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白菁吐出一口浊气,放下木鱼双手撑着下巴静静地凝望着诡僧的俊美妖异的面容。 “拖拖拉拉做什么?还不随贫僧诵经?”诡僧睁眼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师兄,”白菁笑盈盈的赞道,“你真好看。” “狐儿心性不定,”诡僧不轻不重的斥责了句,“须知美丑皆是皮下白骨,凡有所相皆是虚妄。我佛门中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师兄教训的是!” 白菁满脸受教,狐目滴溜溜的转着。 诡僧这一本正经不近女色的模样看得狐狸心痒痒,他越是圣洁高不可攀,越是让人把持不住想要将他拉下神坛。 妖狐性子恶劣又贪恋美色,装得正经危坐实则满肚子坏水。 一条毛茸茸的赤色狐尾悄悄从百衲衣下探出,做贼似的偷偷伸向诡僧。 “……” 诡僧正凝神静心念着佛,忽地柔柔的毛茸茸的触感袭来。 他敲木鱼的手微顿,随即便不受影响的继续念佛诵经。 尖尖的狐尾试探般的戳了戳诡僧的劲瘦的腰,见他双目紧闭安坐于佛前不动如山,狐尾便如收到了鼓舞般一点点环绕向诡僧弧线流畅的腰,慢慢收紧缠住。 白菁眼尾绯红,面靥两颊似喝醉了般晕出朵朵桃花。 “……尾巴不想要了?嗯?”低沉冷肃的声音忽地响起,诡僧闭着眼吐出上扬的语调。 听出他语气中的威胁之意,白菁反射性的抖了抖,不规矩的狐尾如闪电般迅速缩回裙底。 她立刻闭上眼拿起木鱼装模作样敲了几下。 过了片刻,白菁眼眸微张偷觑了眼诡僧冷漠的俊脸,狐狸尾巴又不安分的偷偷摸摸窜了出来。 这次狐尾不敢在明目张胆的勾缠诡僧的腰,顺着他笔直挺立的背脊一点点往上攀升,妖妖娇娇的探向诡僧的俊美的脸庞。 尖尖的狐尾从诡僧的背部完成一个勾,一会儿勾在他左耳侧,试探着想去摸他左脸,一会儿又闪到右侧脸去,犹犹豫豫想贴他的脸。 狐尾来回换了好几次,光有色心没那贼胆出手。 “……师兄?”白菁偷觑着诡僧。 一股凌厉的风声袭来。 白菁只觉一股酥麻的感觉自尾椎骨涌起,她“啊”一声惊叫出声,整个人身体崩得僵直。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这条尾巴了。”诡僧冷冷的望着白菁,一手紧紧捏着不安分的狐尾。 “放开我的尾巴!”白菁吓了一跳,赶紧去拉扯自己的尾巴,生怕迟了一步就被这冷酷无情的诡僧给砍了。 然而她抓着自己的尾巴拔河似的用尽吃奶的力气拉了半天,拉得尾巴火辣辣的疼,却是始终也没办法把尾巴从诡僧手里拉回来。 “师兄,”白菁眼里冒着泪花呜呜嘤嘤哭,“师兄,我错了!你快开我的尾巴!人家不要当没尾巴的狐狸。” “这条尾巴杂念太多,入我佛门者当六根清净,红莲你入我佛门时,贫僧因你为狐故而免了你的剃度,如今看来你这六根杂念具在这条尾巴上。贫僧今日就做个好事,替你除了它!” 诡僧冷着脸,一手捏着白菁的狐尾一手化为刀掌作势要劈。 白菁嗷一声惨叫,想也不想的飞扑上去。 这要让秃驴劈实了,那她岂不就成了残疾狐狸? 诡僧的刀掌慢腾腾的还在半空挪动,整个人却已被一具横空扑来的娇躯抱了个严严实实。 一缕魅香幽幽而至。 他俊脸微愣,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狐尾如蒙大赦嗖得缩回衣裙底下,这回受惊过度当真再也不敢冒出来了。 “松手。”诡僧沉下脸。 “不不不!”白菁死死抱着诡僧不敢放手。 这秃驴心黑的很,肯定是在骗她松手好趁机砍她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