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为凤家大小姐,私底下搞点小动作什么的,岂不是很正常?
不过现在可都归她了。
凤沂很愉快的落了座,看着在不远处徘徊,有些犹疑不安的木阑,微微扬眉:“虽然我这儿没有酒也没有菜,但木阑大哥也不至于嫌弃吧?”
“……哪里!”木阑慌忙的说道,连忙走了过来,“只是……凤小妹,如今天已经黑了。”
“天黑了……有什么问题吗?”凤沂看起来有些疑惑,还往窗外看了一眼。
木阑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凤小妹,这几个月,你不在凤家吧?”
凤沂颔首:“有事外出。这么说,凤家可出了什么事?”
木阑摇了摇头,神情凝重:“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凤家的传闻……出事的,是青山镇。”
“你看起来没有喝醉。”凤沂微微眯起眼,忽然说道。
木阑:“……凤小妹说笑了,我酒量一向不错。”
“哦,那么是因为酒馆里有什么人吗?——你接着往下说。”
木阑往四处看了看,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有看到什么生人,凤小妹……只是如今的青山镇并不安全,犹其是晚上。”
“许多人莫名其妙的失踪,而目击者往往也非死即疯,只不过……我们发现,消失之人往往是不喝酒的,而那些从现场活下来的,也往往是醉汉。”
“那你们为什么要留那么晚?”
“我们明天就要出任务了。”木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的弟兄们向来不信邪,而且,几个月来,这座酒馆并没有出现过什么事情。”
凤沂微微眯起眼。
“这样啊。”她笑着说,“多谢木阑大哥的提醒,我还有一些事情,既然天色已经晚了,那还请你早回吧,也免得你的兄弟们担忧。”
木阑有些犹豫的看看她,心中有些担忧,但素来知道这位大小姐强势的性格,便也没再说什么,告辞离去。
他同凤沂是在一个前往魔兽山脉的任务中结识的,两人算是患难之交,平时也关系极好,亲如兄妹。
以他对这位大小姐的了解,虽然她绝大多数的时候看起来都没个正形,却也是有着保命的手段,可以照顾好自己。
凤沂看着关上的雅间门,走了会儿神。
又过了片刻,她从纳戒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云纹佩玉,神情莫名端详了片刻,又放了回去。
她一向喜欢漂亮的东西。
她检查了门,从纳戒中取出了几块月光石用来照明,熄了灯,随后走入了里屋。
两天的奔波,几月的操劳,凤沂有点疲惫了,现在她想要安安稳稳的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都有多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凤沂有些委屈的想,听说睡眠不好就会变丑,她才不要变成丑八怪呢!
源火忽然吐槽:“主人,你戏好多哦。”
凤沂:“……”
“闭嘴吧小风子!”她咬牙切齿的低语。
源火:“……???”
“是风铃、阿呸,凤灵!”她委屈的控诉,“主人你带坏我了!”
“哦。”凤沂无所谓的应了一声,盘坐在了床上,闭上眼,心里却已经开始想别的事情——
墨管家也被失踪了,没找到她且折损一员助手,墨无霜……会不会着急啊?
……
房间中,墨无霜柳眉紧锁,正与凤长泯面面相觑。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四目相对,气氛很是沉默。
几天过去,墨无霜的模样并没有太大变化,容颜美艳无比,神情冷若冰霜。
相反的,凤长泯却显得与之前天差地别。他看起来消瘦了不少,双眼遍布血丝,黑眼圈浓重,脸上带着一抹隐忍的、因少眠而引起的烦躁。
“最近青山镇多了不少来历不明之人……”凤长泯捏了捏眉心,语气难掩疲倦,“古怪之事是越来越多了……”
“小沂呢?没有消息?”
“我打听到她已回了青山镇,也派家丁去找过她好几轮了……没有一点消息。”
墨无霜语气恼怒:“现在外边可不安全,小沂这孩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凤长泯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愁苦和倦怠,附和着:“这孩子打小就不听话,唉……”
*
乌坦城,一座号为“凰宫”的屋子。
被临时改造成议事厅的内屋里,洛青河坐在主位上,满脸恼恨的看着眼前被迫跪倒在地的老者,萧炎则坐在一旁,左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抚着右手上的古朴黑色戒指,表情平静。
洛青河很快收起怒容,咳了一声,转向萧炎:“副宫主,对此人的供词,你怎么看?”
萧炎眯起眼,摸了摸下巴,沉吟着:“毕竟是一人之言,有待考证……”
少年说着,不经意的抬了抬眼,一双漆黑平静的眸子掠过老者,泛起一阵淡淡的凉意。
“但我认为,他此言不实。”
“为何?”洛青河眸光一动,询问道。
“虽然我与凤沂成为朋友不过三个多,对她也不至于称一句了解,但至少清楚她的为人。”萧炎耸了耸肩,“于情,我绝不相信她会做出如此耸人听闻之事,于理,这位老头本来便是凤沂的敌人,又含糊其辞,语焉不详,且空口无凭,所说的话自然极不可信。”
他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想必宫主之所见,应当与我略同吧?”
洛青河愤怒的说:“这老狗!我看他就是想离间我们与尊上!尊上当初就应该杀了他!!”
萧炎看了他一眼:“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嗯?”
萧炎微微眯起眼,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敢肯定,这位名义上的宫主定然是知道——或者部分知道——凤沂此番回去的原因,否则他不应当如此笃定,甚至连合理的怀疑过程也省去了。
但萧炎没打算追根究底。
一来凤沂显然及打算让他知道,二来洛青河定也不会告诉他,三来他本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