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受害者和罗家有关系,还惊动特调局介入,恐怕谁都不知道这池子水有多深。”
“他们想……‘五通’想做什么?”
“据特调局现在掌握的线索,他们是想造出‘不死之人’。”南浔言简意赅,听的人却头皮发麻。
“成了‘五通’能让死人如生,罗家的‘傩术’传人从前手里有‘长生印’,能让活人延缓衰老。两者结合代孕出来的怪物,你猜能是什么样?”她笑,笑容极冷。“只要有人敢出价,就有人敢做这门生意。反正,承担风险的不是他们,是这些被钱逼到绝路的小姑娘。”
夜风猎猎,深夜电台念到了最后一封读者来信,说喜欢的女孩今年要去读大学了,担心自己配不上对方。问主持人要不要鼓励自己先求婚,让女孩生了孩子再去上学,这样就能永远留住她。主持人说,首先,祝福你们的爱情能长长久久。
“真tm操蛋啊,这个世界。”
秦陌桑把车窗降下去几厘米,深呼一口气。
“是啊,真tm操蛋啊。”
南浔无声地笑,捏着根重庆的手搭在车窗边上,单手倒车,停在某个区派出所门前。
“到了。先带你见见我哥,罗凫。”
“人家跟我不一样,是正经公务员。”两人下车,南浔提起这个名字,嘴角都止不住上扬。“可别和他提我在特调局。我最近的身份是出租车司机。”
车门关闭,秦陌桑眯起眼,瞧见自动开合的玻璃门内站着个身穿制服挺拔英俊的青年,胸前标牌写着罗凫,手腕间有根常人看不见的红绳,穿越宇宙因果的阻碍,与南浔的手腕绑在一起。
02
与此同时,夜,十点,江北区。
布加迪一路咆哮着开进别墅主路,雕花铁门在他撞上前一秒自动识别车牌开启。车头拐九十度,直接停在花园草坪上。
李凭凶神恶煞走下车,空气里铁锈味弥漫。那是血的味道,也是这座城经久不散的湿气。
别墅占地接近一平方公里,可以说是私家园林。核心三层仿照帕拉第奥的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中心对称设计,宏伟优雅,俯瞰江关。
无论是位置,还是格局,都宣告着这片宅院主人唯我独尊目空一切的风格。嗜血丛林里称王称霸几十年,足以让人的野心膨胀到可笑程度。
隐隐地,他听见楼上竟有人在唱戏。
“长刀大弓,坐拥江东,车如流水马如龙,看江山在望中。”
清唱配檀板,虽然出自十几岁少年人的嗓音,却沉稳顿挫,具威武和柔媚。
门厅开着,里面灯火辉煌,像是恭候他来。
李凭闲庭信步,顺着中央扶梯一路走上去。唱词还在继续,耳朵里却听见细微的水声。
滴答,滴答,顺着楼梯流下。
他站住脚,站在扶梯侧翼向上望,看见二楼主厅里门虚掩着,有血迹蜿蜒。刺鼻的铁锈味就是从这里飘出去。
男人站在露台上唱戏,穿水袖,身段纯熟,唱腔老练。挪步间李凭从门缝里瞧见地上绑了一排人,都是方才在广场上用刀划了他们车的少年混混。
他推开门,唱戏的男人回转身。是敖广。
大厅接近五百平,打通三个主厅连在一起,望不到尽头。主客室四壁通透,都是落地窗。边柜里全是贵酒,琳琅满目。五米挑高的天花板上垂下吊灯,照着室内血腥的一切。
为首的刺青少年被切了一根手指头,痛得无声抽搐。其余人战战兢兢,还有几个吓得尿了裤子。被切掉的指头装在铝质水果盘里,放在橡木大桌上。
敖广脱了水袖扔在一边,坐在沙发一角,垂眼看地上的人。
“毛头小子没有轻重,做得过火了,给李公子赔罪。”
李凭站在门前,不愿再往前多迈一步,面色冷得能制冰。
“你的烂事,我管不着。李家和我没关系,这片地你想用,该找谁找谁。但‘无相’的事,你如果再敢插手,敖家也保不了你。”
“听说这些酒是令尊的部分收藏。”敖广扫了一眼四周:“说借给我玩两天,酒随便喝。一瓶就有十几万,全开了也无所谓。”
李凭转身就走。
敖广在他身后慢悠悠开口。
“秦陌桑味道怎么样?尝过了吧。那女孩不错,我也喜欢。要不商量一下,等你玩累了,让给我。”
倏忽间,轻快到看不见的动作,李凭手里的唐刀抵上敖广的脖子。双开刃带血槽,冷锻花纹如同蛇鳞,他手臂上青筋迸起。
敖广笑得耸肩,仰面朝沙发后倒。地上瑟缩的人不敢开口,只看着李凭猛虎一般把对方按进沙发里,刀法是杀猪宰羊似的野蛮。
“收收力气,杀了我情蛊也解不了,蛊是我给的,下蛊的是我上峰。”敖广仰下巴,眼神带着疯意。
“看来是尝过了,哈哈哈哈哈。李家人还说你古板,我看也不是嘛。”他仔细观察李凭每一个微表情,毒蛇似地扭动身子。李凭一阵恶寒,收刀后撤半步。
“你上峰是谁。”
“我上峰就是上边的联络人。五通能做这么大,你以为是光靠南边那些不稳当的生意?淡季也要北上打点野味啊。”敖广坐在沙发上悠哉,上下打量他。“情蛊发作什么感觉,是不是随时都想干?秦小姐瞧着不大好搞定,你不会是用强了吧?人不可貌相啊李公子。”
啪。
李凭随手抽出一瓶酒,拿高了摔在地上。浓香酒液混着血味,变成刺鼻的腥甜。碎裂的酒瓶四处滚落,闪烁如水晶头颅。
敖广变了脸色。
李凭随即又去拿第二瓶第三瓶,摔到第四瓶时敖广终于忍不住,喊了声你TMD别摔了!
他站定,回头看敖广,气定神闲。
“我摔别人家的酒,敖公子激动什么。”
敖广抱臂冷哼。李凭信步走远了点,站在最高的玻璃酒柜前,输了一串密码,柜门轻声开启。
“我去!”敖广绷不住,直接跑过去按上柜门,面色铁青。
“你不是被除名了?难不成李家密码锁都一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