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抬起她脸。四目相对,她眼眸带着□□,不防备地电了他一下。
心跳暂停,他深呼吸一次,开口问她。
“你有想做的么?”
“嗯?”她没反应过来。
他不想再解释第二次,怕她觉得自己古板,也觉得自己问错了人。于是神色悒悒地把人捞起来放在台面上擦干净。抵着落地镜又问她一遍。
“我不了解你以前有什么爱好。你告诉我,喜欢做哪个,不喜欢哪个。”
他顿了一下,像补充解释某个法条。
“比如,你刚刚,想给我……口。这个,我现在还不行。”说完耳根红得像个第一次和女朋友出去的男大学生。“但其他的,或许可以。”
她愣住,继而笑得双肩直抖,浓黑长发也跟着抖,发尾一颤一颤勾着他胸口的伤疤,很要命。
他攥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揉捏。低头问她:笑什么?
“我好喜欢你啊李凭。”她眼睛弯成月牙,双臂搁在他肩膀上,双腿晃荡,如此自如地开口,说喜欢。
胸腔轰鸣。是被击中的声音,百相崩塌,万劫不复。他此前万万没想到,此生还能等到这么一个瞬间,让他觉得活着——原来是件与死截然不同的事。
“喜欢的话,做什么都可以哦。”
她故意勾引他,小动物似地讨好,用鼻尖蹭他鼻尖,混乱邪恶没原则,
“弄坏我,也是可以的哦。”
又坠得更深了些,他仰头深喘。罪泉之水,甘甜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