脸!打断四肢丢到深山老林里去!哎呀!”
孟尺素锤了他脑壳一拳。
她忍着无数的槽点,抽着嘴角问:“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霍清缘捂着头,仍不知悔改的顶嘴:“我才没搞错!是他们搞错了,明明最开始说好是要抓霍清录的!”
他见孟尺素捏紧拳头,朝他走近了几步,脸上十字蹦起,仿佛又要往他脑上来几拳的样子,瞬间不顾仪态的用屁股挪动着在地面挪了好几米。
嘴上不依不饶道:“我知道你是因为要娶霍清录所以看我不顺眼。但正是因为你要娶他,所以咱们两个才是站在一边的。”
他抹抹眼泪,浑然不知脸上被他手上的脏污蹭出几条黑痕,振振有词道:“他和我叶姐姐不清不楚,他勾——反正他清白有问题,未来难保不会在和你成亲后仍然不三不四!你不怕自己头上变色吗?”
“今日的事虽说是我不小心,但也是他引起来的!如果他平时行为得体,并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了。”
孟尺素原本听的心头老血一梗。觉得这孩子不收拾不成人形。
可是越听她越觉得无力。
这孩子的心性已经有所改变,并不是一顿教训就能扭转的过来的。
今日之事明明是他引起来的泼天大祸,他自己却毫无愧疚之心,反而一再的把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是苏霜凝的错,是霍清录的错,甚至是叶凌的错。
总之就不是霍清缘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