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昏暗,只燃一盏灯,灯火摇曳带着寒意。在睡梦中,霍亦初忽然起了一声冷颤,刚抬眼就看到有一个黑衣男子,握着刀,向着她刺来。
“啊”霍亦初更是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将床前的花瓶顺势一砸,恰好挡住了黑衣人的刀刃,才让她躲过一劫。
她没敢回头看,拔腿就跑,不顾夜色寒凉一路跌跌撞撞:“救命,有人要杀我,救命。”
而那个黑衣人便收起利刃,看着她夺步而出:“算你好运,但我就倒霉了。”
因着霍亦初的叫声,引起了护卫的警惕,他也恐暴露了行踪,只能将擦擦流着血的手离开了此处。
而中了迷药的在寝殿外的雪琳也还昏睡不起,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迷迷糊糊中还翻了个身。
而霍亦初,此时已然被吓到没有主意,一个劲想要摇醒雪琳,可愣是没有反应。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寂静的小室,也知道那人的目的是自己:“我在这里,来……抓我。“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果真是传来脚步声。而霍亦初却躲了起来,悄悄往着霍泽的院子去,可幸,就只是十分近。
“怎么回事?”霍泽也被惊醒,刚一出门,就看到一脸泪痕惊慌失措的霍亦初朝他而来。
“有人要杀我。”霍亦初紧紧抓着霍泽的手,比平时的力气要大得多很多,“救救我,我害怕。”
“云岭去看看。”霍泽则是将出门随意穿的斗篷,披到她身上,眼神中带着杀气,“没事,我在没事,我同你去一起看看。”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霍亦初靠在霍泽身上,双手捂着脸哭泣,声音中带着惊慌,“差一点,我就被他杀了,差一点,雪琳不知道有没有事。”
霍泽只能暂时带去自己居室去了,派人将云芳和雪琳叫来,结果倒像是亦初自己在做噩梦那般。
就连她说的打碎花瓶都极其完整立在床边,霍亦初一脸震惊,抓着霍泽的袖子道:“不可能,表哥,这是真的,我没看错的。“
“我相信你。”霍泽揉了揉她的乌发,同她擦干净泪痕才道,“今夜你同雪琳便在此处休息,我们都在居室外。“
“表哥,我还是害怕。”霍亦初一双桃花眼极其红润,也颇令人怜爱,脸色却是煞白。
“不要怕,有人装神弄鬼。”霍泽眼里带着淡淡笑意,说出口的话令在场众人不禁起了寒颤,“我会让他后悔的。亦初,莫要怕。”
“是,公子,属下领命。”云岭倒是知道今夜有人的忙了,而云芳则是笑容尽无,一脸如同丧色,薄唇微微发白。
一夜无梦,长燃明灯,众人心中惶惶不安。而一早似是昨夜之事似未发生那般,而霍亦初也如同往日从居室中出来,早早同父亲上山祭拜,真正的霍大小姐。
“亦初,这里便是她的墓地了。”宁安侯脸上带着疑惑,为何亦初的面色不太好,“亦初,可是昨夜睡得不好?”
“没有,我昨夜睡得还算好。”霍亦初朝父亲相视一笑,随即在坟墓前,拔去野草。
“我来。”霍泽则是朝亦初递了张帕子,便用去铲子除草,“仔细莫要伤到手了。”
而霍亦初从雪琳手中接过伞,为他遮挡一二:“那父亲可知我亲身父母?”
宁安侯擦墓碑的动作微滞:“不知,我是在河边捡到你的,并不知你亲身父母是何人。”
霍亦初声音极轻,眼里带着淡淡疑惑和几分法紧张来:“那父亲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饶是霍泽也抬头注视了霍亦初一眼,唇角带着笑,颇有些玩味。只片刻,他们的目光皆落在宁安侯的身上。
这时,宁安侯手上的动作也继续起来了,唇角带着笑容道:“亦初,有些事情比你想得复杂得多,你不放心,自然可以去寻找答案。”
“无论答案是什么?”
宁安侯语气坚定,浅浅而笑:“无论答案是什么。”
等到荒草除尽,霍亦初也用帕子擦着沾满泥土的双手,颇为感触看着眼前小小的墓碑,执香默默而言:“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亦桐。我会带着你那份一块活着。”
宁安侯则是面色有些苍白,看着墓碑沉思了许久才道:“亦初,这些天便好好随你表哥在此处修养一番,回府可迟上一些。”
霍亦初寻思了片刻,看向了霍泽一眼才应下他:“好的,父亲。”
宁安侯却有些哭笑不得,有些事情也是该重见天日了。
他们一行五人便打算下山了,要踏过高及腿边的荒草,穿过一条小路。接踵而至,忽然间草丛中传来一声吱吱嘎嘎的声响。
“嘶”霍亦初惊呼,一下就抓住了在身后雪琳的手,脸上惊慌,“刚刚踩到活物,有东西咬我。”
“啊啊啊。”雪琳一下也抱紧了霍亦初,抖动剧烈道,“蛇……蛇。”
而云岭反应极快,三下几步拔剑而出,往荒草异动处一刺,面色倒是有些黑:“公子是毒蛇。”
“亦初,不要乱动。”霍泽脸色极冷半蹲着,用匕首撕下一块衣角布条,扎在她右腿伤口上方。
“快,快些离开此处。”宁安侯脸色倒是十分不好,看着周围忽然冒出的小毒蛇,“我走了怎么多年了,都没有这种事情。”
说着霍泽便打横半抱起霍亦初快步离开此处,让受伤的腿垂下。而霍亦初觉得自己的腿十分疼痛,甚至还有些心跳极快,揪着霍泽的衣裳。
“不要怕。”霍泽自然也察觉她的举动,总觉得她要晕了,“云岭,你去寻叶寻安还有一些有经验的大夫上山,一定要快。“
说着他就将亦初放下,而雪琳则是撩起伤口,眼神中带些不忍心:“这可怎么办啊。”
“亦初,亦初坚持一下。”宁安侯看着亦初都有些心焦,看着伤口处一对较深的齿痕的两小血孔时道,“要将毒血挤出来,雪琳水囊水囊。”
雪琳已然被吓懵了,左顾右盼,倒水囊的时候还不止颤栗:“是,是侯爷。”
“舅父,可有带酒。”霍泽从腰间取出匕首,要给排去毒,此时她的脚已经肿了。
宁安侯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一眼,也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