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晁老板这么自信啊?”
“主要是,夏老师可不像吃饱过的样子。”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还没开始动,你就已经——”
我的手及时盖上他的嘴,阻止更为直白的荤话输出。
他不说了,拉过我的手,在背上亲了亲。
我眼睫动了动,也拉过腰间的大手。
在第一次硌到我时,这只手便摘掉了腕间的表。
但疤痕是摘不掉的。
轻转手腕,我稍低头。
让自己的唇印在虎口的伤痕上。
男人的手指猛蜷了下,随即得寸进尺:“再好好亲亲。”
“你不在,全靠它。”
“……”
我扔开他胳膊,撇嘴啐:“你恶心……”
被嫌弃的手搭回原位,轻拍两下。
“难道你没有?”
他亲我睫毛。
“不想我?”
“……”
想啊。
时间可以被工作填满,头脑可以被理智勒住。
可想念就像上课时开小差,工作时摸鱼,总会时不时溜出来。
他做到了。
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尤其在夏夜潮湿多雨时。
或者我体内的激素周期性剧烈波动时……
“我有一次,”我附在他耳边轻声,“都梦见你了。”
“是么。梦见我干什么了?”他低低反问,又已经了然我的答案。
“你?”
被一语中的,我恼羞成怒地掐他胸肌。
他还不依不饶地追问:“是不是?”
我垂眼咬唇,无声默认。
“然后手机的闹钟响了,我就醒了。”我继续跟他讲述最隐私的秘密,“就被吵醒了,我都还没——”
没办法像男人一样厚脸皮,我的气音轻轻吐出两个字。
告密也变成委屈地控诉:“醒来之后更难受了。你讨厌……”
他欣然接下这无理的责备。
“嗯,怪我。”
细密的吻随之落在我的颊上,身上。
“现在补偿你好不好?”
“全都补给你。”
“都给你……”
……
月亮或许都睡了吧。
但我们还不想睡。
除了继续拥抱,接吻之外,我们还做了从未做过的事。
——交谈。
我们以前居然都没有如此坦诚地,深入地交谈过。
原来除了身体之外,袒露内心,也能让人无比着迷。
原来……
这就是谈恋爱呀。
我们终于可以,认真地谈恋爱。
谈很长时间的恋爱。
“……那边路不好,我的车都坏了。一个藏民借了车给我,是那种很老式的,用来拉牛拉羊的小卡车。”
“好开吗?”
“我不知道……那个车是手动挡,我不会开!他小儿子还嘲笑我。”我将下巴磕在男人胸口,努唇——在他面前,撒娇总是无师自通的,“他都嘲笑我……”
他亲了亲我头顶作安慰。
“那下次出门,要不要带个会开手动挡的司机?”
“雇不起啊。”
“倒贴你钱。”他在我耳边低笑,“外加免费陪床。”
“……不要!”
“那保镖要么?”他不折不挠地推销自己,“谁嘲笑你,我就揍他。”
“晁老板,晁总——”我拿手指戳他,“你都‘总’了,怎么还想拿拳头解决问题?”
他哼笑了下:“我要说,我长这么大也就正儿八经地使过两回拳头,你信么?”
“头一回是因为我妈。”
剩下的那回他没有说。
但我们都记得发生过什么。
指尖抚过男人虎口的伤疤,我想了想。
“你妹妹呢?”
“李女士一般自己动手。”
我嗤地笑出声。
他也笑了。
我好像有点不认识他了。
又或者,才刚刚开始认识他。
原来,他也挺爱笑的。
只看着我,唇角就会一直上扬。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寡言。
也可以和我说很多话。
只和我说。
他告诉我,我们分开之后,有人去他妈妈的小店,出高价买她手艺的秘方。
他妈妈没有卖。
酒吧转手之后,他很快又开了一家韩料店。
不在海城,在平城。
我愣了一下:“你那时候就去平城了?在哪儿?”
“就现在延安烧烤那店面。”男人淡淡道。
我的心却狠狠抖了一下。
还是那儿。
一直在A大……
“开了俩月。”他接着道,又抬眸看我,“没见着你。”
“……”
“你具体什么时候去的?”我问他。
“春节前那阵。”
我默了片刻。
“那会儿,我已经从A大辞职了。”
“嗯。后面我去学校里问了。”
我垂下眼帘,又忽而想起他的前话:“你说‘开了俩月’……后来那家店没了?”
“唔。赔了。”
他也垂下单眼皮。
“后来我妈在东北的一个亲戚说,他朋友有个小食堂可以承包,我们就过去了。”
“……”
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带过。
但我知道,那段时间没有那么轻省。
平城的租金那么高,开一家店很不容易——估计他银行卡里的二十万,外加酒吧转手拿到的,全砸了进去。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