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有点想停下等粥凉了再喝，又觉得干等着未免过于尴尬，便有些进退两难，有一瞬甚至还萌生出掀桌而去的念头，好在她很快便掐灭了这个极不理智的想法。
心念电转，她放下碗，若无其事地牵起了另一个话题：“老师，你是云岚宗的人吧？”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我想，以老师的实力，想必在那个云岚宗里的地位不低吧？”
“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凤沂兀自继续往下说：“能隐匿在虚空之中，这可是和空间有关的能力，只有斗宗之上才能做到的事……”
“这般说来……老师是斗宗？”
她并非没有想过这人的实力是斗尊乃至斗圣，然而，如果她真往那个方向去考虑，那才是匪夷所思。
斗尊以上的boss，不好好待在中州，顶着中毒掉血的debuff屈居在一无所有的青山镇，给自己安了个云岚宗人的马甲，还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这真的符合斗气大陆那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作风吗？？
不能再想了，再想会觉得不是世间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少年看起来像是并不理解这有什么值得强调的，看着她，眉毛微微挑起：“所以……呢？”
凤沂心下摇头。
本来确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那是云岚宗，据她在书中所见，云岚宗的斗宗，本来就应该只有云山一个……而云山现在应该是正在闭关。
这个多出来的斗宗……难道是剧情出了问题？
“没什么。”她说，“老师一直不肯告诉我你的实力，害得我猜了好久……斗宗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闻言，云天侧过头，微微笑了笑。
他说出来和她自己猜的，可就是两个意思了。
“与其关心我的实力，不如专心修炼，小斗之气。”他浅笑着说。
凤沂：？？
她不服：“我马上就要突破斗者了！”
云天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
凤沂：“……”
你这副表情又是几个意思呢？
……
用完膳，凤沂也不急着离开，而是直接霸占了某人的侧屋，用来修炼。
美其名曰：马上突破给你看。
在榻上坐下，挥挥手布下结界，又把源火叫出来护法，凤沂的心神便沉入了修炼之中。
*
而此时，云天看着面前的碗筷，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他是洗碗呢，还是洗碗呢，还是洗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