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呢,她有没有受伤?”医馆榻上的杜治益,捂着自己的胸口,缓缓爬起身来,神情还特别紧张。
大夫摸了摸自己胡须,瞥了一眼他,才缓缓而道:“大小姐,自然是没有事的。”
杜治益靠在榻上,脸色也苍白了不少,起身往外头走。大夫看见他这副模样,也有些着急了,同他讲:“你伤口还没有好呢,会裂开的。”
杜治益也没有理会他的话,一个劲往外头走去。当他在医馆大堂看到了大小姐时,他才停下,捂着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道:“大小姐,你可有伤着了,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霍亦初倒是将手上的药膏和竹片一块放下,朝着他微笑:“我知道的。谢谢你,杜公子,救了我。”
杜治益都是有些害羞,脸上还红润起来:“我,这是应该的。”
“对了大夫,杜公子的伤势可严重。”霍亦初看了一眼杜公子身后的大夫,见他一脸严肃,便以为是杜公子有何不妥。
大夫摸了摸胡须,摇着头,一副深沉的模样:“他伤势不重,也很快就可以好的。只要注意些养护就可以了。”
医馆的大堂中,而那些护卫就不同他那般好运的了,有的护卫像是个人性的箭靶子,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在含泪低泣声中,医馆的大夫也是来回穿梭,也实在是有点难以应付了。
而霍亦初静看了大堂里的护卫,她也感觉无力。她频频看向医馆门口,似是在期盼着什么那般。
可以说,整个医馆也只剩下她和云芳两个人了没有一点伤。云芳看着自己的兄弟受伤,默默劝慰着,也给一些轻伤的兄弟包扎上药。
“杜公子,你自己好好养伤,我要去帮帮忙。”霍亦初也是看着了一眼杜公子后,便穿过受伤的护卫,到门外张望呢喃着,“表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而杜公子也走到霍亦初身边,注视着她,语气柔和:“大小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霍亦初一下就兴奋起来了,她看着表哥策马而来,还有两辆马车随着。
她眸子也瞬间一亮,奔向霍泽:“表哥,你终于回来了。”
霍泽也快步走到霍亦初面前,同她讲:“亦初,雪琳没事,伤得不重。”
霍亦初跟着他走,目光也追随着他,“这次又是谁,能下如此狠手?”
提起这个,霍泽的面色一黑,凤眸却渗着寒光,薄唇微微勾起:“交由官府去办了。幕后黑手,还要再等等。但为兄答应你,必然会让他付出该付的代价的。”
大夫从马车下,一直绵延不断,个个大夫都背着药箱进入医馆。
她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表哥,你这是寻了多少个医馆?”
霍泽则摇摇头,看着亦初有些意味深长:“由他们照看,都可以放心了。”
霍亦初点头,似是意识到什么,忽然也觉得她表哥似乎藏得很深。这么多大夫,可不是想请就能一次性请过来了,若是简单,她也不需要急得团团转了。
而在他们身后的杜公子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个。他看着他们两人从自己眼前走过,眼里难免出现落寞。
这个医馆由他们接手了。云芳也总算是有了些空闲时间,便来到霍亦初身前,好几次都想讲什么那样,在她面前晃悠。
霍亦初有些好奇,似是想到什么那般,神秘一笑:“云芳,我恰好有个任务交给你。”
“大小姐请讲。”云芳听到这个的时候,他的神情已经没有过多的犹豫了。
“替我去西市看看雪琳,还有那些护卫可有受伤?”
云芳听到这个眼里也顿时一笑,他向霍亦初行礼,随即而言:“是的,大小姐。”
霍泽则是颇有深意瞧了一眼飞奔而去的云芳,又看了一眼笑得眉眼弯弯的霍亦初,才将她手上的药膏拿了过去。
那个护卫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他连连摆手:“大公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霍泽倒是挑了挑眉,盯了他一秒而言:“怎么?大小姐替你涂就成,我就不成?”
“没,没我自己来就成了。真的,谢谢大公子了。”那个护卫伸手,想要将药膏拿过来自己涂,可奈何霍泽不给。
霍亦初瞧着护卫一脸彷徨无措的模样,也难免觉得好笑。她掩唇笑了片刻,才看到在角落里的杜公子,才走了过去。
“杜公子伤口,可还痛?”霍亦初走过去时,就注意到他眸子乌黑发亮,也扬起笑容来。
“我伤口不痛。”杜治益嘴上是这样讲着,但眉宇间仍然带着几分苍白,包扎过的地方也有渗出血来。
霍亦初看到血,眼神也乌黑了许多,语气也不像是刚刚那样柔和了。
“杜公子,你又流血了,还是快让大夫替你包扎一下。”霍亦初说着,便转头就去寻大夫,可这是霍泽却带着一名大夫而来。
看着霍泽的那一刻,霍亦初都安心了不少,笑得很甜:“表哥,幸亏还是你观察力好。杜公子又流血了,恰好需要换其他纱布,大夫你快给他换一换。”
“是的,大小姐。”这个大夫倒是有些年轻得多,但样子也是在是沉稳,包扎的手法很利落。
看见他包扎好后,霍亦初也才提出了她的一个小困惑:“为何,杜公子会出现在那里的?”
杜治益的神情也带着几分怒气,说话时也还十分急:“我出现在哪儿也是一场意外,原本我打算去买一身衣裳。但我囊中羞涩,又听店中小伙讲有处卖的便宜一些,便想去那边碰碰运气。”
“结果就遇到,那些歹人将姑娘打晕,我也是害怕啊。但也知道,他们在做坏事,就拎起一块石头,想要砸晕他。”
霍亦初看着杜治益的神情激动起来,语速也快了不少。她的眸色深了许多,无措的看着身旁的表哥,衣裙也被她自己弄皱了。
杜治益的神情渐渐落寞,语气也轻了不少,还带着几分屈辱:“可我终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会是那些歹人的对手。就这样,没将姑娘救出啦,还把自己搭了进去了。”
霍泽这是才开口,锋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着:“就只是这样吗?那个破推车要伤害亦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