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却不得不伸出尾巴勾引人时的楚楚可怜,更爱她情到浓时红了眼尾、眼泪欲坠未坠的万种风情。 小狐狸不情不愿才好呢。 谁叫他尤其喜欢小狐狸操着柔弱妩媚的姿态喊师兄,一个称呼愣是唤得婉转多情,心底却骂骂咧咧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一边主动扑进男人怀里抛着媚眼,柔情似水百般讨好,暗地里却不甘不愿勾着圣僧破了戒就遛。 谁让他与白日里假模假样的圣僧不同呢,他性子恶劣爱强迫人,最爱狐狸迫于形势无力反抗只能乖乖地温顺的由着他摆弄的模样! 一味的顺从有什么意思? 妖孽狡诈奸猾是天性,小狐狸更是满肚子坏水晃荡,若没了这股生动活泼的反抗劲儿,哪里还有什么情趣可言? “你你!”白菁气得眼泪汪汪,“你怎么能吃完不认账!” “吃?出家人禁荤食,贫僧不曾吃过狐狸肉。”诡僧轻笑了一声,“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你那些野哥哥,看看哪个吃到了狐狸肉?” “呸!你这坏和尚就是狐狸的野哥哥!” 白菁怒骂。 她完全没想到白里日臭和尚当着蛟龙的面儿承认他犯了色戒,连密宗的佛子明妃都拿来说事儿了。可一入夜,和尚直接推翻了白天的说辞来了个吃干抹尽不认账。 从来只有狐狸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哪里能容得旁人在她面前耍无赖? 她可以睡了和尚就溜,跑到外头再去撩十个八个野哥哥,但是她池塘里的鱼绝对不能再吃了她的鱼饵后跑路! 白菁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她怒从中来,气得不管不顾伸出狐爪去挠臭和尚可恶的俊脸。 “这就生气了?” 诡僧戏谑的勾起唇,轻描淡写的一掌镇压了白菁的攻击。 白菁又气又恼,恶狠狠的瞪着诡僧。 “你东一个哥哥西一个哥哥,贫僧还没如何呢,”诡僧诡僧半阖着眼眸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贫僧不过道了句不食荤腥,你就气愤成这样?” 白菁神情猛地一凝,俏脸上浮起浓浓的心虚,她目光躲闪着撇过头。但转瞬她又理直气壮扑上去恨恨咬着诡僧浅色的薄唇:“什么东哥哥西哥哥的,师兄惯会欺负我……” 呸,这两个能混为一谈吗? 白菁恨恨地想:谁让她们狐狸生来柔弱无助,只有漂亮的皮毛没有足够尖锐的爪牙。若不找些哥哥们当依靠,狐假虎威震慑那些盯着狐狸肉蠢蠢欲动的妖诡们,狐狸连根骨头都剩不下来! 哪儿来这黑心和尚翻脸不认账的机会! 但凡白菁有这诡僧的实力,她何须见了实力比她强的妖诡就喊哥哥?只消狐狸一爪子拍下去,那些妖诡们还不得乖乖的跪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臭和尚真以为她鱼塘里的鱼与外头的舔狗们很好养吗?没点儿左右逢源的本事就容易炸塘翻车,白菁哄男人也很辛苦的好吗? 瞧瞧臭和尚不就是那个典型的例子,刚淌进白菁的鱼塘里就黑着脸嫌弃她养鱼的地儿拥挤,伸手就要炸了她的鱼窝子! 她容易吗? 她那些狐儿们哪个不是养了一堆的男人,偏就这臭男人清高霸道,不准她有旁的鱼儿狗儿。 白菁又不爱吃鱼,养几条观赏鱼调剂生活而已,何至于非要断了她的后路? 可惜看上的男诡实力太强,像如来佛的五指山压得狐狸反抗不得。 “欺负?”诡僧意有所指的目光在白菁身上扫了一圈,落在她尖锐的狐爪上,语气含笑,“对着贫僧张牙舞爪,确实有些欺负人呢。” “……”白菁怒上心头,含着怨气伸手推了他一把,“师兄你太过分了!” 诡僧眸中血色翻涌,身体却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得跌落在了床上。 镇压着白菁爪子的手劲儿一松,她立刻活动手腕从束缚中挣脱出来,趴在诡僧劲瘦的胸膛上装模作样的伤心垂泪。 滴滴泪水沁湿了诡僧的胸口,他垂下眼眸暗色翻腾。 “师兄,你明知道我最喜欢师兄了,你怎么能如此误解我?”白菁嘤嘤呜呜哭了好几声,也没得到预想中的反应。 白菁哭累了抬起头,却见诡僧戏谑地望着她有如再看戏台上唱哭戏的角儿,摆明了就是不吃她这套。 白菁神情一滞。 可恶!他竟然把狐狸当猴戏看! 这黑心和尚比白日里哪个只知道念经诵佛降妖除魔的圣僧难对付。 “师兄,你不相信我!”百菁嗷一声叫,眼尾艳色的泪痕还没干,那股子装腔作势就散了,这回她真有些伤心了,“我会证明给师兄看,我对师兄的心比真金还要真!” 诡僧静静地看着她,俊脸平静如水无波无澜。 清冷如天上冷月,不沾半点情念。 装什么不近狐狸的圣人呢。 有本事继续装! 白菁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冰凉柔软的薄唇微凉,心里又气又恼,直恨不得撕开他高冷默然的外皮,看他还能不能装得跟没事人儿一样。 唇齿相依之际,她吐息如兰,自带一股撩人的香气。 “阿弥陀佛……” 诡僧血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笑意,装模作样念了句佛号,然后按着狐狸翻了个身,两人的姿势瞬间调转。 月光朦胧,夜色撩人。 既然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肉,他不客气的先笑纳了。